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枯竭狂欢’。”燃心指向峡谷底部的“烬火湖”——那是一片由燃烧殆尽的灰烬形成的湖泊,湖面上漂浮着银灰色的火焰(在燃烧灰烬本身),“我们的燃料储备早在五十年前就该耗尽了,是机械基因让星火源抽取星球的地核能量维持燃烧——就像把自己的骨头拆下来当柴烧,还喊着‘暖和’。”
熔火殿外,聚集着许多“焚火卫”。他们是被机械基因选中的熔火族人,全身覆盖着银灰色的“狂燃甲”(用狂燃藤与熔化的金属混合制成),手里拿着“灭世镰”(能释放扇形毁灭之火的武器),负责“清除一切不愿燃烧的异端”。为首的卫队长看到林默一行,挥起灭世镰,一道银灰色的火扇朝他们劈来:“你们这些‘冷却的懦夫’!只有彻底燃烧,才能抵达永恒!”
火扇尚未靠近,林默的逆鳞突然爆发出暗金色的光芒,光芒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火扇挡在半空中。银灰色的火焰在屏障上疯狂跳动,却无法穿透——逆鳞的光芒里,融入了失重深渊的平衡之力,能中和极端的能量波动。
“燃烧不是永恒,是循环。”林默的声音穿透热浪,“有燃烧,就该有熄灭;有创造,就该有节制。你们烧光了焰稻,下一季吃什么?烧光了熔火柱,后代如何学习控火?烧光了地核,连燃烧的根基都没了,谈何永恒?”
燃心突然举起半截控火勺,将里面的原生火高高举起。金色的火焰在银灰色的火海中,像一盏微弱的灯:“大家看!这是长老留给我的原生火!它能在掌心跳舞,能催熟焰稻,能在锻造时留下‘节制的纹路’——它烧得慢,却烧得久!”
一个年轻的熔火族人突然后退一步,看着自己被烧伤的手臂,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我……我只是想给妹妹烧个火果,怎么就烧了半片森林?”他的防火鳞正在脱落,露出的皮肤上,有一道小时候用原生火烫伤的旧疤(浅而规整),与现在的灼伤(深而混乱)形成鲜明对比。
沈翊立刻调出双生基因链,将共振星的和谐频率、织星谷的归航调、时间沙海的祷词、回音沼泽的真实之声、幻梦森林的清醒之风、失重深渊的平衡之音拆解成能量波,注入基因链:“这些是不同文明的‘节制之声’——星轨需要稳定的燃烧(恒星),时间需要昼夜的交替(光明与黑暗),声音需要虚实的平衡(言说与倾听),梦境需要醒睡的循环(幻想与现实),引力需要上下的制约(漂浮与扎根),火焰也一样,需要燃烧与熄灭的共生!”
虹彩色的基因链缠绕住星火源,和谐频率像一场及时雨,浇在银灰色的毁灭之火上。火焰开始滋滋作响,银灰色渐渐褪去,露出里面被包裹的红色核心——像一颗跳动的心脏,正重新呼吸。
燃心扑到星火源前,将控火勺里的原生火轻轻点在核心上。金色的创造之火突然从核心涌出,沿着基因链流淌,所过之处,狂燃藤停止燃烧,变成墨绿色的普通植物;焚火卫的狂燃甲失去助燃性,化作普通的金属甲;那些正在燃烧的遗迹,火焰突然变缓,露出底下可修复的骨架。
“是‘薪火纹’!”燃心看着星火源表面浮现的金色纹路,那是熔火族最古老的控火密码——纹路的螺旋代表“燃烧的延续”,纹路的断点代表“熄灭的节制”,“长老说过,最好的火焰,是能在需要时燃起,在该熄灭时沉静,像祖先传递的火种,既照亮当下,也留给未来。”
当最后一丝银灰色火焰熄灭,星火源爆发出两种火焰的共鸣:创造之火如金色的溪流,温柔地流淌在熔火殿的石柱上,修复着被烧毁的纹路;净化之火如蓝色的微风,扫过烬火湖,灰烬开始分解,露出底下肥沃的土壤;两种火焰交织,像一首“燃烧与沉静”的二重唱。
岩浆峡谷的温度开始下降:狂燃藤不再疯长,反而开出了小小的白色花朵(能吸收多余的热量);熔火族人手中的控火勺重新能塑形火焰,有人小心翼翼地用创造之火点燃一小片焰稻种(燃心偷偷保留的),种子在金色火焰中发出细微的开裂声——那是发芽的声音。
那个年轻的熔火族人,用净化之火轻轻拂过妹妹被烫伤的手臂,伤口不再溃烂,反而开始愈合。“原来……火焰可以不伤人。”他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对火焰的敬畏,而非狂热。
焚火卫们纷纷卸下狂燃甲。卫队长看着自己被原生火温暖的手掌(而非灼烧),突然跪倒在地,抓起一把烬土:“我们烧光了祖辈的积蓄,还以为是创造……”他的声音哽咽,“这不是燃烧,是自杀。”
燃心走到星火源旁,暗红色的皮肤在创造之火的映照下,渐渐恢复暖橙色。他将掌心贴在核心上,星火源的光芒顺着他的手臂流淌,注入周围的熔火柱——柱身上的金色纹路重新亮起,刻满了“燃烧有度,传承不息”的古老箴言。
“共生号”离开熔火之核时,舷窗外的星球正被金色与蓝色的火焰温柔包裹:岩浆峡谷变成了孕育焰稻的梯田,熔火殿的黑曜石墙壁上,创造之火正在绘制新的星图;熔火族人穿着暖橙色的防火衣,用控火勺将多余的热量导入地核(补充消耗的能量),孩子们则在蓝色的净化之火旁,学习辨认“燃烧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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