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喃喃自语道,班长捡了六十几个祸害,但是活着下了战场的就咱们十八个人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悲凉。王庆瑞开始掰着手指头数起那些曾经的经历,每一个数字都代表着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偷越战线抓舌头,”他轻声说道,仿佛那些紧张刺激的画面就在眼前重现,“摸进敌人营地偷罐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惊险与刺激,“还有往敌军水井里倒巴豆粉....”
那次差点被围剿。铁路接过话茬。他们三个被一个连的敌人追进深山,班长带着他们藏在溶洞里,洞口用芭蕉叶挡着。追兵的皮靴声就在头顶响,洞顶的钟乳石往下滴水,像倒计时的秒表。
铁路记得最清楚的是班长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听着,班长把最后三发子弹分给他们,要死也得拉够本。结果他们在洞里发现了暗河,顺着地下水流泅渡了整整一夜,出来时已经在敌军后方。
后来咱们端了那个指挥所。王庆瑞拍着大腿笑,笑着笑着突然哽住。指挥所墙上挂着的作战地图,现在想起来就是老鹰谷一带的地形。
铁路掐灭烟头。他们都记得最后那场战役,班长带着他们穿插敌后,用缴获的电台误导了敌军主力。那一仗赢了,班长身受重伤。他肩膀中弹,血从手指缝往外冒,还死死攥着电台话筒:继续...炮火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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