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刚爬到墙头上,四合院的青砖地还泛着潮气,何雨柱正蹲在灶房门口晒麸皮,就听见前院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有人把缸砸了。
紧接着是许家媳妇尖利的哭喊:“天杀的!谁偷了我的豆饼!那是给许翻译官补身子的!”
何雨柱手里的破簸箕一抖,麸皮撒了一地。
豆饼?
这年月,豆饼可是金贵东西。磨豆子剩下的渣压成块,能当饲料,饿极了人也能啃,顶饿还带点油星子。许家能有这东西,八成是许福才从鬼子那儿弄来的。
他刚想低头继续扫麸皮,前院的哭喊声就炸了锅,脚步声“咚咚”地往中院涌,像是捅了马蜂窝。
“都给我出来!”许家媳妇叉着腰站在中院当间,头上的发髻歪了一半,脸上还挂着泪,“我那豆饼就放在窗台上,转眼的功夫就没了!谁偷的,赶紧交出来,不然我让皇军来搜!”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静了静。
三大爷阎埠贵从屋里探出头,手里还攥着本翻烂的《论语》,推了推眼镜:“许太太,您这话可不能乱说,皇军来了,咱们院谁都安生不了。”
“不乱说?”许家媳妇眼睛瞪得像铜铃,扫过院里的人,“除了你们这帮穷鬼,谁能看上块豆饼?我看就是你家老四干的!昨天还扒我家鸡窝呢!”
“你血口喷人!”阎埠贵的媳妇从屋里冲出来,手里还拿着纳了一半的鞋底,“我家老四今早跟他爹背课文,一步没出门!你别仗着男人是翻译官就欺负人!”
“我欺负人?”许家媳妇冷笑一声,抬脚就往阎家冲,“今天我就搜搜,搜出来看你还有啥话说!”
阎家媳妇也不是吃素的,往门口一横:“你敢!我男人是教书先生,你说搜就搜?丢了东西不去报官,在这儿撒野算什么本事!”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扯头发、挠胳膊,嘴里骂骂咧咧的,把各家各户的人都引了出来。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站在台阶上,看着眼前的闹剧,嘴角撇了撇,像是在看两个跳梁小丑。他媳妇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袖子:“当家的,管管吧,别让她们在院里丢人现眼。”
“管什么?”刘海中哼了一声,“让她们闹,闹大了才好。许家仗着有鬼子撑腰,早就该有人治治了。”
何雨柱蹲在灶房门口,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豆饼八成不是阎家老四偷的。阎埠贵精得跟猴似的,怎么可能让儿子去偷许家的东西?
果然,吵了没一会儿,棒梗的哭声就从贾家门口传了出来:“娘!我饿!我就要吃那个饼!”
秦淮茹脸色煞白,死死捂着棒梗的嘴,可那孩子正是半大不大、管不住嘴的年纪,使劲挣着哭喊:“你昨天藏起来的那个!黄澄澄的那个!我看见你藏在柜子里了!”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贾家。
许家媳妇眼睛一亮,甩开阎家媳妇就往贾家冲:“秦淮茹!好啊!原来是你偷了我的豆饼!我说你昨天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呢!”
秦淮茹吓得脸都白了,抱着棒梗往后退:“不是我!许太太您别听孩子瞎说!”
“瞎说?”许家媳妇哪肯信,伸手就去掀贾家的门帘,“我今天非搜出来不可!你男人贾东旭是个赌鬼,你是不是也想学着当贼?”
“你别碰我家东西!”秦淮茹急得快哭了,张开胳膊拦着,“我们家虽然穷,可从不干偷鸡摸狗的事!”
“是不是偷的,搜搜就知道了!”许家媳妇力气大,一把推开秦淮茹,钻进了屋里。
没一会儿,就见她举着块缺了角的豆饼走出来,脸上得意得像开了花:“看看!这是什么?人赃并获,你还有啥话说?”
秦淮茹瘫坐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棒梗也吓傻了,躲在娘怀里不敢吭声。
何雨柱皱紧了眉头。他知道秦淮茹的为人,虽然日子过得难,可从没听说过她偷东西。这豆饼……说不定有别的门道。
“好啊你个秦淮茹!”许家媳妇拿着豆饼,唾沫星子横飞,“敢偷到我头上!今天不把你送宪兵队,我就不姓许!”
“许太太,别啊!”一大爷易中海赶紧从屋里出来,拦在中间,“秦淮茹也是一时糊涂,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您就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许家媳妇把眼一瞪,“易大爷,您别在这儿充老好人!昨天她男人还欠我男人的赌债没还呢,今天就敢偷我的豆饼,这是没把我们许家放在眼里!”
“我没有……”秦淮茹终于哭出声,“那豆饼是我昨天在胡同口捡的,我以为是谁掉的……”
“捡的?”许家媳妇冷笑,“捡的能刚好缺个角?我看是你家孩子饿疯了,啃了一口吧!”
这话戳到了痛处,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抱着棒梗哭得更凶了。
院里的人也议论开了。
“我就说秦淮茹不像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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