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调整姿势,让身体贴在陡坡上,减少下滑的速度,然后一点点往上爬。
每爬一步,手臂的伤口就被拉扯得更疼,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浸湿了头发,滴在眼睛里,涩得他睁不开眼,可他却没停下,手里的小本子和树叶样本,始终紧紧攥在手里,生怕弄丢了 —— 这些都是他为小花和自己未来生存准备的 “资源”,不能丢。
好不容易爬上陡坡,他踉踉跄跄地站在平地上,手臂的伤口还在流血,疼得他几乎站不稳。
他靠在旁边的树干上,稍微喘了口气,然后从布包里掏出干净的布条 —— 这是小花特意给他准备的,前几天整理布包时,她还说 “爹,山里蚊虫多,万一划伤了能止血,我给你多放几块干净的布条”。
他把布条紧紧缠在伤口上,用力压住,暂时止住流血,然后拖着受伤的手臂,慢慢往回走。
回到大杂院时,刚好辰时末,阳光已经驱散了晨雾,照在院子里,带着温暖的温度。
小花刚把二十包五香粉整理好,整齐地放在竹篮里,正准备去灶房热粥 —— 她已经把小米淘好了,放在锅里,就等陈则宏回来,马上生火煮。
看到陈则宏走进来,小花刚要笑着喊 “爹,你回来啦,我这就去煮粥”,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他手臂上的血迹 —— 青色的衣袖被染得暗红,布条上还在渗血,甚至能看到血迹顺着布条往下滴。
她吓得脸色瞬间发白,像纸一样,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快步跑过去,想碰他的伤口,手却在半空中停住,生怕一碰就会让他更疼,声音带着哽咽:“爹!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遇到野猪了?伤口疼不疼啊?要不要紧?”
陈则宏忍着剧痛,挤出一个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不想让小花太担心:
“没事,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不严重。先帮爹烧点开水,再把灶房里的刀片拿来,还有干净的布条和上次剩下的白酒,快去吧,爹自己能处理。”
他知道伤口太深,必须缝合 —— 要是只包扎,伤口会感染,在这个没有消炎药的世界,感染就意味着 “要命”。
可这里没有医生,只能自己动手,这是他作为统领的冷静,越是危急,越要保持清醒,不能慌,不然会让小花更害怕。
小花虽然害怕,却还是听话地转身去准备。
她快步跑到灶房,手抖得厉害,连生火都差点把火柴掉在地上。
她赶紧往灶膛里添柴,火苗 “噼啪” 地舔着锅底,她看着锅里的水,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 她怕爹的伤口会不好,怕爹会像上次发烧一样难受,甚至怕爹会离开她。
她想起陈则宏教过她 “高温能消毒”,就赶紧把灶房里的刀片找出来,那是一把小小的菜刀,平时用来切菜,她小心地把刀片放进锅里,看着刀片在沸水里翻滚,心里默默祈祷 “刀片一定要消毒干净,爹的伤口一定要快点好”。
煮好开水,她又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布条 —— 这是她特意留着的新布,原本想给陈则宏做件新衣服,现在却毫不犹豫地拿出来,还找来了上次剩下的白酒。
她抱着这些东西跑回房间,手还在微微颤抖,连脚步都有些不稳。
陈则宏坐在椅子上,把受伤的手臂放在桌上,桌上铺着一块干净的布 —— 这是他特意从床上拿下来的,怕桌上有灰尘,弄脏伤口,导致感染。
他拿起白酒,往伤口周围的皮肤倒了些,酒精的刺激让他疼得额头冒汗,手臂微微发抖,青筋都露了出来,可他却依旧沉声指导:“小花,把刀片从锅里拿出来,用干净的布擦干净,再蘸点白酒,别烫到自己,慢慢拿,别急。”
他的声音很稳,像在指挥士兵作战,没有丝毫慌乱,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才能给小花安全感。
小花小心翼翼地用布垫着,把刀片从锅里拿出来,刀片还冒着热气,烫得她手一抖,差点把刀片掉在地上。
她赶紧用干净的布擦了又擦,擦了好几遍,才蘸了点白酒,递到陈则宏面前,手还是忍不住抖,声音带着哭腔:“爹,刀片擦干净了,你小心点。”
陈则宏看着她发红的眼睛,眼眶里还含着眼泪,却依旧听话地做着他交代的事,心里一阵心疼。
他语气坚定却温柔:“别怕,按我说的做就好。先把布条撕成细条,每条差不多半指宽,用开水烫一下,再递给我 —— 开水能消毒,不然缝伤口会感染,知道吗?”
他知道,现在不仅要处理自己的伤口,还要教会小花应急 —— 万一以后他不在,小花遇到类似情况,也能自己保护自己,这是他作为 “爹” 的责任,也是他能给小花最好的 “礼物”。
小花点点头,赶紧把布条放在开水里烫了烫,烫了大约一刻钟,才用布包着拿出来,递到陈则宏面前。
刀片冷却后,陈则宏接过,用手指轻轻捏着伤口两侧,试图让伤口的边缘对齐 —— 这样缝合后愈合得更快,也能减少疤痕,他不想让手臂上留下太难看的疤痕,万一以后小花看到,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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