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深点，挖宽点，以后水才能流得畅快。”
“这土不错，黑黝黝的，肥着呢，堆边上，别浪费了。”
偶尔挖到一两条蚯蚓，旁边的孩子就欢呼着捡起来，说是要拿回去喂鸡。
云栖月时不时在各个点巡视，看到有老人额角冒汗，就赶紧递上水壶：“叔，喝口水歇歇。”
“没事，月牙儿，这才哪到哪。”老人接过水壶，灌了一口，咂咂嘴，“咦？这水咋这么甜？喝了浑身都有劲了？”
云栖月笑而不语，自然是偷偷兑了微量灵泉的水。
她不能让大家立刻脱胎换骨，但稍微缓解疲劳、补充体力还是能做到的。
临近中午，日头渐渐毒了起来。
林月娘和几个妇女提前回了村，再回来时，挑来了绿豆汤和刚蒸好的大馒头，还有自家腌的咸菜。
“歇工啦！吃饭啦！”一声吆喝，众人纷纷放下工具，聚到树荫下。
喝着清凉甘甜的绿豆汤，啃着喧软的热馒头，就着脆生生的咸菜，简单的饭菜却吃得格外香甜。
大家围坐在一起，聊着上午的进度，畅想着秋天的收获，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云小兵的奶奶，一位快八十岁的老太太，也拄着拐棍来送饭，看着这热闹的场面，抹着眼角：“多少年没见咱岛这么有生气喽……真好，真好啊……”
下午，太阳偏西，天气凉快了些，众人又干了一会儿。
虽然速度不快，但人多力量大，东边那片坡地的石头明显少了，排水渠已初具雏形，缓坡上的杂草也被清理出了一大片。
看着初具规模的劳动成果，所有人都充满了成就感。
收工的时候，云青山拿着本子，开始登记每个人的工时。
云栖月坚持当天结算一部分工钱，虽然大家推辞，但她还是把现金发到了每个人手里。
“说好了一天一结，不能让大伙儿白干等着。”握着还带着体温的钞票，老人们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这不仅是钱，更是对他们的认可和回报。
夕阳下，众人扛着工具，拖着略显疲惫却异常满足的身体往家走，歌声和笑骂声在后山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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