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峰顶的晨雾还未散尽,岳不群立于剑气冲霄堂前,紫霞真气在周身流转如烟。宁中则疾步穿过回廊,手中密报被真气震得簌簌作响。
师兄,天枢阁急报。她鬓角微湿,显是连夜奔波,刘正风与冲儿,剑宗那人已至杭州,左冷禅出关了。
最后一字刚落,岳不群手中茶盏突然结出冰霜。他目光扫过密报上的朱砂印记,那是嵩山派五岳令特有的标记:悬赏万金取圣姑首级?左冷禅倒是大方。
宁中则忧心忡忡:冲儿体内四股真气...
不用担心,冲儿体内的问题我有办法!岳不群突然振袖,冰霜茶盏化作齑粉,备马,今夜启程。只不过……在启程前……岳不群笑吟吟的看向宁中则:“师妹可还记得前几日为夫说过要为华山多增添子嗣的诺言?”
宁中则闻言一阵娇羞:“师兄……这青天白日的,杭州的事要紧!”
“再要紧的事也比不上我华山的人才大计重要。”顺着岳不群一手环抱,伸向了宁中则的衣带,一手劲力一吐,堂内的门窗刷刷的自动紧闭。
午后的玉女峰冲霄堂,檐角铜铃却无风自动。值守弟子英白罗抱着扫帚蹲在台阶下,听着屋内传来阵阵异响——先是桌椅拖动的吱呀声,接着是布帛撕裂的脆响,最后竟夹杂着玉器坠地的清音。
这月第三套桌椅了。英白罗扛着新搬来的檀木案几,袖口还沾着库房的灰尘,师父最近练剑怎这般费家具?
话音未落,紧闭的雕花窗突然震开半扇。一截撕裂的紫绸腰带随风飘出,正好挂在庭前老松枝头。腰带末端系着的玉珏叮咚作响,正是宁中则平日束腰的物件。
师娘也在里头比剑?英白罗踮脚张望,却被劳德诺一把按住。
紫霞神功讲究阴阳相济。劳德诺盯着窗缝间时隐时现的剑光,没见剑气都凝成祥云了?他说着踢开脚边半截玉簪——簪头雕着宁中则最爱的木兰花。
屋内突然传来剑鞘落地的闷响。岳不群低沉的吟诵声穿透窗纸:...苍龙出洞探幽微...话音未落便是布帛碎裂声,紧接着宁中则带着喘息的轻笑:玉女...玉女吹箫破迷雾...
庭中弟子面面相觑。他们自然不知,此刻屋内根本没有剑——宁中则的玉女剑穗正缠在岳不群的束发冠上,而所谓苍龙出洞,不过是紫绸外袍滑落床榻的声响。
次日清晨,杂役弟子打扫庭院时,在松树根下发现件蹊跷物事:半幅撕裂的鸳鸯肚兜挂在荆棘丛中,兜面绣着的并蒂莲被剑气削去半边。更奇怪的是,新换的黄花梨案几上,竟用指力刻着子嗣兴旺四个小字,字痕还沾着淡淡的茉莉头油香。
而此时的岳不群已经登上了南下的快船!
杭州西湖
七日后辰时,梅庄朱漆大门前。
向问天掀开马车帘幕时,已全然换了副模样:圆脸蓄须,身着绛紫团花绸衫,十指戴着三枚翡翠扳指,俨然是个江南药材商。他搀扶着的病弱弟弟令狐冲,面色青灰如尸,每走三步便要扶着鎏金鹤头杖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渍染红了袖口暗袋里的西域葡萄酒方巾。
咳咳...大哥...令狐冲哑着嗓子,将沾血的方巾按在唇边,那西域葡萄美酒...当真能镇痛?
掌柜的说了,这赤霞酿连麻沸散都比不过。刘正风粗着嗓子接话,他扮作护卫后身形佝偻,脸上贴着络腮胡,唯有折扇收在腰间时仍透出几分文气。身后跟着的从不弃更是面目全非——整张脸被烧伤疤痕覆盖,背负的剑匣用粗麻布缠得严严实实。
大门开启半扇,门房老者眯眼打量:可有拜帖?
向问天从袖中抖落一卷洒金拜帖,帖角印着波斯商会的火漆印章:听闻梅庄四友雅量高致,特携舍弟前来求酒。他故意露出手腕处的刺青——那是西域商帮赤驼会的标记。
梅庄朱漆大门前,铜钉在烈日下泛着冷光。门房老仆眯眼打量着眼前四人,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攀交情?不认识,你们可以滚了!
向问天扮作的富商连作三揖,额角热汗浸湿了假须:您老通融通融,舍弟真的...
快滚!老仆抬脚就要踹门,忽听得墙内飘来一缕酒香。令狐冲鼻翼翕动,突然挣开刘正风的搀扶,嘶声喊道:十年份的汾酒原浆,配了三钱天山雪莲、二两南海珊瑚粉!可惜...可惜啊!
墙内棋子落盘的脆响骤然停顿。
老仆的扫帚已抵在令狐冲胸口:小畜生胡吣什么!
雪莲该用卯时露水化开!令狐冲豁出去般大笑,易容药物随着剧烈咳嗽龟裂,珊瑚粉遇铜器则腥,你们用青玉酒勺搅的?暴殄天物!
轰——
铜门突然洞开,气浪掀得老仆踉跄倒地。一道浑厚内力裹挟着话音撞在众人耳膜:请贵客入庄。声如洪钟大吕,震得檐角铜铃嗡嗡作响。
向问天假意惶恐地扶住令狐冲,指尖却暗扣三枚透骨钉。只见曲径通幽处,黑白子端坐石亭,面前玉杯盛着琥珀色酒液。他双指捻着棋子,棋子表面竟凝着薄霜——正是将寒冰真气炼至化境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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