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无声无息地覆盖了整座城市,也将这间奢华的卧室裹进一片昏沉。
暧昧的气息如同藤蔓,缠绕在空气中每一寸缝隙里,带着刚熄灭的情潮余温,黏稠得化不开。
“怎么了?”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夜色的深沉,还染了几分刚刚情事里的欲色,显得有些低哑,带着别样的魅惑。
“你敢分神。”
宋娇祁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毫无顾忌地滑过男人肌理分明的腹肌。
那触感紧实如锻钢,却在她指腹下微微绷紧,像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一颗小石子,漾开圈圈涟漪——江晓楠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
就像是撩拨着平静湖面的微风,撩得江晓楠心中,又涌起刚才那股难以抑制的欲求。
男人呼吸一滞,大手猛地一把抓住她那作乱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扣住她的手腕:
“别分神,再来一次。”
他的体力实在是太好,刚刚那一轮,宋娇祁差点哭着求饶,双腿都还在微微发颤。
“不要。”
宋娇祁轻推着江晓楠宽阔的胸膛,声音带着丝丝慵懒与疲惫,“我累了。”
男人看着怀里笑得明艳动人的女人,她红唇似火,双眸含星,闪烁着动人的光芒,一举一动,都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他强忍着心底那股想再次扑上去,将她彻底吃干抹净的冲动,缓缓俯下身,在她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动作温柔又克制。
随后,才慢慢从宋娇祁身上下来。
地上一片狼藉。
她的真丝睡裙被撕到了腰际,他的衬衫皱巴巴地团在脚边,还有一个被踢到床底的枕头,露出里面雪白的羽绒。
这些凌乱的痕迹,像无声的证人,诉说着刚才那场情事的激烈与缠绵。
宋娇祁掀开薄被,慢悠悠地起身。
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投下一道光辉,那些细密的吻痕在光线下若隐若现,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她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慵懒。
“。”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江晓楠还陷在刚才的余韵里,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触感,闻言猛地一僵:“你说什么?”
宋娇祁已经拿起了包,金属链条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侧过脸,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没达眼底:“听不懂?”
江晓楠下意识地摊开手,语气里带着惯有的笃定:“又看上哪个资源了?说吧,想要什么。”
以往宋娇祁也会偶尔耍耍小脾气,可他从没想过,她会突然提分手。
宋娇祁扯了扯下唇,笑容里多了几分自嘲:“这次不是耍脾气。”
江晓楠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了。
他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肩背和胸膛,肌肉的轮廓在昏暗中格外清晰。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像淬了冰:“宋娇祁,你敢?”
“江晓楠,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宋娇祁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也占了我三年便宜,好聚好散吧。”
她的坦然像一把钝刀,慢慢割过江晓楠的心脏。
他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剖开,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宋娇祁被他看得有些发怵,指尖微微收紧,攥着包带的力道大得指节泛白。
她不敢再停留,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站住!”
身后传来他压抑着怒火的吼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紧接着,是瓷器摔碎的刺耳声响,大概是床头那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
宋娇祁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她挺直脊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
江晓楠那种天之骄子,习惯了掌控一切,如今被她这个“工具人”抛弃,骄傲必然碎得满地都是。
三年前,她精心策划了那场“意外”的车祸。
滂沱大雨中,她的车“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车,而她“恰好”受了伤。
在医院里,她梨花带雨地道歉,眼神里的倔强与脆弱恰到好处,成功让他注意到了自己。
后来的酒场偶遇,她穿着一袭红裙,在人群中对他举杯微笑;爬山时的“邂逅”,她装作体力不支,在他身后喘着气喊他等等;舞会上的“谈心”,她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对他的崇拜……一步步,将他诱进自己织好的网里。
他们默契地维持着这场交易:她是随叫随到的床伴,在他需要时扮演温顺的情人;他则为她铺平道路,让她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配音新人,一跃成为业内炙手可热的名字。
走出别墅的大门,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宋娇祁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她早就收拾好了行李,直接去了机场。
A城于她而言,从来不是归宿。这里是魔都,是资本的丛林,没有背景的她,连生存都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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