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意味深长地看向窗外梅庄的方向,月光下,那座宅院的轮廓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化解你体内多种能量的方法在地牢最底层的石壁上。他转头看向令狐冲,眼中跳动着危险的光芒。
夜风突然猛烈起来,吹得窗棂咯咯作响。任盈盈的琴弦无端断了一根,发出刺耳的铮鸣。她纤细的手指按住震颤的琴弦,帷帽下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令狐冲。
七日后的辰时。向问天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殷红的酒液在他唇边留下一道妖异的痕迹,梅庄赏梅,最是风雅。
烛火摇曳间,令狐冲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他扶住桌角的手掌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联成一条清晰的轨迹——田伯光莫名其妙的陷害、老头子突如其来的醉梦千年、蓝凤凰的五毒锁元、任盈盈恰到好处的、那些看似偶然的生死相托......全都是精心编织的网。
原来如此......他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蜡黄的易容药物掩盖不住他瞬间惨白的脸色,我这一身伤......
是最好的伪装。任盈盈突然接话。她掀开帷帽,露出那张令狐冲再熟悉不过的苍白面容。只是此刻,那双曾让他怦然心动的眼睛里,再找不到半分柔情,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冷静,黑白子精通医道,寻常病症骗不过他。
令狐冲喉头发紧。他想起鄱阳湖畔,任盈盈咳着血为他吸毒的模样;想起山神庙里,她蜷缩在他怀中发抖的体温;更想起那个暴雨夜,她哼着童谣时眼角未干的泪痕——原来都是戏?
好算计。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体内四种真气仿佛感应到情绪波动,突然剧烈翻涌。剧痛让他不得不弯腰喘息,却仍死死盯着任盈盈,从什么时候开始......是田伯光在华山闹事时?还是更早......
任盈盈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箫,这是令狐冲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类似犹豫的小动作。但下一秒,她的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从你在衡阳城与田伯光斗酒那刻起。她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棋盘上的黑子突然裂成两半。向问天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适时插话:令狐公子不必妄自菲薄。若不是这些‘奇遇’,你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达到刘长老的高度。他指尖轻点酒单上西域葡萄酒的字样,更何况,黑白子最欣赏懂酒之人。
令狐冲猛地抬头。岳不群那夜的警告在耳边炸响——魔教妖人最善攻心。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所以连我好酒的癖好......都是你们选我的理由?
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刘正风的折扇停在半空,从不弃抱剑而立的身影在墙上投下狰狞的阴影。任盈盈垂下眼帘,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翳。
七日。向问天突然起身,黑袍带起的风扑灭了最后一支蜡烛,足够令狐公子想清楚了。他在黑暗中意味深长地补充,毕竟......梅庄地牢里的东西,能救你的命。
月光透过窗棂,将令狐冲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望着任盈盈模糊的轮廓,突然觉得那个曾与他共患难的女子,就像此刻照在地上的月光——看似触手可及,实则永远隔着一层冰冷的距离。
刘正风握着折扇的手指微微发紧,骨节泛起青白。他看着令狐冲踉跄后退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若不是岳不群在自己金盆洗手大典上的布局,及时点醒了自己,看清曲洋接近自己的真相,此刻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就该是他刘正风了。
令狐贤侄...他下意识唤了一声,又蓦地住口。袖中的瓷瓶贴着肌肤,传来丝丝凉意。那是莫大先生冒死送来的醉仙散,据说连左冷禅那样的高手都能麻痹三个时辰。
一道锐利的目光突然刺来。刘正风抬眼,正对上从不弃鹰隼般的眼睛。这个所谓的剑宗传人抱剑而立,脸上的伤疤在月光下泛着狰狞的光。但刘正风此刻却从那眼神中读出一丝异样——那不是对猎物的审视,而是某种更复杂的...默契?
电光火石间,刘正风突然想通了什么。
刘三爷似乎走神了?向问天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盏青铜油灯,跳动的火苗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宛如张牙舞爪的巨兽。
刘正风折扇地展开,恰到好处地掩住嘴角的冷笑:老夫只是在想,黑白子最爱的西域葡萄酒,该配什么下酒菜。扇面上新题的《咏梅》在灯光下泛着墨香,听说...梅庄的梅花糕别有风味?
任盈盈突然抬头。她玉箫上的日月纹饰在灯光下一闪,箫孔中隐约可见淬了毒的银针。但刘正风注意到,她的目光在掠过令狐冲时,有一瞬间的闪烁。
够了。令狐冲突然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盏震得叮当作响。他脸上易容药物的裂缝中透出病态的潮红,那是四种真气在体内冲撞的征兆,既然都是棋子...他惨笑着看向任盈盈,不如把棋盘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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