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风波再起
金秋十月，山阳县却笼罩在一层无形的紧张气氛中。省委巡视组的反馈言犹在耳，一场更大的风波已悄然而至。
国庆长假后第一个工作日，秦墨刚走进办公室，就感觉到气氛异常。秘书小陈神色慌张地递上一份文件：“秦县长，刚接到的急件，省纪委要您明天去说明情况！”
文件是打印的正式通知，要求秦墨次日到省纪委“配合了解有关问题”，落款是省纪委三室。没有具体事由，没有联系人，只有冷冰冰的公文格式。
秦墨心中一震。这种形式的通知，通常意味着事情不简单。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给县委书记李国强做了汇报。
“不要慌。”李书记在电话里语气沉稳，“我马上了解情况。你正常工作，该做什么做什么。”
但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不到一小时，整个县委大院都在窃窃私语：
“秦县长被省纪委约谈了！”
“听说问题很严重，可能要双规！”
更有人幸灾乐祸：“年轻人风头太盛，早晚要出事！”
面对流言，秦墨选择沉默。他照常主持会议，批阅文件，下乡调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有贴身秘书知道，秦县长办公室的灯，那晚亮到凌晨三点。
第二天一早，秦墨独自驾车前往省城。后视镜里，县委大院渐行渐远，他心中五味杂陈。这次约谈来得突然，他隐约感觉，与巡视期间那些未解的谜团有关。
省纪委大楼庄严肃穆。工作人员将秦墨带到一个简朴的谈话室，两位面容严肃的中年干部已在等候。
“秦墨同志，请你来，是核实几个问题。”主谈人开门见山，“有人反映，你在港岛招商期间，涉嫌利用内幕信息炒股获利。请你说明情况。”
秦墨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果然是为这事。他从容应答：“我在港岛期间确实进行过股票投资，但全部是个人合法资金，公开市场操作，不存在内幕交易。”
“具体操作过程？”
“买入腾讯控股等股票，持有三个月后卖出。”
“资金来源？”
“我和妻子的积蓄，共八万元。”
“盈利多少？”
“七万元，已全部捐给县助学基金。”
对答如流，条理清晰。秦墨还主动提供了银行流水、交易记录和捐款凭证。所有材料完整真实，经得起查验。
谈话持续两小时。结束时，主谈人态度缓和许多：“秦墨同志，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了。但公职人员炒股，容易引发误会，今后要注意影响。”
返回山阳的路上，秦墨心情复杂。事情虽然澄清了，但举报者能掌握他在港岛的炒股细节，说明盯他很久了。这是一次警告，更是一次试探。
果然，他刚回办公室，新的麻烦接踵而至。
“秦县长，不好了！”工业局长急匆匆跑来，“网上出现帖子，说您引进港资收受好处，还配了您和港商吃饭的照片！”
秦墨打开电脑，果然在本地论坛看到热帖：《年轻副县长与港商密照曝光，疑存利益输送》。照片角度刁钻，把他和港商陈总正常的工作餐拍得如同密谋。
“查发帖人IP。”秦墨冷静吩咐。
“查了，是境外代理服务器。”网信办主任汇报。
更棘手的是，帖子很快被一些自媒体转发，#副县长被举报#的话题甚至上了同城热搜。虽然很快被压制，但影响已经造成。
面对新一轮攻势，秦墨改变了策略。他主动向县委建议，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回应。
“清者自清。”秦墨在发布会上坦然面对镜头，“我和陈总是正常的工作关系，所有交往都有记录可查。欢迎社会各界监督。”
有记者尖锐提问：“秦县长，接连被举报，您是否反思过自身问题？”
秦墨微笑回应：“我反思的是，为什么真心为民办事，却总有人阻挠。但我更相信，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发布会效果出人意料地好。当晚，龙山乡群众自发拍视频力挺秦墨，古寨老人联名写信证他清白，甚至港商陈总都从香港发来声明，谴责造谣者。
最让秦墨感动的是，曾经被他帮助过的下岗职工，举着“秦县长是好人”的牌子，默默站在县委门口声援。
然而，暗处的对手并不罢休。一周后，更阴险的招数来了——有人冒充投资商，向纪委“坦白”向秦墨行贿，还提供了“详细经过”。
这次，省纪委直接派调查组进驻。虽然很快查明是诬告，但调查过程本身就对秦墨造成了伤害。
关键时刻，林芷若给了他最坚定的支持。妻子不仅细心整理所有证明材料，还每天陪他散步减压。
“还记得你在河口镇说的话吗？”林芷若握紧他的手，“只要心中装着百姓，再大的风浪也不怕。”
十月底，事情出现转机。公安机关侦破一起商业诽谤案，嫌疑人供出受人指使诬告秦墨的经过。顺藤摸瓜，竟然牵出了周副县长的秘书！
真相大白，全县哗然。周副县长被勒令检讨，秘书被调离。曾经暗中使绊子的人，纷纷转变态度。
但秦墨却出人意料地为周副县长说了话：“周县长可能不了解具体情况，我相信他的党性。”
这份胸襟，让所有人动容。连周副县长都红着眼眶来道歉：“秦县长，我对不起你...”
风波过后，山阳官场风气为之一新。而秦墨的威望，不降反升。年底民主测评，他获得史上最高满意率。
除夕夜，秦墨和林芷若在县委宿舍包饺子。电视里播放着年终总结，山阳县被评为“全省科学发展先进县”。
“经过这次风波，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秦墨看着窗外绽放的烟花，“最好的防守，是更好地为民服务。”
新年钟声敲响时，秦墨收到一条陌生短信：“秦县长，对不起。谢谢你放过我舅舅（周副县长）。我会记住这个教训。”
秦墨删掉短信，揽住妻子的肩。他知道，这场风波让他失去了很多，但得到的更多——人民的信任，比任何官位都珍贵。
而他也更加坚定：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为民服务，永不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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