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至臻的总裁娶了他们家街边一个卖馄饨的！”
“什么？谁？”
“秦肃啊，至臻还有几个总裁？”
“秦肃拍电影呢？霸道总裁爱上我，我看啊，不如他妹妹秦砚呢。”
“嗐，秦砚现在才二十五岁，就把鸿宇科技搞得风生水起，小秦总风头正盛呢，一路飘红！”
“嘿嘿，李总等会儿给引荐一下呗。”
“张总好说。”
飞云山庄的酒会上，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碰了一下杯子。
李总一回头。
女人削肩窄腰，个子挺拔，眉目清冷地注视着两人。
一身银色的鱼尾裙显得脸更冷，细长的耳坠一晃一晃，慢慢停止。
李总手一抖，酒撒了一身：“呃……张总，这个……这位就是鸿宇的秦总。”
张总谄媚地笑：“秦总好，秦总好，一会儿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赏个光啊？”
秦砚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还要回家吃我嫂子做的馄饨呢。”
张总李总脸色一僵，却不敢说什么。
秦砚将手里的空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上，随后走向沙发。
酒会里男男女女，觥筹交错，秦砚靠在沙发背上，揉了揉眉心。
毫无疑问，今天酒会的话题之一绝对是自己的哥哥。
他跟江城一中对面馄饨的老板娘结婚了。
公司里重大股东的婚姻状况是要公布的，因为会涉及到股份的分布情况。
所以秦肃的婚姻瞒不住。
两个人领证时，秦砚见过她的嫂子，人不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如此仓促，但她还是献上了祝福。
今晚的酒会本来也是哥哥应该来的，秦砚好心让哥哥在家里躲避风头，自己迎难而上了。
刚坐了没一会儿，荣绒就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整个人气喘吁吁，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秦砚微微诧异：“你怎么了？”
荣绒指着酒会中央最闹腾的一拨人。
“白发的学生不见了，正找着呢。”
秦砚抿了一口酒：“白发我听过，她学生是？”
荣绒看她一眼：“你还记不记得你哥哥婚礼上万科总裁送来的那幅画？”
秦砚想了想：“就是那个拍了两千万的画，还挺好看的，颜色我很喜欢。”
荣绒点头：“那就是白发学生画的。”
秦砚拿出手机搜了搜，准备开始搜索：“哪个？”
荣绒伸手点开一个卷发女人的照片。
“夏昭谢，白发最出名的学生，十九岁获得全国美展优秀奖，二十岁到二十三岁蝉联了三届八联大奖赛的冠军，画风不定，基本功非常厉害，二十四岁在j国举办了自己的个人画展，是有史以来年轻的画家。”
女人的照片在手机上展开，鸿宇的手机可以呈现出一个人最大的美。
秦砚看着女人的羊毛卷，心里觉得，应该挺好摸的。
荣绒感慨了一声：“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天才，给你哥哥婚礼送的那幅画，价值连城啊。”
秦砚暗灭手机：“她今天也来了？”荣绒笑了：“来了，又不见了，白发正在满场找人呢。”
秦砚端着酒杯起身：“那你去帮着找，不要干扰了酒会。”
荣绒：“喂，你怎么不去？”
“我累了，歇一歇。”
秦砚拖着裙子，推开了小阳台的门。
小阳台很安静，门一闭就可以把酒会中间的熙熙攘攘全部隔绝，面对着外面，又可以看到飞云山庄中间的绿植，也算是这酒会当中唯一亮眼的东西。
秦砚往前两步，疲惫地叹了口气，看着伸到窗边的枝干，她不由得想到了刚刚那个画家的头发。
羊毛卷看着很乱，很没有条理……也很自由，像一阵风。
小阳台是“L”形的。
秦砚胡思乱想着走过那个拐角，忽然听见一点微妙的响动。
她抬头看去，神经骤然紧绷。
一个穿着白色夹克衫的女人正拉着栏杆外边，两条腿已经翻了过去，风把羊毛卷穿成一浪一浪。
秦砚一眼就看出来女人身上穿的是J家的高定。
复古王室风，但她做了一个小小的改动，私自加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的领结，看上去又亮眼又可爱。
她在栏杆外，沐浴着月光，像个出逃的小王子。
能出现在至臻的酒会上，非富即贵，能穿到J家的高定，还敢自己乱改，有实力有脑子的非富即贵。
只是迟疑一瞬，羊毛卷就看起来“力竭”了，双手就要松开栏杆了。
如果这种人在这里出了意外，那秦砚可有的忙活了。
只一瞬间，她提起裙子就冲了过去。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但是由于栏杆很低，两个人的力量太大。
秦砚没拉住人，跟羊毛卷一起掉了下去。
秦砚吓得浑身冷汗，还以为自己要英年早逝，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两人掉在了一个树丛里，身下是一大片硬纸板，看起来是承受不住冲击，从纸盒变成了纸板。
“呃……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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