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倒，隐蔽！”
程世涛大声的吼叫着，他一个箭步冲向还在发愣的纱织和优花里。
没有丝毫犹豫，他像猎豹扑食般将两人狠狠推进战壕，自己也随即跃入，用身体护住她们。
“啊嘞，怎么回事？”纱织的话还未说完，天空中已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声。
轰！轰轰！！轰轰轰！！！
苏联空军的轰炸如死神降临，炸弹从高空倾泻而下，带着刺耳的尖啸声直扑地面。
每一颗炸弹落地，大地都在剧烈颤抖，仿佛末日来临。
“别说话，抱紧头！”程世涛说着将两个女孩死死压在身下。
爆炸的冲击波一波接一波地袭来，战壕内的泥土不断崩落，打在她们身上。
程世涛能感觉到每次爆炸，自己的身体都会被震得离地几厘米，内脏似乎都要被震碎了。
不远处，一辆德军装甲车被直接命中，整车连同里面的士兵一起被炸上天空，残骸四散飞溅。
几个正在奔跑的士兵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像断线的风筝般抛向远处。
“程，程君……”优花里的声音在爆炸的轰鸣中几乎听不见，她紧紧抓住程世涛的衣角，脸色惨白。
“别怕，这里的战壕足够深！”程世涛眯缝着眼睛大声回应道。
但话音刚落，一枚炸弹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爆炸，整个战壕都在摇晃，泥土大块大块地塌陷下来。
纱织惊叫一声，下意识本能地抱住了程世涛的胳膊。
趁着轰炸的间隙，程世涛顾不得其他，迅速将两人往战壕的猫耳洞里推去。
天空中，苏联的伊尔攻击机机群呈扇形散开，火箭弹拖着白色的尾迹如雨点般落下。
数辆豹式坦克被击中，炮塔被掀飞，车体瞬间变成一个燃烧的火球。
与此同时，程世涛猫着腰视线刚露出战壕，只见一架苏联攻击机正以极低的高度掠过，机炮正对着他们的方向扫射。
“趴下！”
他用尽全力将两个跟着自己朝外看的女孩压在身下，子弹在战壕边缘掀起一连串的泥土喷泉。
幸运的是，飞行员似乎没有发现战壕中的他们，机炮的扫射很快转向了其他目标。
爆炸引起的大火开始在阵地上蔓延，浓烟滚滚上升，遮蔽了部分视野。
这反而成了他们的掩护，但同时也让呼吸变得困难。
他努力稳住身子，咬紧牙关去看身边的两人，却只见她们露出痛苦的表情。
“都是白痴么？纱织！优花里！快用布捂住自己的鼻子。”
他连续喊了数次，看到这两个姑娘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程世涛从空间里取出一瓶饮用水，将医药包中的纱布打湿，然后撕成两截，直接不顾形象地怼在了她们的脸上。
剧烈的爆炸让地上的碎石尘土直冲天空，产生的土云甚至高达十几米。
破碎的沙子从空中落下，落在钢盔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而砸在身上的石头也令程世涛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短短几分钟内，就有十几架苏军飞机呼啸而过，进行投弹，或许这还仅仅是第一波次，敌人剩下的飞机还在远处没来得及跟进。
程世涛感觉自己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只能静静等待狂风暴雨的退去。
也许风雨还没结束，自己这扁舟就已经被粉碎颠覆。
阵地上的高射炮和高射机枪不知疲倦地咆哮着，火舌在战场上不断喷吐，划破天空。
密集的弹幕织成一张网，却依然无法阻挡苏军飞机的进攻。
高射炮手们拼命地转动瞄准器，试图锁定那些在低空掠过的苏军飞机。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
敌机像是长了眼睛，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刻改变航向。
“该死的，怎么打不中它们！”一名德军士兵咒骂着。
他话音刚落，一枚炸弹从天而降，正中不远处的高射炮阵地。
在巨大的爆炸声中，高射炮瞬间被夷为平地。
苏军飞行员显然已将这些构成威胁的高射炮标记为首要打击目标。
一门接一门的高射炮被摧毁，德军的防空火力正在逐渐被削弱。
“我们要完了吗？”纱织的声音此时显得有些崩溃。
程世涛刚要回答，一道震耳欲聋的引擎声突然从西方传来。
就在这危急关头，四架涂着铁灰绿色迷彩的战斗机突然出现在视野中。
它们如同离弦之箭，直接迎向还在投弹的苏联机群。
几个呼吸间就到达了德军阵地的上空，机翼下的铁十字此刻宛如地狱中的太阳，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带来一丝曙光。
“看啊！是居然我们的飞机！”战壕中一个德军士兵激动地喊道。
阵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程世涛眯起眼睛，试图辨认这些德军战斗机的型号。
是经典的Bf109？还是性能出色的FW190？或者是其他什么型号？在这个距离下，他无法准确判断。
但此刻，这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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