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小花身体彻底好转,腹部的绞痛不再发作,脸色也恢复了红润,陈则宏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他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安稳,仅靠之前典当宝石换来的铜钱和临时找活计赚的钱,根本无法在这个世界长久生存。
他坐在大杂院的木板床上,手指轻轻敲击着床沿,脑海里反复盘算着未来的生计 —— 典当物品总有尽头,只有找到一份稳定的活计,靠双手赚钱,才能真正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立足,才能保证他和林小花的基本生存。
接下来的两天,陈则宏带着林小花几乎走遍了整个市集。
他们去过码头,询问是否需要搬运工,却被告知码头的帮工都是固定的,不招外人;
他们也去过几家小饭馆,想找洗碗、打杂的活,却因为语言不通,老板们都摇着头拒绝了;
甚至还去问过编织草鞋的手艺人,想拜师学艺,却被对方以 “不收外人” 为由婉拒。
每一次被拒绝,林小花的眼神就黯淡一分,脚步也变得更沉重,而陈则宏却没有放弃,他知道,一旦放弃,他们就只能再次陷入饥饿和困境。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们在市集角落的一家杂货铺前停下。
杂货铺的老板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对着一堆堆在门口的货物发愁 —— 那是刚从码头运回来的杂粮、陶碗和布料,堆得像小山一样,显然是需要人帮忙搬运到铺子里。
陈则宏眼前一亮,赶紧走上前,用之前学的异世语言,配合着手势,小心翼翼地询问老板是否需要帮忙,愿意支付多少工钱。
老板看了看陈则宏结实的身材,又看了看旁边的林小花,犹豫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伸出三根手指,嘴里说着 “三枚铜钱一天”。
虽然工钱不多,却足够他们支付房租和购买基本的食物。陈则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知道,这是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活计。
当天下午,陈则宏就开始了工作。
他将沉重的粮袋扛在肩上,粮袋的重量压得他肩膀生疼,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尽全力保持平衡;
他也搬过易碎的陶碗,需要格外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摔碎了,不仅拿不到工钱,还要赔偿。
林小花也在一旁帮忙,她力气小,搬不动重物,就帮忙整理布料,将布料分类叠好,减轻陈则宏的负担。
一天下来,陈则宏的肩膀被粮袋勒出了深深的红印,手臂和腰也酸痛不已,连抬手都觉得困难,却还是强忍着疲惫,将赚来的三枚铜钱小心翼翼地收好,心里充满了踏实感 —— 这是他们靠自己的双手赚来的第一笔钱,意义非凡。
为了节省开支,陈则宏决定从之前漏风的柴房搬走。
柴房虽然便宜,却漏风漏雨,晚上寒冷难耐,而且没有做饭的地方,每次做饭都需要找地方借灶台,极其不便。
他利用晚上的时间,在镇子边缘四处打听,询问是否有更便宜、更合适的住处。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打听了三天后,他终于找到了一处性价比极高的住处 —— 大杂院。
大杂院坐落在镇子最边缘,紧靠着一片树林,由五间低矮的土坯房组成,围成一个小小的院子。
院子里的地面是光秃秃的黄土,偶尔有几只鸡在院子里悠闲地踱步,啄食着地上的草籽。
住在这里的大多是镇上的穷苦人:
有靠编织草鞋谋生的张大爷,他的手指因为常年编织,变得粗糙不堪,却依旧灵活;
有在码头搬运货物的李二柱,年轻力壮,却因为没有固定的活计,日子过得紧巴巴;
还有靠洗衣缝补度日的王大娘,丈夫早逝,独自一人抚养着一个年幼的孩子,日子过得格外艰难。
虽然大家都过着清贫的生活,却相处和睦,谁家做了好吃的,会主动分享给邻居;
谁遇到了困难,大家也会主动帮忙,院子里总是透着几分温暖的生活气息。
陈则宏租下的房间在院子的最里面,狭小得只有四五平方米,里面除了一张简陋的木板床和一个破旧的小木箱,再也放不下其他家具。
木板床的床板凹凸不平,还少了一根床腿,只能用几块石头垫着,才能保持平衡;
小木箱的油漆已经脱落,锁也坏了,却还能用来存放衣物和少量的铜钱。
即便如此,这间房间也比之前的柴房好太多了 —— 至少它不漏风,能挡住寒冷的夜风;
而且只需一枚铜钱一晚,比单独租柴房便宜了三分之二,极大地节省了开支。
更让陈则宏满意的是,院子里有一个公共灶台,设在院子的西南角,供所有住户使用。
这个灶台是由几块粗糙的土坯砌成的,灶台表面凹凸不平,还沾着厚厚的油垢和炭灰,黑色的炭灰已经渗入土坯的缝隙里,显然已经使用了很多年,见证了院子里一代又一代住户的生活。
灶台上面架着一口发黑的铁锅,铁锅的边缘因为常年使用,已经有些变形,锅底还积着厚厚的锅巴,看起来油腻腻的,却依旧坚固,还能正常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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