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过落地窗,在基金会办公室的橡木桌上投下细碎光斑。
苏倾月坐在桌前,指尖翻过一份厚厚的山区医疗站季度报告,纸张沙沙作响,像风吹过干涸的土地。
她眉心微拢。
三处偏远站点——云岭、石坪、大河湾——依旧没有专业医师常驻。
上个月调派的两名年轻医生,因高原反应严重被迫撤离;远程会诊系统受限于网络信号,数据延迟高达二十分钟,根本无法支撑急诊判断。
“再拖下去,不只是延误治疗。”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拿命在等。”
手机在掌心震动两下,来电显示是“老四”。
接通瞬间,她语气已恢复平静:“把‘空中义诊’系统接入卫星链路,加密等级升至S级,同步启用量子绕频协议。另外,从总部仓库调十台便携式AI诊断仪,今天必须空运出发。”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
“你动用的是军方预留通道?”苏承渊的声音透着一丝难以置信,“那套系统不是还在测试阶段?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接口权限密钥的?”
苏倾月没答。
她当然知道。
三年前,代号“Q”的黑客攻破了国家应急通信网的防火墙,只为将一套民间研发的生命监测算法植入边疆救援体系。
那一夜,全球顶级安全机构追查了七十二小时,最终只留下一行代码注释:“让信号覆盖最后一公里。”
而如今,这句曾震动整个网络安全圈的宣言,只是她一个清晨的指令。
“去做就好。”她淡淡道,“别问是谁建的路,只要知道现在有人走在路上。”
挂断电话,她起身走到窗边。
楼下庭院里,清洁机器人正缓缓滑过草坪,昨夜灯箱留下的痕迹已被悄然抹去,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可她知道,那些光没有消失,它们沉入土壤,化作根系,支撑着更多看不见的生长。
午后的归来园被春风拂得温柔。
几株新栽的山茶树在微光中舒展嫩叶,空气里浮着湿润的泥土香。
几位受助儿童代表由工作人员带领入园,大多是曾在义诊中接受过治疗的孩子。
一个小女孩站在人群最边缘,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画纸。
苏倾月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她走过去,蹲下身,与女孩视线齐平,声音轻柔:“你好呀,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怯生生地摇头,却忽然把手里的画往前递了递。
那是一幅蜡笔画:歪斜的太阳挂在天边,下面是一片深褐色的土地,土地上站着一个穿白裙的女人,牵着许多孩子。
女人的裙摆上开满了红花,像是从泥里长出来的。
“这是你画的姐姐吗?”苏倾月笑着问。
女孩终于开口,声音很小:“是你啊。”
苏倾月怔住。
“妈妈说,你是从泥里长出来的花。”女孩仰起脸,眼睛亮得惊人,“她说,别看土多黑,只要肯长,也能照亮别人。”
周围静了一瞬。
没有人举镜头,也没有人按快门。
直播设备尚未开启,这场会见本就不对外公开。
可苏倾月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像有股热流冲上眼眶,逼得她不得不低头掩饰。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发顶,嗓音微哑:“谢谢你记得我。”
其实她从未觉得自己是光。
小时候在山野采药,师父常说:“医者如烛,燃尽自己,照人一程。”她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一盏小火,能暖一人足矣。
可现在,她看见无数双眼睛望着她,里面有病痛中的希望,有贫穷里的渴求,甚至有命运不公之后仍不肯低头的倔强。
原来,她早就不只是为自己活着。
下午三点,央视摄制组抵达苏宅。
导演带着团队小心翼翼地布景,摄像机对准了客厅那幅由孩子们手绘拼贴而成的艺术墙。
记者拿着提词板,反复演练提问顺序。
“苏小姐,您愿意跟我们谈谈您的童年吗?”镜头刚一打开,第一个问题便直击痛点,“听说您是在偏远小镇长大的,那段经历一定很艰难吧?”
苏倾月端坐在沙发上,一身素色旗袍衬得她气质清冷。
她微微一笑,却不接话茬。
“我不卖苦难。”她说得坦然,“痛苦不该被展览,更不该成为博取同情的工具。”
全场微怔。
她继续道:“但我可以给你们一百个故事——一百位普通女性的故事。她们中有山村女教师、有留守妈妈、有残疾绣娘、有单亲护士……她们没有豪门背景,也没有热搜加持,可她们用自己的方式,改变了家乡的一寸土、一滴水。”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镜头,仿佛穿透屏幕,落在千万观众心头。
“我想拍《她们的名字》。”
片刻寂静后,现场爆发出热烈掌声。
剪辑室里,苏家老三苏承宇正在回看录屏,听到这句话时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巴掌拍在桌上,笑得几乎岔气:“我妹这波操作太狠了!别人靠人设炒流量,她直接把顶流变成主流!这才是真正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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