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特洛的大议会落下帷幕,宣告了整个西方大陆最为关键的大事件落下帷幕,短时间内坦格利安会安静一段时间。不管是维斯特洛还是其他自由贸易城邦,都会抓住瓦雷利亚自由王国停止战争的时间恢复实力,准备迎接随时可能爆发的征服战争。
帝蒙斯同样是抓紧时间,准备利用这难得平静的时间深入瓦雷利亚废墟挖掘历史真相,有很多人都会这样舰队驶入烟海,仿佛航进了世界的腐烂脏腑。
临行之前他已经安排妥当,由帝芙琳和蒂芙尼姐妹俩共同统治瓦兰提斯,保障瓦雷利亚自由王国正常运转,同时好好照顾两个孩子正常成长。
有孕在身的盖蕊从赫伦堡离开之后将不会返回瓦兰提斯,将会带着她的伙伴“红女王”梅里亚斯以及海龙娜迦坐镇密尔,代表他统治这个刚刚回归瓦雷利亚自由王国怀抱不久的城市,同时将会成为他设想中代表他的意志镇守地方的轮值龙王的一个尝试。
同时留下了紫龙贝勒和精灵龙米诺留守本土,这将成为他随时掌控甚至干涉本土的关键,当然这一切并不为外人所知。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他便是带领一支庞大的舰队再次远征瓦雷利亚废墟。
一周之后,帝蒙斯的舰队便是已经抵达烟海外围。
天空是一种病态的铅灰色,仿佛被永恒的火山灰浸泡过。太阳成了一个模糊昏黄的光斑,有气无力地悬着,投不下丝毫暖意。海水则更加诡异,它不是纯粹的墨黑,而是泛着墨绿的油光,像是漂浮着无数腐败的鳞片和油脂。
刺鼻的气味无孔不入,那是浓烈的硫磺混合着某种更深层、更令人作呕的,仿佛是血肉被缓慢烤焦、文明彻底腐朽后散发出的恶臭。空气凝滞而沉重,吸进肺里带着灼热的颗粒感。远方不时传来非人的嘶吼,悠长而痛苦,穿透迷雾,敲打着每个人的耳膜和神经。
即便是经历过战火的洗礼,随行的水手们仍旧有些面色惨白,紧紧握着护身符,低声向他们虔诚信仰的紫金龙神祈祷,尽管他们有些怀疑龙神的目光是否还能穿透这片被诅咒的烟海。
唯有帝蒙斯独自站立在旗舰“龙王之歌号”的船首,如同一尊用黑曜石雕琢的神像。他那张过于完美的英俊脸庞,没有任何恐惧或厌恶,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归乡的激动,一种冰冷的专注。
他紫金色的眼眸,比这烟海更深邃,倒映着前方那片死亡之地。
蓝龙米亚在他的头顶盘旋,与这片领域的死寂沉疴相比,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异端。修长的流线型身躯覆盖着如夏日晴空、又如深海寒冰般的靛蓝鳞片,双翼舒展时,仿佛能暂时撕裂这污浊的天幕。
她发出清越的龙吟,声音不像科拉克休那般暴戾,却带着一种古老的穿透力,如同冰川移动,将周围弥漫的毒雾与不祥的低语都逼退几分。她是帝蒙斯延伸的感官,是他纯净的刀锋。
舰队沿着预先勘定的、相对安全的航线,选择在曾经的瓦雷利亚主城之一的塔罗斯附近某一处相对完整合适的岸边登陆,可是登陆过程伴随着血腥。
当第一条跳板搭上遍布碎骨和焦黑木桩的滩涂时,阴影中便窜出了扭曲的生物。它们依稀保留着狼或山猫的轮廓,但全身覆盖着粗糙扭曲如同岩石般鳞甲,眼睛是一片而没有瞳孔的浑浊与灰白,口中滴落着腐蚀性的涎水。
它们嘶叫着扑来,没有智慧甚至没有恐惧,只有毁灭的本能。
帝蒙斯的士兵们早已得到严令,沉默而高效地迎了上去。钢剑与长矛与变异生物的鳞甲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虽然偶尔也有士兵被扑倒,发出短暂的惨叫,随即被后续的攻击淹没。帝蒙斯冷眼旁观,直到最后一只鳞甲兽被数根长矛钉死在地上,仍在徒劳地抽搐。
他没有去看死去的士兵,只是对身边的指挥官说:“把尸体烧掉,灰烬撒入海中。清理水源,建立营寨,设置警戒线。任何从废墟里出来的东西,无论它看起来像什么,格杀勿论。”
他的声音平稳,不带一丝情感,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权威。这是征服者的语言,用铁与血在这片死亡之地的边缘,刻下属于自己的第一道印记。
几天后,随行人员在这里建立初步的防御营寨并肃清周边危险后,帝蒙斯决定亲自前往塔罗斯,那座曾经瓦雷利亚自由堡垒在瓦雷利亚半岛上的重要前哨。他没有带庞大的卫队,只骑乘着蓝龙米亚,如同一位君王巡视自己沦陷的古老疆域。
从空中俯瞰,塔罗斯的毁灭更为触目惊心。城市依山傍海而建,轮廓依稀可辨,但如今只剩下大片大片的残骸。曾经高耸的龙晶城墙如同被巨神踩碎的玩具,散落一地。
雕刻着繁复龙纹的廊柱断成数截,半埋在灰烬里。黑色的岩浆如同凝固的死亡河流,吞噬了整条整条的街道,一些建筑的穹顶被撑破,露出内部焦黑的骨架。死寂,是这里唯一的语言,当风穿过废墟的孔洞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好像是无数的亡灵在低语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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