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打探着关于“鬼手”的消息。得知他是千金台最顶尖的荷官之一,极少出手,只伺候最尊贵的客人,行踪神秘,就连赌场内部的人也对他知之甚少。关于他的来历,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落魄的世家子,有人说他是江湖奇人,但都只是猜测。
我也时刻留意着萧烬提到的“火焰朱砂胎记”,但一无所获。那种独特的胎记,并非轻易能见到。
销金窟白天相对安静,入夜后才是真正的狂欢。我白天干活,晚上便借着杂役的身份,在各个赌厅和公共区域悄悄游走,耳朵收集着一切可能有用的信息。
我听到赌徒们醉醺醺地谈论京城的局势,说皇宫戒严,说太子病重,说摄政王权势熏天,甚至有人压注下一任太子会是谁。但这些都是市井流言,真伪难辨。
我也听到一些关于“怪病”的隐约传闻,说京郊某些村镇出现了咳血生斑的诡异病症,官府封锁了消息,但恐慌还是在暗中蔓延。“石瘟”的阴影,已经开始笼罩京城。
第三天夜里,我照例在人群中穿梭,端着酒水盘子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当我路过一条连接主厅和贵宾区域的僻静回廊时,忽然听到两个躲在阴影里偷懒的护院在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后巷那个总收脏货的老王,昨晚暴毙了!”
“死了?怎么死的?”
“邪门得很!浑身发灰,咳血而亡!跟…跟传闻里那种病一模一样!”
“嘶…不会是…”
“噤声!这事邪性,上头吩咐了,不准议论!就当不知道!”
我的心脏猛地一紧!销金窟里也出现了“石瘟”病例?!是通过什么人带进来的?还是说…这销金窟本身,就与“星陨石”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这个消息太过惊人,我必须想办法告诉鬼手,或者…找到其他传递消息的途径。
就在我心神不宁之际,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我。是那个之前给我塞纸条的瘦小侍者少年。
他依旧低着头,仿佛不经意的将一张新的纸条塞进我手中的托盘底下,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快速说:“子时,后院废井旁。”
说完,他便像泥鳅一样滑走了。
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又是他!这次是直接约见?是鬼手终于要见我?还是另一个陷阱?
子时,夜深人静,后院废井…那是赌场最偏僻、最危险的角落。
去,还是不去?
脑海中闪过萧烬冰冷的脸,闪过父亲染血的玉佩,闪过那个为我而死的侍卫,也闪过“灯下黑”的提示。
我没有太多选择。
深夜,子时。
我借着夜色的掩护,避开巡逻的护院,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后院。这里堆满了杂物和垃圾,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气息。一口被巨石半封住的废井,如同一个黑色的伤口,突兀地出现在荒草丛中。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冷风吹过破败屋檐的呜咽。
我躲在一个破旧的木箱后面,心脏怦怦直跳,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废井旁始终空无一人。
就在我怀疑自己是否被戏弄,或者对方改变了主意时——
一阵极轻微的、仿佛猫爪落地的声音,从废井方向传来。
我屏住呼吸,凝神望去。
只见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从井口边缘的阴影里滑了出来!他的动作轻盈得不可思议,仿佛没有重量!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身形——正是那个神秘的荷官,鬼手!
他果然来了!
他站在井边,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目光精准地投向了我藏身的木箱方向,低声道:“出来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月光下,鬼手那张平淡无奇的脸,显得格外冷静。他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清晰:
“时间不多,长话短说。玉佩我看到了。你是卫尚书的女儿。”
他果然知道!
“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石心’在哪里?”我急切地追问。
鬼手的眼神在月光下闪烁了一下,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悲伤,又像是愤怒。
“卫尚书…他是被灭口的。”鬼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恨意,“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石心’和…当今圣上的秘密。”
圣上?!皇帝?!
我如遭雷击!
“什么秘密?!”我声音发颤。
鬼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可知道,三年前秘窖惊变前,陛下曾秘密召见过你父亲?”
我茫然摇头。父亲从未提及。
“那次召见后,你父亲便忧心忡忡,他开始暗中调查先帝晚年的一些隐秘,特别是关于…‘长生’与‘星陨石’的记载。”鬼手的声音如同寒冰,“他怀疑,当今圣上,并非先帝属意的继承人,而是通过某种…与‘石心’相关的、禁忌的手段,才得以登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这太骇人听闻了!弑君篡位?!还牵扯到“石心”和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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