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秋,深得像一口古井。
岚山深处,雾气如纱,缠绕着一座隐于竹林间的枯庵。
青瓦覆顶,檐角微翘,门前一盏石灯半倾,积水映着天光,幽幽泛冷。
苏倾月站在门外,脚踩在湿漉漉的苔痕上,指尖紧紧攥着那半块玉锁片,边缘硌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痛。
她身后十步远,两名伪装成游客的便衣特警悄然伫立,帽檐压低,耳机中不断传来苏景行沉稳而紧绷的声音:“红外显示屋内一人,心跳平稳,无武器反应……大姐,别一个人进去。”
声音透过耳麦钻入耳膜,像一根细线,拉扯着她即将踏出的脚步。
可她没有回头。
只是缓缓抬手,摘下了耳麦。
风穿过竹林,簌簌作响,仿佛有无数低语在耳边回旋。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已是一片清明与决绝交织的暗火。
童年记忆深处那段几乎被遗忘的暗语,此刻清晰浮现——
她抬起手,用指节轻轻叩击门板,三下,轻缓而精准。
“山茶开否?”
寂静。
三秒后,木门“吱呀”一声开启,一道苍老身影立于阴影之中。
须发皆白,身形清瘦,唯有一双眼睛,如寒星般锐利,穿透岁月尘埃,直直落在她脸上。
“你来了。”老人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比预计晚了七年。”
苏倾月心头一震。
不是惊惧,而是某种宿命终于落地的震颤。
她迈步进门,身后门扉无声合拢,将外界彻底隔绝。
屋内陈设极简,一蒲团,一矮几,一炉香灰未冷。
正壁悬挂一幅古画——《百草归藏图》。
墨色斑驳,却透出诡异生机:百草盘根错节,竟组成一个巨大的符阵,中央三脉交汇处,赫然是她曾在病历上见过的“启灵阵眼”。
白芷——她的师父,缓缓坐下,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她的面容。
“说吧。”他开口,“从你被接回苏家开始,每一桩事,每一个人,每一个梦里惊醒的瞬间,都不准遗漏。”
苏倾月没有迟疑。
她将十八年来的点滴娓娓道来:乡下的成长、神秘训练、回归豪门后的争斗、马甲逐一揭开的过程,直至昨夜黑入国际医疗数据库,发现那份标注“先天通脉”的病历。
说到傅司寒为她披上外套的那一瞬,她顿了顿,嗓音微哑:“他问我,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谁。”
白芷冷笑一声,眼神却掠过一丝复杂:“他知道的,或许比你以为的更多。”
随即,他从怀中取出一本线装古籍,封面无字,纸页泛黄如枯叶。
翻开一页,一张泛旧照片静静躺在纸上——
苏母年轻时的模样,眉目温婉,气质清冷,颈间挂着一枚青铜小鼎挂饰。
下方一行蝇头小楷:“守鼎人第三十七代传人。”
“守鼎人?”苏倾月喃喃。
“《归藏》并非医书。”白芷声音低沉如钟鸣,“它是钥匙,也是诅咒。传说上古巫医以‘鼎’镇魂,炼药通神,能活死人,亦能控人心智。千年传承,择‘容器’而续。苏家祖上,便是最后一代守鼎世家。”
苏倾月呼吸一滞。
“那你为什么……把我送走?”
“不是送走。”白芷凝视她,一字一顿,“是藏起。”
他继续道:“你母亲怀孕时,敌对势力已锁定‘新鼎主’降生之兆。我提前布局,在清源妇幼联合亲信护士长,临时调包——真正的婴儿,也就是你,被秘密送往境外抚养。而留在苏家的那个‘孩子’……”他顿了顿,“是一具早夭婴儿的尸体,经整容伪装而成。”
苏倾月猛地抬头:“所以后来亲子鉴定出现矛盾数据,是因为……他们拿去检测的根本不是活人?”
“正是。”白芷点头,“血脉可以伪造,但‘灵台自启’的体质,无法模仿。你是唯一符合条件的‘容器’,承载《归藏》遗学的唯一人选。”
她忽然笑了,笑中带颤:“我以为我是被偷走的孩子,原来……我只是被藏起来的钥匙。”
“而现在,”白芷站起身,走到画前,指尖轻抚那幅《百草归藏图》的核心阵眼,“他们察觉你觉醒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窗外竹影骤动,似有风掠过,又似无形之手拂面。
苏倾月低头看向手中的玉锁片,青灰色泽在昏光下忽明忽暗,仿佛有了生命。
就在此时——
手机震动。
她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为空号,但右上角浮现出一道极小的红色标记:加密通道·紧急接入
她还没来得及接通,耳边已响起苏景行急促到近乎失控的声音:
“倾月!刚截获一段境外通讯……有人在拍卖……”京都的夜,冷得彻骨。
苏倾月握着手机,指尖几乎嵌进金属边框。
风从竹林深处卷来,带着湿气与杀意,在她耳畔呼啸如刀。
苏景行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Q01原始基因样本”、两亿美金起拍、军阀、黑市实验室……每一个词都像一记重锤,砸碎了她十八年来对“身世”的最后一丝温情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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