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锐利的目光在岳不群身上扫过,试图感知其确切修为,却发现对方气息圆融内敛,如深渊潜龙,竟有些难以看透,不由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岳先生,你这次闹出这般惊天动地的动静,莫非是……一步登天,直接突破到九品上了?”
岳不群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尴尬笑容,连忙摆手道:“陆大人说笑了,九品上乃是武道宗师之境,岳某何德何能,岂敢奢望。此次实属意外,说来惭愧。”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解释道:“岳某方才并非是在冲击境界关隘,而是在推演一门剑法。许是积累到了,福至心灵,竟侥幸将那剑法最关键之处推演成功。功法自成之时,引动了天地气机,反哺自身,这才被动地提升了些许修为。若论真实境界,如今……大概算是稳固在九品中了罢。”
“侥幸?推演剑法?”陆炳听得眼角微微抽搐,心中一阵无语。
他回想起自己当年从九品下晋升九品中时,那可是耗费了七八年的苦功,历经无数次打磨内力、锤炼心境,期间不知服用了多少珍贵丹药,请教了多少前辈高人,才堪堪迈过那道坎。其中的艰辛,唯有自知。
再看看眼前的岳不群……他记得清清楚楚,上次在华山与此人相见时,对方刚突破九品下不久。而再往前追溯,岳不群进京之前,似乎才初入九品下的门槛。满打满算,这不过一年左右的光景,此人竟然就从九品下跃升到了九品中!
这等速度,已不能用“天才”来形容,简直是匪夷所思!陆炳甚至暗自思忖,恐怕唯有当年武当祖师张三丰真人年少时,或有此等惊世骇俗的进境。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陆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平静,拱了拱手道:“岳先生过谦了。武道之途,机缘亦是实力。先生能于剑法推演中得此造化,乃是天资与悟性缺一不可。恭喜先生修为大进,此番围剿黑木崖,我等把握又添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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