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为保护琴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琴日夜守护,在绝望中逐渐扭曲。
她开始偷偷给空喂下特制药剂,让他无法离开自己。
当空终于苏醒,琴的温柔笑容下藏着病态的占有欲。
“你永远是我的骑士了。”她轻抚空的脸颊,将他锁进地下密室。
消毒水冰冷的味道固执地钻进鼻腔,和窗外飘来的、蒙德城惯有的甜腻面包香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腥。
每一次呼吸,这气味都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刺扎着琴的神经。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运作时规律的、几乎毫无生气的滴答声,是这苍白世界里唯一的节拍。
光线从高大的拱形窗外透进来,却被厚重的、洗得发白的亚麻布窗帘滤去了大半生机,只剩下一片病恹恹的灰白,均匀地涂抹在墙壁、地板和那张孤零零的病床上。
空就躺在那片灰白中央,像一尊被遗忘在时间角落里的精致雕像。他曾经闪耀的金发失去了所有的光泽,散乱地贴在毫无血色的额角和枕头上,宛如干枯的秋草。
那双总是蕴藏着星辰大海般光芒的眼眸紧闭着,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两片浓重的、不祥的阴影。他身上盖着薄被,被下身体的轮廓单薄得几乎不存在,仿佛一阵稍重的呼吸就能将他吹散。
只有床头那台冰冷的机器,用屏幕上微弱起伏的绿色线条,固执地证明着这具躯壳里还残存着一点生命之火。
琴坐在床边那张吱呀作响的硬木椅子上,背脊挺得笔直,如同她处理骑士团最严苛的公务时一样。然而,这刻意的挺直更像是一种徒劳的支撑,一种对抗内心巨大空洞的微弱努力。
她的手,那双曾经握紧西风剑、签署无数文件、安抚过无数蒙德子民的手,此刻正紧紧地攥着空那只没有连接任何输液管的手。
指尖冰冷,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
她不敢松开。仿佛一旦松开,那屏幕上微弱起伏的绿线就会彻底拉平,化为一道宣告终结的冰冷直线。
记忆的碎片像淬毒的冰棱,猝不及防地刺穿她的意识。深渊法师那凝聚着不祥光芒的幽暗法球,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目标直指她的后心。
她甚至来不及转身,来不及凝聚一丝风元素的力量。是空!那个身影快得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金色闪电,毫不犹豫地、决绝地挡在了她的身前。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
她清晰地看见空眼中的惊愕瞬间被一种纯粹的、近乎平静的释然所取代,仿佛他早已预料到这个结局,并心甘情愿地接受。紧接着,是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的闷响,是暗黑能量狂暴炸开的刺目光芒,还有空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狠狠抛飞出去的景象……
“不——!”
那声凄厉的嘶喊,仿佛不是从她喉咙里发出的,而是来自灵魂深处被硬生生撕裂的伤口。
她扑过去,徒劳地用风元素试图驱散那致命的腐蚀能量,但那些粘稠的黑暗如同附骨之疽,贪婪地啃噬着空的生命力。他的血浸透了她的手套,滚烫得如同烙铁,灼烧着她的皮肤,她的灵魂。
“为什么…是你…”
琴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丝,“应该是我…应该是我才对…” 她俯下身,额头抵着空冰凉的手背,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像寒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树叶。
泪水无声地滑落,一滴,又一滴,砸在雪白的床单上,洇开一小片更深的、绝望的湿痕。骑士团代理团长,蒙德无冕的守护者,此刻所有的坚强和理智,都在这个寂静的病房里碎成了齑粉,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冰冷彻骨的悔恨。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白天与黑夜的界限模糊不清,只剩下窗外光影的缓慢挪移。丽莎来过几次,带来了最稀有的炼金药剂,她那双总是带着慵懒笑意的紫色眼眸此刻盛满了沉重的担忧。
芭芭拉更是这里的常客,她用最纯净的水元素力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空体内的深渊毒素,每一次施法后她的小脸都会苍白几分,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看向琴的眼神充满了无声的祈求,祈求姐姐能休息片刻。
罗莎莉亚曾在深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病房角落的阴影里,沉默地站了很久,最后也只是留下一句冰冷的、如同墓志铭般的低语:
“深渊的诅咒…没那么容易清除。”
“做好最坏的准备,琴。”
琴对她们所有的劝慰、担忧,甚至罗莎莉亚那残酷的预言,都只是机械地点点头,或者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单音节。
她的世界已经坍缩,坍缩成这张病床,坍缩成床上这个人。她的目光如同生了根,牢牢地钉在空毫无生气的脸上。
每一次医生检查后摇头的动作,每一次芭芭拉施法后疲惫的叹息,都像一把钝刀,在她心口缓慢地、反复地切割。希望如同风中的烛火,在无数次的失望和打击下,摇曳得越来越微弱,越来越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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