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宏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心里踏实了不少,像一块悬在半空中的石头,终于稳稳落了地。
他把麻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折成四四方方的形状,每一道折痕都压得格外平整,仿佛在处理一件珍贵的宝物。
他将折好的麻纸放进柜台的抽屉里,用一把小铜锁锁好 —— 铜锁是他从老家带来的,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 “陈” 字,钥匙他一直挂在腰间,这张纸,承载着他们父女俩的安全,承载着他们在永安府安稳生活的希望,不能有任何闪失。
接着,他和小花模拟了一遍可能遇到的问答,确保她能记牢,也确保两人的说法一致:“要是赵先生问‘你爹怎么懂开仓平粜的方法,知道要按平价卖粮、限购’,你该怎么说?”
小花立刻挺直小身板,胸膛微微鼓起,语气坚定,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像在回答老师的提问:“我说爷爷以前在京城管粮食,教过爹开仓卖粮要按平价卖,不能涨价,不然老百姓买不起;还要按人头限购,一人一斗,不然坏人会多买,把粮食囤起来,再高价卖给老百姓,这样百姓就买不到便宜粮,会饿肚子!”
“要是赵先生问‘你们家的香料配方,为什么比别家的特别,味道更好’呢?” 陈则宏又问,语气里带着几分考验,也带着几分期待。
“是爷爷在青州研究的!”
小花立刻回答,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仿佛这是她家真实的荣耀,
“爷爷说,青州有很多特别的草药,比如薄荷、紫苏,他把这些草药加到香料里,味道就不一样了,会更香,也更开胃。爷爷还教爹怎么配这些香料,爹又教我,等我长大了,也能像爹和爷爷一样,做出好吃的香料!”
陈则宏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角的细纹也舒展开来。
他又叮嘱道:“记住,不管跟谁说起这些事,都要像说真事一样,语气要自然,不能紧张,也不能说太多 —— 话说多了,容易出错,比如爷爷的官职、被贬的时间、隐居的村子名字,这些都不能说混了,也不能随便加细节。要是遇到答不上来的问题,比如爷爷在京城具体做过什么事,跟谁一起工作,你就说‘我年纪小,那时候还不懂事,记不清了,这些事得问我爹,爹跟爷爷在一起的时间长,记得更清楚’,把话引到爹身上,别自己瞎编,不然很容易露馅。”
小花重重地点头,把手里的布偶放在桌上,双手紧紧握住陈则宏的手,手暖暖的,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仿佛在给陈则宏打气,也在给自己打气:“爹,我会记牢的!我不会说错话,也不会让别人发现咱们的秘密!咱们还要把那封建议信递出去,帮李大娘他们买到便宜粮,帮大家解决粮价上涨的问题,让大家都能好好过日子,不用再担心饿肚子!”
陈则宏看着女儿眼里的光 —— 那是一种纯粹的、充满希望的光,像黑夜里的星星,照亮了他因乱世而有些沉重的心。
他知道,这个精心编织的 “背景”,不仅仅是为了应对官员的查询,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他们父女俩的安全,更是为了能顺利递出那封承载着西市百姓生计的建议书。
只有让赵先生这样的官员彻底信任他的 “身份”,相信他的见识来源于家族传承,相信他提出的建议有依据、有道理,才会重视他的建议,才会真正把建议传到州府,才会真正采取措施,帮到西市的百姓。
夕阳渐渐落下,像一个大火球,慢慢沉入西边的天际,给天空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红色。
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柜台和父女俩的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像披上了一件金色的铠甲。
陈则宏点亮了桌角的油灯,昏黄的灯光驱散了渐渐降临的暮色,映着父女俩认真的身影,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幅温暖的水墨画。
他打开抽屉,拿出那封建议书,指尖轻轻拂过信封上小花画的小太阳,红线勾勒的太阳,在灯光下仿佛真的亮了起来。
他心里默默盘算:下次赵先生再来,他就可以借着 “爷爷曾在户部管民生” 的由头,自然地提起这封建议书,说 “这是我按爷爷以前处理粮荒的方法,结合西市的情况,整理的几点浅见,希望能帮到百姓,也希望能给官府提供些参考”,这样既不会显得突兀,也不会引起怀疑,还能让赵先生更重视这份建议。
这个精心打磨的 “背景”,是他递出建议书的底气,是保护小花安全的屏障,更是他在这乱世里,为百姓争取一线生机的希望。
他紧紧握住建议书,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份建议被重视,一定要让西市的百姓,能早日摆脱粮价上涨的困境,能安稳地吃上一顿饱饭,能像他和小花渴望的那样,在这乱世里,找到一处安稳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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