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里头,十四岁的太子殷郊正跟他十二岁的弟弟殷洪下棋解闷呢。俩半大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棋子噼啪响,完全不知道外头天都要塌了。
突然,东宫管事的大太监杨容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白得跟纸一样,扑通就跪下了:
“千岁!千岁殿下!不好了!出……出天大的祸事了啊!”
殷郊眼皮都没抬,心思还在棋盘上,随口“嗯”了一声。殷洪更是小,压根没当回事。
杨容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带了哭腔:“我的小祖宗!别下棋了!真出大事了!宫里头……宫里头要变天了!咱们家……咱们大商的根基都要毁了啊!”
这话太重了!殷郊手里的棋子“啪嗒”掉在棋盘上,猛地抬头:“什么?!宫里能出什么塌天大事?快说!”
杨容老泪纵横,嚎啕着喊出来:“是……是皇后娘娘遭了大难啊!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黑心肝陷害娘娘!大王……大王他听了谗言,龙颜大怒!把娘娘拖到西宫……活生生……活生生剜掉了一只眼睛啊!还用那烧红的铜斗……把娘娘的双手……烙……烙得不成样子了!这会儿……还押着个叫姜环的刺客在对质呢!千岁!快去救救娘娘吧!再晚……再晚怕就来不及了啊!”
剜眼?!炮烙母后?!
殷郊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巨锤砸中!旁边的殷洪也吓傻了,小脸惨白。
“母后——!” 殷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像头发疯的小豹子,一把推开棋盘,棋子哗啦啦撒了一地。他拉起吓呆的弟弟殷洪,兄弟俩赤红着眼睛,不管不顾地冲出东宫,玩儿命似的朝着血腥弥漫的西宫狂奔!
冲进西宫大殿,一股浓烈的焦糊味和血腥气扑面而来,呛得人直恶心。殷郊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团血糊糊的身影!
那还是他记忆中雍容华贵的母后吗?!
浑身是血,像个破布口袋瘫在那里。最刺眼的是那双手——哪里还是手?分明是两截焦黑扭曲、皮开肉绽、散发着恶臭的枯炭!那气味钻入鼻腔,直冲脑门,殷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巨大的恐惧和心痛瞬间将他淹没!
“母后——!” 殷郊发出一声非人的悲鸣,连滚带爬地扑到姜后身边,噗通跪下,颤抖着手想碰又不敢碰,巨大的悲痛让他浑身都在筛糠般地抖。“娘!我的亲娘啊!您到底犯了什么天大的错?!您是堂堂正宫国母啊!就算……就算真有错,也不能用这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啊!父王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您啊!” 少年的声音嘶哑破碎,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
或许是儿子的哭喊声穿透了无边的痛苦,地上气息奄奄的姜后,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睁开了仅存的那只眼睛。眼睑沉重,视线模糊,但当她看清眼前跪着的,正是自己的两个骨肉时,那只眼睛里猛地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儿……是我的儿啊!” 姜后嘶哑地喊出声,那声音像砂纸磨过石头,带着血沫子。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盯着殷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从骨头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滔天的冤屈和恨意:“儿啊!你睁大眼睛看看!看看娘的这只眼!看看娘的这双手!这哪里是刑罚?这是活剐!是凌迟!是想要我的命啊!” 她的目光猛地扫过旁边跪着的姜环,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都是这个畜生!栽赃陷害你娘我要谋害昏君!还有那个妖精妲己!是她!是她进谗言,挑唆你父王,残了我的手眼!儿啊!你要记住!记住你娘是怎么死的!记住这血海深仇!你要为娘申冤!为娘报仇雪恨!这才不枉娘生你养你一场啊——!”
喊完这锥心刺骨的遗言,姜后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嗬嗬”两声,那只仅存的眼睛死死瞪着上方,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恨意,彻底没了声息。
“娘——!!!” 殷郊眼睁睁看着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在自己面前惨死!那一声凄厉的哭嚎,几乎要震碎大殿的房梁!巨大的悲痛瞬间化为焚天的怒火!
他猛地扭头,血红的眼睛像要吃人:“哪个是姜环?!哪个是害死我娘的畜生?!”
一旁的黄妃含泪指向跪在旁边的姜环:“殿下……就是他!跪着的这个恶贼!就是他诬陷娘娘!”
殷郊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钉在姜环身上。他一眼瞥见西宫大门上挂着一把装饰用的宝剑!
“狗贼!受死——!”
殷郊像一道狂暴的闪电窜过去,一把扯下那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废话,巨大的悲愤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噗嗤——!!”
剑光如匹练般斩下!带着少年太子滔天的恨意和丧母的癫狂!
姜环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颗头颅就冲天飞起!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溅了殷郊满头满脸,溅得满地都是,浓重的血腥味瞬间盖过了皮肉的焦臭!
“啊——!” 年幼的殷洪哪里见过这血腥场面,吓得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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