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种靠不断更换身体来延续生命的方式,好像是残次品啊。”
那句话很轻,却让大蛇丸脸上那狂热的痴迷,瞬间凝固了。
他内心深处最隐秘,最核心的追求,第一次被人用“残次品”这样轻蔑的词语来形容。
“咯咯咯……小鬼,你在玩火。”
沙哑的笑声变得尖锐刺耳,不再是戏谑,而是被触及逆鳞的纯粹怒火。大蛇丸的身体猛地矮下,双手在地面上一拍。
“风遁·大突破!”
“土遁·土流壁!”
他没有丝毫保留,两种强大的忍术在瞬间完成。
狂暴的飓风卷起漫天沙石,形成一道毁灭性的洪流,足以将一座小山夷平。
与此同时,一面厚重的土墙拔地而起,封死了鸣人所有的退路,配合着风遁,形成一个绝杀的囚笼。
面对这S级叛忍的雷霆之怒,漩涡鸣人却连姿势都没有改变。
他只是平静地抬起一只手。
【恶鬼缠身·冰魔】的无形铠甲之上,一股极寒的气息涌动。
咔嚓!
伴随着清脆的冻结声,一面巨大而厚重的冰墙,以比土流壁更快的速度,拔地而起。那冰墙晶莹剔透,表面却布满了狰狞的冰霜纹路,散发着冻结一切的绝对零度。
轰隆!
狂风与沙石组成的毁灭洪流,重重撞击在冰墙之上。
没有撼动分毫。
所有的冲击力都被那坚不可摧的冰层尽数吸收,甚至连一丝裂痕都没有出现。
攻击无效。
鸣人站在冰墙之后,仿佛站在另一个世界。
这小鬼,竟然能与自己正面抗衡!那冰遁的强度,绝不是一个下忍能拥有的。
他透过那半透明的冰层,注视着外面那个身体微微僵住的男人,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你看,你追求的根本不是永生,而是‘知识’。”
他的话语穿透了忍术的轰鸣,清晰地传到大蛇丸的耳中。
“你只是害怕死亡会带走你穷尽一生积累的知识,害怕那些你还未探究的真理会随着你的腐朽而一同埋葬。”
“所以你才用这种不断更换容器的低效方式,来延续你承载知识的时间。”
“你的灵魂,充满了对【遗忘】的恐惧。”
这小鬼,不仅有实力,他……他竟然看穿了自己!他剖开了自己的灵魂,将自己最深处,连自己都刻意回避的恐惧,赤裸裸地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大蛇丸第一次感觉到了不适。那不是面对强敌的紧张,而是一种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人看穿的,无所遁形的赤裸感。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沙哑地问。
鸣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决定给这位“科学家”一点小小的震撼。
他主动释放了一丝丝【咒术·帐】的气息。
那不是查克拉,也不是自然能量。
那是一种纯粹的,不讲道理的,“规则”之力。
嗡。
一瞬间,以鸣人为中心,一片漆黑的,不可见的“领域”一闪而逝。
就在那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里,大蛇丸那双金色的蛇瞳,猛然缩成了两个细小的针尖。
在那片领域展开的瞬间,他与这个世界的一切联系都被切断了。
他的查克拉感知失效了。
他的蛇类通灵兽传来的感知失效了。
他的听觉,嗅觉,甚至连对空气流动的基本感知,都变成了一片虚无的空白。仿佛他整个人被从这个世界上挖了出去,扔进了一个绝对的,不存在任何信息的“无”之中。
“这是……这是什么力量?!”
他失声尖叫起来,那是一种科学家发现了一个完全违背现有物理定律的现象时,所爆发出的,混杂着极致惊骇与狂喜的嘶吼。
“不属于查克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规则!”
【叮!收获来自大蛇丸的极致【惊骇】x8000!】
【叮!收获来自大蛇丸的极致【贪婪】x!】
鸣人满意地看着系统面板上暴涨的数字,然后缓缓收回了那丝气息。
世界,又恢复了正常。
他微笑着,看着那个因为巨大冲击而身体微微颤抖的男人。
“我可以给你一个看到‘真正永生’的机会。”
鸣人反过来,向这位传说中的三忍,提出了一个合作邀请。
“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学费’。”
他加重了“学费”这两个字。
“比如……你对‘咒印’的研究成果。”
大蛇丸死死地盯着鸣人,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震惊,贪婪,疑惑,恐惧,无数种情绪在他的蛇瞳中交织,最终,全部化为了一种对未知真理的,不计代价的渴望。
他需要研究这个少年。
不惜一切代价!
“咯咯咯……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的小鬼。”
大蛇丸发出了神经质的笑声,他忽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一个既能表达“诚意”,又能将另一个珍贵实验品拉下水的,一石二鸟的主意。
他忽然转头,看向森林的另一个方向,一股特殊的查克拉波动被他释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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