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听得格外认真,小眉头微微皱起,像个小大人在仔细思考问题,连手指无意识缠绕红线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突然,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声音也比刚才轻了些,像怕被窗外的人听到:“爹,那爷爷在京城当官,有没有认识什么大人物呀?比如皇帝身边的大臣,或者像州府大人那样的官?要是赵先生问起爷爷认识谁,咱们答不上来怎么办?会不会被他发现咱们是编的故事?”
陈则宏心里一暖,像被温水慢慢浸过一样,连之前因紧张而紧绷的神经,都渐渐放松了。
女儿虽单纯,却考虑得这么周全,比他预想的更懂事、更细心。
他放下木炭笔,伸手轻轻摸了摸小花的头,指尖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发丝,带着淡淡的皂角香,语气里满是欣慰,像在欣赏一件珍贵的宝贝:
“小花想得真周到,比爹还细心。咱们不说爷爷认识大人物,就说爷爷的官职小,每天只负责具体的粮食统计、帮百姓登记田亩这些琐事,没机会接触到高官。这样既合理,也不会因为说漏嘴出错 —— 毕竟,咱们没见过大人物,说多了很容易露馅。另外,咱们还要统一口径,比如爷爷被贬到青州的时间是十年前,在青州隐居的村子叫‘陈家堡’,这些细节都要记牢,不能说错,也不能记混。”
他重新拿起木炭笔,在麻纸上详细写下 “履历细节”,每一条都写得清清楚楚、条理分明,像一份严谨的文书:
爷爷(姓名:陈敬之):曾任京城户部主事,主要负责全国粮食调配统计、地方民生事务核查(如百姓田亩登记、灾年粮食发放),为官清廉,从不参与朝堂党争,只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深得下属信任,却因不愿站队,被排挤;
2. 被贬原因:十年前,朝堂 “新旧党争” 激烈,新党主张改革,旧党固守旧制,两派都想拉爷爷入伙,爷爷拒绝依附任何一方,坚持按规矩办事,被旧党诬陷 “办事拖沓、统计失误”,贬为青州府户房小吏,负责青州本地的粮食登记、百姓粮补发放;
3. 隐居生活:五年前,爷爷因看透官场黑暗,不愿再参与纷争,辞去小吏职务,在青州城郊的 “陈家堡” 隐居;他在村里开了一家小私塾,教村里的孩童读书识字,学费只收少量粮食或蔬菜,从不苛责贫困家庭;闲暇时研究香料配方,结合青州本地盛产的薄荷、紫苏等草药,做出了独特的香料,偶尔会卖给镇上的饭馆,补贴家用(既解释家族香料手艺的来源,也符合爷爷清廉、温和的人设);
4. 父女经历:陈则宏(即爹)从小跟随爷爷学习,通读《农政全书》《民生要略》等与百姓生活相关的书籍,熟悉粮食管理、民生稳定的方法;同时跟着爷爷学习香料制作,从选料到研磨、配比,掌握了独家配方;去年秋,狄戎骑兵突袭青州,陈家堡被烧,爷爷为保护村里的公共粮囤(里面存放着村民过冬的粮食),与狄戎士兵周旋,被刀砍伤腿部,因伤口感染,加上缺医少药,不治身亡;陈则宏带着年仅五岁的小花,一路躲避战乱,靠吃野果、向好心人乞讨度日,历时两个月,终于逃至永安府;用身上仅剩的二十文钱,租下这家小铺子,开了 “陈记香料铺”,只求能安稳生活,不再颠沛流离。
“小花,你要记住这些细节,就像记住爷爷教你的儿歌一样。”
陈则宏指着麻纸上的内容,逐字逐句地教小花记忆,语气耐心得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师,怕她漏记任何一个重要信息,
“要是有人问起你小时候的事,你就说在青州的陈家堡,你常坐在爷爷的私塾门口的石阶上,听爷爷教哥哥姐姐读‘人之初,性本善’,也看爹帮爷爷整理粮食账目 —— 比如爷爷让爹登记村里每家有多少亩田、今年能收多少粮食,哪家粮食不够吃,需要帮忙。你还要记住爷爷常说的两句话:‘粮食调配要按户籍分配,谁家人口多,就多给些,这样才不会有人饿肚子,才不会乱’,还有‘民生稳,地方才稳,地方稳了,国家才能安稳’。这些话你要是能记住,下次赵先生问起,你不经意说出来,会让咱们的故事更真实,让他相信咱们说的都是真的。”
小花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木炭笔,小手指紧紧攥着笔杆,在麻纸的空白处,画了个小小的 “爷爷” 形象 —— 一个戴着小帽子、手里拿着书本的老人,老人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粮囤,粮囤上画了几道横线,代表里面装满了粮食。
虽然画得稚嫩,线条也有些歪歪扭扭,却充满了童趣,也充满了她对这个 “爷爷” 的想象。
她放下笔,认真地说:“爹,我记住了!爷爷是好官,不跟别人吵架、争东西,所以被坏人欺负了,贬到了青州。我还能说,爷爷教我认过‘粮’字,他说‘粮’字左边是‘米’,右边是‘良’,有好的米,百姓才能好好生活,才不会饿肚子,所以粮食很重要,要好好保护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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