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写歪的笔画,比如 “田” 字的竖画写得歪歪扭扭,像条小蛇,她就用小手擦掉重新写,手指蹭得发黑,沾了一层黑灰,却没喊一声累,也没说一句放弃,只是咬着嘴唇,更加认真地写。
王秀才看在眼里,放下手里的纸,起身走到小花身边,弯下腰,温柔地说:“姑娘,别着急,我来教你握笔,握对了笔,字就能写直了。”
他轻轻握住小花的手,动作轻柔,生怕弄疼她,一点点调整她的手指姿势:“手指要轻轻捏住木炭,不要太用力,不然手会累,写久了还会疼;手腕要用力,写字的时候手腕动,不是手指动,这样竖画就能写直了,像田里的田埂一样,又直又整齐,不会歪歪扭扭的。”
小花跟着先生的动作,慢慢调整握笔姿势,手指放松了一些,手腕轻轻用力,然后在纸上写下一个 “田” 字。
这次,竖画果然直了很多,四个小格子也比之前整齐了,虽然还有些稚嫩,却比之前好了太多。
她兴奋地举起纸,声音清脆得像风铃:“爹!先生!你们看!我写好啦!这个‘田’字不歪了!比刚才好看多了!”
陈则宏连忙凑过去,弯下腰看着纸上的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小花的头:“小花真棒!比刚才写的工整多了!进步真快!继续加油,以后肯定能写得更好!”
他还拿起小花的纸,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田埂图案,图案里的田被分成了四块小格子,每个格子里还画了几株小小的庄稼,用木炭笔把 “田” 字和图案连在一起:“你看,‘田’字就像这样,分成一块块小格子,就像农民伯伯种的田一样,以后写的时候,想着这个图案,就能把字写直、写整齐了。”
小花认真地看着图案,用力点点头,眼睛里满是坚定,又低头开始练习。
这次,她写得更认真了,每一笔都格外小心,写完一个字,就对照着先生教的笔画和爹画的图案,用小手点着字,检查哪里写得不好,哪里歪了,然后擦掉重新写,直到自己满意为止,小脸上满是专注,连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都没注意到。
不知不觉,已到深夜,油灯里的油用了大半,灯芯的光也比之前弱了些,昏黄的光晕缩小了一圈,却依旧明亮,像一颗温暖的小太阳,照亮着父女俩学习的身影。
王秀才收起课本,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眼角的皱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今天就学到这里,你们回去多练习,把今天学的四个字写熟,最好能默写下来,明天咱们学词语和简单的句子,比如‘上山’‘石头’‘田里’‘土地’这样的词语,还有‘我上山’‘石头硬’‘田里有庄稼’这样的句子,学了句子,就能简单地表达意思了。”
陈则宏连忙起身,接过先生手里的课本,小心地放在桌子上,生怕把课本弄坏:“辛苦先生了,这么晚还教我们,我送您回去。”
他提起油灯,灯光照亮了脚下的路,送王秀才到门口,又叮嘱道:“先生路上小心,晚上天黑,路不好走,慢点走,到家了记得关好门。”
小花则还坐在桌前,拿着木炭笔,在纸上继续写今天学的字,嘴里还小声念着:“‘山’,同‘删’;‘石’,同‘十’;‘田’,同‘甜’;‘土’,同‘吐’……”
她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像一首小小的歌,诉说着她的努力。
等王秀才走后,陈则宏回来,看到小花还在低头练习,心疼地走过去,伸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珠,摸了摸她的头:“小花,别写了,明天再练,太晚了该睡觉了,不然明天会没精神去铺子,也没精神学习新的知识了。”
小花摇摇头,抬起头,眼里满是坚定,小脸上还沾了一点木炭灰,像只可爱的小花猫,却依旧认真:“爹,我再写十遍就去睡!我要跟爹一样,快点学会认字,以后帮爹看账本,帮爹读官府的告示,再也不用麻烦王掌柜和王先生了!我还要学会写咱们的名字,写‘陈则宏’和‘小花’!”
陈则宏没再劝阻,只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陪着她,偶尔帮她纠正笔画,声音温柔:“这个‘山’字的竖折要再弯一点,像山谷的形状,不要太直;这个‘土’字的中间一竖要写在中间,不能偏左也不能偏右,要在两条横线的正中间……”
油灯的光映着父女俩的身影,投在墙上,随着笔尖的移动轻轻晃动,像一幅流动的画,温暖而动人。
陈则宏看着小花认真的侧脸,看着她因为用力而微微皱起的眉头,看着她眼里闪烁的求知光芒,心里满是欣慰 —— 他知道,这些灯下苦读的夜晚,不仅是在学习文字,更是在为他们的未来铺路。
每一个写会的字,每一个弄懂的问题,都是他们融入这个世界的阶梯,都是他们守护彼此的力量,都是他们在异世安稳生活的基石。
而小花握着木炭笔的小手,虽然稚嫩,却充满力量,一笔一划地在纸上书写着,像是在一点点描绘着他们在异世安稳生活的模样 —— 有香料铺里飘满的辛香,有温暖的家里亮起的油灯,有父女俩相互陪伴的每一天,还有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夜色渐深,客厅里的灯光却依旧明亮,照亮着他们前行的路,也照亮着他们在异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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