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奶奶需要她,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绝不退缩。
都已经过去三年了,时间的洪流或许早已冲淡了她和江晓楠之间的恩怨情仇。
宋娇祁向来是行动派,当即就向工作室的老板请了假。
她之前配的《鱼尾裙》意外成了小爆款,细腻的情感处理让无数听众记住了“祁音”这个名字,给工作室带来了不少收益。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性,笑着挥挥手:“去吧,家里的事最重要,多待几天也没关系。”
第二天,宋娇祁便踏上了前往A城的飞机。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逐渐远去的城市。
她的心中感慨万千,想不到自己还会再次回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或许这一次,是要给自己的过去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了。
刚走出机场到达口,她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钟晴的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晴晴,你猜猜我在哪儿?”
电话那头传来钟晴含混不清的声音,显然还陷在被窝里:“你总不能……回A城了吧?”
“恭喜你,猜对了!”宋娇祁笑着,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很快散开。
钟晴的声音瞬间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什么?!你疯了?!”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语速快得像机关枪:“你不知道江晓楠这三年找你找得多疯魔吗?A城但凡和配音沾点边的地方,他都派人问过!”
江晓楠三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宋娇祁的心上,三年前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她攥紧手机,指尖泛白:“我就待几天,看一眼奶奶就走,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她试图安慰自己,又补充道,“肯定是你把我号码告诉奶奶的,不然她怎么会找到我?”
三年前离开后,她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像人间蒸发一样,唯一知道她新号码的,只有钟晴。
“天地良心!”钟晴急了,“宋家那帮人把老太太看得紧,我连她的面都见不着,怎么可能给她号码?”
宋娇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冻住了一样。
不是钟晴,那会是谁?
奶奶怎么会突然有她的号码?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窜了出来——如果连奶奶都能找到她,那江晓楠呢?
三年来,他是不是从未放弃过寻找?
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胡乱应付了钟晴几句,匆匆挂了电话,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
A城的冬天比C城冷得多,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带着湿冷的寒气,钻进毛衣的缝隙里。
宋娇祁裹紧了浅咖色的羊绒大衣,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奶奶住的那家疗养院的名字。
车里开着暖气,舒缓的爵士乐在空间里流淌,可宋娇祁的心却像被悬在半空,七上八下。
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
怎么就一时脑热,就回来了呢?
出租车在一条车流量不大的马路上平稳行驶,突然,“轰”的一声巨响,车身猛地向前一冲,又被安全带狠狠拽了回来。
宋娇祁的脑袋撞在椅背上,一阵眩晕,手里的手机差点飞出去。
“操!哪个不长眼的!”司机爆了句粗口,猛地拍了下方向盘。
宋娇祁缓过神,透过后视镜看到——一辆黑色的车追尾了他们。
好在撞击不算严重,路面又空旷,没造成连环事故。
她本就心烦意乱,这下更是觉得胸口发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司机怒气冲冲地推开车门,寒风瞬间灌了进来。
他快步走到后面那辆车的驾驶座旁,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宋娇祁看不清里面的人。
只看到司机起初还指着车屁股激动地说着什么,没过几秒,竟满脸堆笑地搓着手,点头哈腰地走了回来。
果然,在A城,钱能摆平一切。
“美女,实在不好意思,这车得拖去修了。”司机脸上堆着歉意,语气却轻松了不少,“后面那车的老板是个好人,说让他的车送你一程,你看……”
宋娇祁看向那辆黑色的库里南,车标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后备箱虽然被撞得有些变形,但看起来并不影响行驶。
“那车主还挺大方。”她淡淡地说,心里却想着——开这种车的人,大概也不在乎这点修车费。
“可不是嘛!”司机帮她把行李箱搬过去,“他说你去哪都送,我这趟就不收你钱了。”
宋娇祁裹紧大衣下了车,寒风像无数根细针,扎得她脸颊生疼。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卷发,米色的针织长裙在冷风中微微摆动,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阳光落在她白皙的脸上,红唇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明艳,连被吹乱的发丝,都带着一种不经意的美感。
行李箱被放进了后座,宋娇祁只能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她深吸一口气,弯腰坐进去的瞬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驾驶座。
那张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下颌线锋利得如同刀刻。
三年未见,他褪去了几分年少的桀骜,多了几分沉敛的压迫感,可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蛰伏已久的猛兽,终于等到了猎物。
是江晓楠。
宋娇祁的身体瞬间僵住,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怎么会……这么巧?
四目相对的刹那,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声,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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