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十七分,陈宇默坐在工作室的椅子上没动。昨晚整理到一半的证据系统还开着,屏幕左侧是行程记录,右侧是待补充材料列表。他盯着“三月二十日校外演出协调会议”那一行,前面打了勾,但备注栏写着“监控未调取”。
他伸手摸了摸电源键,重启电脑。等页面加载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邮箱,看保卫科有没有回信。
没有。
他点进校内事务平台,刷新审批进度。原本显示“处理中”的条目,现在变成了“系统升级,审核暂停”。下面是红色小字提示:恢复时间另行通知。
他把手机拿过来,拨通号码。电话响了五声,自动转入语音信箱。他挂断,又打了一次,结果一样。
窗外天光已经亮了,楼道里开始有脚步声。有人去上课,有人去食堂。他没动,只是把笔记本翻出来,在“今日任务”那页写下第一条:跟进监控申请。
王均七点半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陈宇默还在同一个位置。他手里拎着两杯豆浆,放下一杯,没说话,先看了眼屏幕。
“卡住了?”他问。
陈宇默点头。“系统升级,批不了。”
王均坐下来,喝了一口豆浆。“我那边也出问题了。”他说,“昨天追的几个账号,IP全跳了。一开始在国内,凌晨两点突然转到境外,代理池套了三层,根本扒不开。”
“平台那边呢?”陈宇默问。
“周荣怀早上五点发的正式申请,要原始发布数据。到现在没回音。客服通道打了三次,都说在走流程。”王均摇头,“这不是巧合。他们知道我们在查。”
何晴来得晚一点,八点十分才到。她进门就掏出U盘插上电脑,调出自己做的关系图谱。“我翻了所有转发源头,发现一个事。”她说,“最早爆出来的那个视频,发布时间是三月二十二号凌晨一点零七分。但所有大号都是在十分钟后集中转发的。间隔太短,不可能是自然传播。”
“买水军?”陈宇默问。
“不止。”何晴指着图表,“这些账号之前从不提你,连粉丝群都没进过。一夜之间冒出来,话术统一,节奏一致。像排练过。”
陈宇默站起来,走到白板前。他拿起笔,把几个关键时间点标出来:三月十五号事件爆发,三月十六号热搜登顶,三月二十二号新视频上线——正好是他提交第一份监控调取申请的第二天。
他圈住三月二十二号。“他们在等我们动作。”他说,“我们一动,他们就反制。”
王均皱眉。“意思是,对方有人在校内?能实时看到我们的申请记录?”
“不一定非得在校内。”何晴说,“只要有人能接触到流程信息就行。比如平台合作方、行政外包人员,甚至……技术维护组。”
屋里安静了几秒。
周荣怀推门进来时,正听见这句话。他把包放在桌上,脸色不太好。“刚去了趟网络中心。”他说,“想走熟人关系调个日志记录,被拦下了。负责人说,最近接到通知,所有对外数据请求必须经副校长签字。”
“副校长?”陈宇默问。
“对。而且不是分管学生工作的那位,是管后勤的。”周荣怀坐下,“我问为什么换流程,他们不说。只让我等着。”
陈宇默看着白板,手指轻轻敲着笔杆。
所有人都来了,线索却全断了。
王均的技术路径被堵死,周荣怀的渠道失效,何晴的关系网查不出源头,连最基础的监控都拿不到。他们准备了三天,结果每一步都撞在墙上。
“要不要换个方向?”何晴低声问,“比如先做一轮公开回应?至少让支持我们的人知道我们在行动。”
“没用。”陈宇默说,“我们现在拿不出新东西。说再多,还是那几句话翻来覆去。他们会说我们在拖延。”
“可总不能干坐着。”周荣怀说,“粉丝那边已经开始问了。有人私信问我,是不是查不下去了。”
“那就让他们等。”陈宇默声音没抬,“我们不是为流量做事。我们要的是能站得住的东西。”
王均忽然开口:“我试过用行为模型反推主控账号。根据发言频率、响应速度、指令一致性,理论上能锁定一个核心操作者。但我跑出来的结果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系统给了我三个高概率目标。”王均说,“可这三个账号,一个上周注销了,一个IP在新疆支教,还有一个……是个机器人账号,专门用来发校园活动通知的。”
屋里更安静了。
不是查不到,是有人在系统性地擦痕迹。而且手法专业,预判精准,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陈宇默回到电脑前,重新打开证据库。他一条条往下翻,从最早的行程争议,到最新的言论伪造,每一项都有记录,有来源,有备份。他做了这么多,可这些证据只能证明“他没做”,没法回答“是谁在做”。
这才是真正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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