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心中一紧,想起苏媚儿教的应对之法,故意佝偻着背咳嗽:“官爷说啥?老婆子听不懂……我就是个卖花的,要去苏州卖花呢。”她颤巍巍地递过一朵茉莉花,“官爷买朵花吧,辟邪的。” 蝎女嫌恶地挥开她的手,目光在花车上来回扫视:“搜!”手下立刻翻查花车,却只找到花和几件换洗衣物。
蝎女不死心,亲自上前扯春桃的头发:“这面皮做得倒逼真,是不是玲珑楼的细作?” 春桃疼得额头冒汗,却硬是没叫出声,反而哭哭啼啼:“老婆子天生就长这样,官爷行行好,放我走吧……”她故意露出手腕上的老年斑——那是用特殊颜料画的,遇热不化。 蝎女盯着她看了半晌,没发现破绽,狠狠踹了花车一脚:“滚!再让我遇到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春桃推着花车,直到走出老远,才敢擦去额头的冷汗。她知道,蝎女已经盯上乌镇,这次传递情报必须更加小心。 一路晓行夜宿,春桃避开大路走小道,遇到盘查就用备好的身份应付,倒也顺利抵达杭州城外。可刚到城门,就见守城的官兵比往日多了一倍,个个眼神警惕,还牵着几条狼狗——显然是在严查信使。
“搜身!”官兵拦住春桃,狼狗对着花车狂吠。春桃心跳如鼓,突然想起玉玲珑的嘱咐,从袖中摸出通关路引:“官爷,老婆子是去灵隐寺进香的,这是路引。”她故意将声音提高,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官兵接过路引翻看,狼狗却突然扑向花车底部。
春桃急中生智,将竹篮里的茉莉花撒了一地:“哎呀!我的花!”趁官兵去捡花的功夫,她悄悄用脚踢了踢花车底部——那里有块活动的木板,地图就藏在下面。 幸好狼狗只是被花香吸引,并未发现异常。官兵搜了半天没找到可疑物品,骂骂咧咧地放她进城。春桃推着花车走进杭州城,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按约定地点,她该在傍晚时分到西湖边的画舫上见线人。可当她扮成渔妇来到湖边时,却见画舫周围多了几个便衣打手,腰间都鼓鼓囊囊的——是黑风堂的人! “糟了,线人暴露了!”春桃心中一沉,正想撤退,却见一个摇着橹的渔夫对她使了个眼色——那是约定的暗号!渔夫口中低声念着:“茉莉花开了……” 春桃立刻会意,装作卖鱼的凑近渔船:“大爷买鱼吗?刚打上来的鲜鱼。”
渔夫接过鱼,趁机将一张纸条塞给她:“杭州粮仓已空,黑风堂将粮食转移到了城外的破庙,蝎女在苏州设了埋伏,要截杀玲珑楼信使。” 就在这时,画舫上的打手突然冲了过来:“抓住那个渔妇!她是玲珑楼的细作!”原来他们早就盯上了渔夫,一直在等信使现身。 春桃不及细想,将纸条塞进嘴里咽下,推着鱼筐就跑。
打手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她拐进一条小巷,突然想起苏媚儿教的“金蝉脱壳”之计——她猛地扯下脸上的渔妇面皮,露出里面早已备好的书生装扮,又从鱼筐里翻出长衫换上,瞬间从渔妇变成了个白面书生。
追来的打手看着眼前的书生,愣了一下:“看到个渔妇跑过吗?”春桃故意压低声音,指着相反方向:“往那边去了,跑得可快了!”打手们信以为真,立刻追了过去。 春桃趁机逃出小巷,不敢停留,连夜赶回乌镇。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出现在胭脂铺门口时,玉玲珑和姐妹们正在焦急等待,看到她平安归来,都松了口气。 “怎么样?”苏媚儿连忙迎上去,春桃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捂住胸口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吐在地上——竟是刚才逃跑时中了打手的毒镖,一直强撑着没说。
“快叫老周!”玉玲珑连忙扶住她,春桃却摆摆手,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好的地图残片——是她趁乱从渔夫那里抢回的一部分,“杭州……粮仓……破庙……蝎女……埋伏……”她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老周赶来诊治,发现她中的是蝎女的独门毒药“蝎尾针”,毒性霸道,若再晚半个时辰,神仙难救。
经过一夜救治,春桃才保住性命,但身体亏空,需要静养。 看着昏迷的春桃,玉玲珑捏紧了那张残片地图:“蝎女敢在苏州设埋伏,就是料定我们会派人传递情报。这次我们偏不如她意。”
她对苏媚儿说,“你带着春桃做的面皮,亲自去苏州一趟,扮成黑风堂的人,反探他们的埋伏点。”又对慕容雪说,“我们按春桃带回的消息,去杭州城外的破庙,端了他们的粮仓!” 小蛮则握紧了小拳头:“我要学易容术!等春桃姐姐醒了,我就拜她为师,以后也做信使!” 三日后,春桃终于醒来。
玉玲珑亲自喂她喝药,春桃虚弱地笑了:“姑娘,我没弄丢情报……”玉玲珑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你做得很好,玲珑楼有你这样的信使,是我们的福气。” 她让人在春桃的房间里摆满了茉莉花,又正式任命她为“玲珑楼信使之首”,负责训练其他信使的易容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玲珑楼请大家收藏:(m.qbxsw.com)玲珑楼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