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香料的辛香与银钱的积累中悄悄溜走,像西市街口那条蜿蜒的溪水,无声却坚定地往前淌,连带着父女俩在永安府的日子,也渐渐有了安稳的模样。
每天清晨,小花拎着陶锅走过青石板路时,总能遇到卖豆浆的张叔、摆菜摊的李婶,大家都会笑着打招呼:“小花,今天的炖肉又要香遍整条街咯!”
转眼两个月过去,陈家五香粉在西市已稳稳站住了脚,成了街坊口中的 “必买品”。
连街尾卖糖葫芦的老周,每次收摊路过临时摊位,都会笑着跟陈则宏打趣:“老陈,你家这香料可是我的‘竞争对手’!我这糖葫芦的甜香,都快被你家的五香辛香盖过去了!要买香得去陈家,炖肉炒菜放一点,香得能把邻居家的孩子从巷口招过来!”
这天傍晚收摊时,夕阳像打翻的胭脂盒,把西市的青石板路染成暖橙色,连空气都带着淡淡的暖意。
临时摊位的油布被夕阳晒得发烫,陈则宏看着柜台上堆得整整齐齐的三个钱袋 —— 一个装着散客的铜钱,每一枚都被小花擦得发亮;
一个装着 “聚福楼”“悦来居” 的定金,用红绳系着,格外显眼;
还有一个装着零碎的碎银,是酒楼结账时找零的,加起来也有小半锭 —— 突然转头对正在数钱的小花说:“咱们找个正经铺面吧,长租下来,不用再每天搬门板、担心刮风下雨了。”
小花正把铜钱按五十文一串穿起来,手指灵活地穿梭在铜钱间,听到这话,手里的钱串 “哗啦” 一声差点掉在柜台上,铜钱滚了两个圈,在暖橙色的石板路上打着转。
她赶紧伸手按住,掌心贴在冰凉的铜钱上,眼睛却亮得像被夕阳照透的琉璃,比石板路上的光还要耀眼:“真的吗?爹!咱们要有自己的铺子了?不用再在小院子里磨香料,也不用怕下雨天布包被淋湿了?”
她早就盼着有个固定地方了。
上次下大雨,临时摊位的油布漏了个小洞,雨水滴在布包上,好几包五香粉都沾了潮气,她心疼得蹲在地上,一点点把受潮的布包挑出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从那以后,她每天收摊前都会仔细检查油布,生怕再出意外。
“嗯,有了自己的铺子,咱们才算真正在永安府扎根。”
陈则宏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铜钱,放回钱串里,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铜钱,心里满是盘算 —— 之前的临时摊位虽便宜,每月只要三十文,却总受天气影响,遇到大风大雨就得歇业,少赚一天钱不说,还得担心香料受潮。
长租个铺面,不仅能稳定经营,还能让客人觉得更正规,说不定还能吸引更多街坊来买。
接下来几天,父女俩收摊后就绕着西市转,像两只认真的小蜜蜂,专找临街的小铺面。
西市东段多是卖首饰、绸缎的铺子,租金贵得吓人,每月要一两银子,他们根本负担不起;
西段多是卖粮食、米面的,竞争太密,光粮铺就有五家,挤在中间根本没优势;
只有中段最适合,既有烟火气,租金又适中,往来的街坊多是买日常用品的,刚好能顺道买包五香粉。
这天傍晚,两人转到中段时,看到一家 “老布店” 门口挂着 “转租” 的木牌。
布店的门板有些旧,边缘的木纹都露了出来,却被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
门口还摆着两盆快枯萎的月季,花瓣蔫蔫的,却还能看出之前被精心照料过的痕迹。
小花拉着陈则宏的衣袖,声音里满是期待:“爹,你看这家!刚好在路口,左边是粮铺,右边是肉铺,街坊买完米面肉,肯定会顺道来买香料!咱们要是租下来,生意肯定更好!”
陈则宏点点头,推开虚掩的门板走进去。
铺面不大,也就六平米左右,却方方正正,没有一点浪费的空间。
中间能摆一张柜台,柜台前还能站下两三个客人;
角落能放个小架子,用来放磨好的香料;
最里面还有个半人高的小隔间,刚好能放下石磨,不用再把石磨露天放着,也不用再在小院子里磨香料了。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姓刘,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袖口还打着两个整齐的补丁,手里攥着块绣着兰草的帕子,一看就是个勤快又实在的人。
她见陈则宏父女诚心想租,又听说是卖五香粉的陈家,脸上的皱纹一下子舒展开来,像盛开的菊花:“我知道你们,街坊都说你们家的香料好,人也实诚,从不缺斤少两。这铺面每月租金六十文,要是一次付半年,我再送你们一桶桐油,你们把门板刷一刷,能耐用好几年,不用总换门板。”
陈则宏心里一算,半年租金三百六十文,刚好够付 —— 他们这段时间攒了四枚银锭,还有不少铜钱,付完租金还能剩下些周转。
他当场从贴身布囊里拿出三枚一钱的银锭(折合三百文)和六十文铜钱,一起递到刘大娘手里,语气诚恳:“刘大娘,这是半年租金,麻烦您给开个凭据,咱们也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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