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连自己真实身份都说不出的存在，林陌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了。
他的右手缓缓抬起，在空中做了一个奇特的手势。
【至高审判庭系统启动中…】
【检测到净化目标：残缺灵魂碎片】
【建议使用净化道具进行最终处理】
系统的提示音在林陌脑海中响起，但他并没有急于行动。
“看到了吗？”
林陌的声音依然平静，但那种平静中带着审判者的威严。
“你连最基本的自我认知都失去了。”
“王婷”身上的青黑色纹路闪烁得更加剧烈，整个人的形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时而是那个十七岁的少女，时而又变成某种扭曲的影子。
“我…我记得…”
她的声音开始分裂，一会儿是少女的清脆，一会儿是那种古老沙哑的腔调。
“我记得黑暗…记得寒冷…记得那种永无止境的孤独…”
林陌点了点头，眼中闪过理解的神色。
“对，你记得的只有痛苦和恐惧。”
“因为你本身就是这些负面情绪的聚合体。”
他向前走了一步，每一步都踩得很稳。
“你不是什么万悲侯的残魂，你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
“你只是某个强大存在死后，散逸出来的情绪碎片。”
【系统商城开启】
【当前审判点数：1550】
【道具：净化之光】
【所需点数：1200】
【功能：“凝聚至高审判庭的裁决之力，以纯粹光芒涤荡污染。”】
林陌的意识沉入系统商城，看着那个闪闪发光的道具图标。
这是他为今晚准备的终极手段。
“你想要什么？”
“王婷”突然停止了挣扎，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林陌。
“你也不是普通人，你身上有着和我一样的气息。”
“黑暗的气息。”
林陌笑了，那个笑容中带着坦然。
“没错，我确实不是普通人。”
“但我和你不同的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的手指在空中轻点。
【净化之光已兑换】
【剩余审判点数：350】
一团温和的白光在林陌掌心凝聚，但这光芒对“王婷”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身上的黑色纹路开始剧烈颤抖。
“不…不要…”
第一次，这个声音中带上了真正的恐惧。
“我不想消失…我不想回到那种虚无中…”
“求求你…让我留下来…”
林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不是因为怜悯，而是因为他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虚无？”
他重复着这个词。
“告诉我，你所说的虚无是什么样的？”
“王婷”的身体开始颤抖，那种颤抖不是恐惧，而是回忆带来的痛苦。
“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感觉…”
“只有无尽的等待和绝望…”
“我在那里待了不知道多少年…可能是几十年，也可能是几百年…”
“直到这个女孩的车祸，她的痛苦和恐惧为我打开了一道缝隙…”
林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个信息很有价值。
看来这个世界的“异常”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而且，这个存在提到的“虚无”，很可能就是这个世界异常现象的源头之一。
如果能够了解更多，对他日后的发展会有巨大帮助。
“那么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林陌举起手中的净化之光。
“第一个选择，我现在就净化你，让你彻底消失，不用再回到那个虚无中，但也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可能。”
“第二个选择…”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深不可测的光芒。
“告诉我更多关于那个的信息，以及你原本主人的身份。”
“作为交换，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不同的结局。”
“王婷”的眼中闪过挣扎的神色。
显然，这两个选择对她来说都不算好。
但至少第二个还有一线希望。
“我…我愿意说…”
她的声音变得微弱。
“但我真的记不起太多了…我只知道我的主人很强大，强大到连死亡都无法完全带走他…”
“他的名字…我记得有个字…”
“他死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在哭泣…”
林陌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信息让他想到了什么，但还不够清晰。
“继续说，关于那个虚无的地方。”
“那里不是普通的死后世界…”
“王婷”的声音开始颤抖。
“那里是被放逐者的监牢…所有不被天地容纳的存在，都会被送到那里…”
“在那里，时间没有意义，空间没有边界…”
“只有永恒的孤独和等待…”
说到这里，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希冀的光芒。
“但是…但是如果有足够的负面情绪作为锚点，我们就能暂时逃离那里…”
“这个女孩的痛苦给了我机会，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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