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咬后抄竹竿复仇?师傅一句话,让他扔掉武器走上人生巅峰!
七月的日头像个大火球,把青石板路烤得直冒热气。周记木匠铺里,十五岁的阿木正往工具箱里塞墨斗,后脑勺还沾着木屑。师傅周明远敲了敲他的脑壳:去东街李员外家取趟木料,早去早回。
阿木应了声,把草帽往头上一扣就往门外跑。转过巷口时,突然从墙根窜出条大黄狗,龇着牙就朝他小腿扑来。阿木惨叫一声,工具箱摔在地上,木屑和铁钉撒了一地。那狗得势不饶人,又追着他狂吠了半条街,直到他爬上路边的石墩才罢休。
等阿木一瘸一拐回到铺子,裤腿早被血浸透了。周师傅皱着眉头给他清理伤口,一边往伤口抹草药一边念叨:东街张屠户家的狗,早该治治了!话音未落,就见阿木抄起墙角的长竹竿,眼睛通红:师傅,我去把那畜生揍一顿!
竹竿足有两人高,在他手里晃得呼呼作响。周师傅没拦他,只倚着门框慢悠悠问: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阿木梗着脖子,竹竿重重杵在地上,但这口气咽不下去!
你知道狮子为什么从不跟狗打架吗?周师傅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摸出旱烟袋抽了一口。
阿木愣住了,竹竿差点从手里滑落。他盯着师傅布满老茧的手,看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就像此刻乱糟糟的心思。
周师傅磕了磕烟袋,指着院里趴着的老黄猫:上个月野猫抢食,它连爪子都没伸,就挪了个地儿继续晒太阳。你猜为啥?见阿木摇头,他笑着说:因为它知道,打赢野猫不过多吃两口剩饭,万一被挠伤了,可要躺好几天。
阿木攥着竹竿的手松了松。他想起去年邻村的二柱子,因为和人争水浇地,打了一架进了衙门,不仅赔了医药费,还耽误了农时。可师傅接下来的话,让他心里一下。
那狗为啥咬你?周师傅突然问。
它...它就是条疯狗!
不对。周师傅捡起地上的工具箱,把散落的铁钉一颗颗捡回去,狗眼里,你拿着工具箱慌慌张张跑过,就是个会动的威胁。它冲你叫,你越跑它越追;你要是站住不动,它反倒未必咬你。
阿木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突然想起被咬时,自己确实像被吓破胆的兔子似的狂奔。
打败一只狗算什么本事?周师傅把工具箱拍得震天响,但被狗咬了还非要争个输赢,那就是蠢!烟锅里的火星突然爆开,溅在阿木脚边,你是想当被狗牵着鼻子走的傻子,还是要做能打家具、盖房子的巧匠?
竹竿地掉在地上。阿木蹲下来,和师傅一起收拾散落的工具。阳光穿过木格窗,在他新结疤的伤口上洒下一片暖黄。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小腿的疼痛好像真的没那么重要了。
这事很快在镇上传开了。有人笑阿木怂,连条狗都不敢教训;也有人说周师傅偏心,徒弟受欺负都不管。但阿木没心思理会这些议论,他开始跟着师傅学画榫卯图,在刨花纷飞的工坊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半年后的一天,阿木正在给太师椅雕花,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的惨叫。跑出去一看,正是那只大黄狗被张屠户揪着耳朵,嘴里还叼着块被咬烂的布——正是阿木被咬那天穿的裤子。
这畜生又咬人!张屠户气得满脸通红,我非宰了它不可!围观的人跟着起哄,有人已经开始讨论狗肉怎么炖才香。
阿木拨开人群,摸出怀里的馒头递给大黄狗。那狗呜咽着放下破布,尾巴摇得像拨浪鼓。张屠户愣住了:你不恨它?
恨它做啥?阿木拍了拍狗脑袋,它不过是条看家护院的畜生。这话一出口,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大家看着这个曾经被狗追得满街跑的少年,如今竟能笑着喂咬过自己的狗,眼神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东西。
多年后,阿木成了名震江南的大匠师。他设计的园林连京城的王爷都派人来请,亲手打造的家具更是千金难求。有人问他成功的秘诀,他总指着书房里那根老竹竿:这是我师傅教我的不争之杖
原来,那根竹竿早被周师傅削成了墨斗的线杆。每当阿木遇到刁难的客户、同行的排挤,就会想起师傅那句话:真正的木匠,眼里只有木料和图纸;就像狮子,心里装的是整片草原。
如今再回想起被狗咬的那天,阿木终于明白:人生路上的何其多,如果见一个咬人的就追着不放,恐怕连第一步都迈不出去。真正的聪明人,懂得把计较的力气,变成打磨技艺的匠心;把争输赢的时间,用来雕刻生命的美好。
毕竟,当你站在山顶俯瞰风景时,谁还会记得山脚下那只冲你狂吠的小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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