连贯的说了这句话，仿佛耗尽了李轩所有的力气一般。
说完之后，李轩就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李轩就是当年的野人王，后来被秦澈打败之后，就一直留在大道山给秦澈喂马。
完全的荒废了自己的修炼。
不过因为大道山的武脉恢复，所以就算是他不修炼，依然还是达到了通天境界。
只是通天境界的寿元也是有尽头的，此刻就是李轩寿元的尽头了。
“你这些年照顾这些马，也是尽心尽力了，你如果想要活的话，我可以帮你，也可以让你离开这里。”秦澈对李轩说道。
李轩摇摇头，一副看透世态炎凉的说道：“王爷，狗儿活够了。何况这外面的世界，变的太快了也太大了，狗儿害怕去外面的世界。”
“如果王爷心疼狗儿的话，就把这几匹王爷不用的马赏赐给狗儿。”
“这几匹马的寿元也快尽了，狗儿就带着这几匹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死就行了。”
秦澈点点头，道：“好，这些马送你了。”
秦澈从来不会干预他人的选择。
既然李轩选择了死，那秦澈成全他就是了。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李轩一个劲的给秦澈磕头。
接着李轩费力的准备爬上，这些年他精心照料，但是却从来没有骑上过的马。
这马被李轩一直精心照料，一人一马之间也早就产生了深厚的情谊。
见李轩爬上自己费力，马竟然主动前腿跪了下来，好让李轩可以轻松的爬上自己。
李轩看着马的动作，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好，好。”
李轩上马之后，将自己的脸贴在了马的脖子上，一个劲的连声说着好。
“王爷，狗儿去了，希望王爷可以多多珍重。”
秦澈点了点头，而后就看着李轩和那几匹马，一路的远去，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等狗儿离开之后，秦澈也纵身回到了山顶。
今日一连两次的告别，的确是让秦澈的心底产生了些许的涟漪。
不过这样的涟漪，却并不足以影响到秦澈对长生久视的追求。
从追求长生的那一刻起，秦澈就知晓，接下来自己可能会一路的迎来各种各样的告别。
对此秦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在秦澈来看，生死皆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如果想要长生，苦修就好。
既然他们放弃了长生，那也是他们自己的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自己用不着替他们悲伤。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
秦澈不会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更加不会把自己的理想，强加给任何人。
从山脚回到山顶的时候，秦澈的心态就已经再次古井无波了。
刚刚的些许涟漪，早已抚平。
对秦澈而言，这一切不过就是炼心的过程罢了。
“王爷，奴婢准备了餐食，王爷要一起吗吗？”绿娥乖巧的上前询问道。
“好。”秦澈欣然答应了下来。
秦澈坐在主位，三女则是分别坐在了秦澈的两侧和对面。
秦秀还是第一次跟秦澈一起吃饭，所以吃的又小心又谨慎，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秦澈看着坐在对面，不停滴熘熘看着自己的秦秀突然开口道。
“啊——”
秦秀先是慌乱了一下，而后才鼓起勇气问道：“王爷，您现在吃饭还有味道吗？”
秦澈没想到秦秀憋了半天，就问出这么一个小女孩心态的问题。
不过这倒是也没什么问题。
秦秀八岁就上山了，几乎从来没有下过山。
心性还真的是小女孩心性。
“自然是有味道的。”秦澈也回答了秦秀的问题。
“我还以为练武练到最后，全身上下刀枪不入之后，会失去吃饭的乐趣呢。”秦秀听了秦澈的话，终于是放心了不少。
然后就开始开心的干饭了。
离开大道山的一群人，很快就进入到了皇宫当中。
看到这群原本在大道山的人来到了皇宫，秦斯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不过再看这些人的神色，秦斯心中的不安，又顿时烟消云散了。
这些人都神色轻松自然，甚至还带着一点期待。
这就说明，大道山无恙。
他们离开大道山，显然是得到了秦澈的允许，而并非是因为秦澈战败，他们过来避难的。
“皇叔爷赢了？”秦斯对上官灵询问道。
上官灵一副理所当然的道：“自然是赢了的，四个武王都死了。”
上官灵透过阵法是看到了一些东西的，所以她知道来的是四个人。
也知道四个人都死了，还知道其中一个人尸骨无存。
因为她就看到秦澈带回了三具尸体。
至于说这四个人是怎么死的，那上官灵就完全没看到了。
或者准确的说，不是没看到，是完全就没看清楚。
那等级别高手的交手，根本就不是上官灵能够看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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