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天刚蒙蒙亮,三人就各自出发。傅红雪骑着一匹白马,朝着武当山的方向疾驰。途中,他刻意绕开了东厂的关卡,却在快到武当山脚下的 “清风镇” 时,发现身后跟着两个黑衣男子 —— 显然是东厂的探子。
傅红雪心中冷笑,故意将马赶进一条狭窄的山道。山道两侧是陡峭的悬崖,只容一人一马通过。他勒住马缰绳,等两个探子追上来时,突然拔出烟雨剑,剑光一闪,其中一个探子的弯刀就被劈落在地。
“傅公子好身手!” 另一个探子却不急着动手,反而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递给傅红雪,“李大人有令,若是傅公子愿意归顺东厂,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还能封你为‘江南提督’,掌管江南所有江湖事务。”
傅红雪接过密信,看都没看就撕得粉碎,眼中满是冷厉:“回去告诉李嵩,想让我归顺,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他说着,烟雨剑再次出鞘,直取探子的咽喉。两个探子没想到他如此决绝,仓促应战,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倒在了血泊中。
解决掉探子后,傅红雪不敢停留,快马加鞭赶到武当山。武当山门口,几个道士正围着一个穿着东厂服饰的太监,似乎在争执什么。傅红雪走近一看,那太监手中捧着一个鎏金佛像,正是密信中提到的 “毒佛像”。
“玄机子道长呢?快让他出来接旨!” 太监态度嚣张,对着道士们大喊,“这是皇帝赏赐的佛像,耽误了时辰,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放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山门后传来,玄机子道长穿着一身灰色道袍,手持拂尘,缓缓走出来,“武当乃清净之地,岂容你在此喧哗?皇帝赏赐,自有文书,你仅凭一个佛像,就敢自称‘传旨’,怕是假传圣旨吧?”
太监脸色一变,却仍强撑着:“你…… 你别血口喷人!这佛像上有内务府的印章,你看!” 他指着佛像底座的印章,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傅红雪趁机上前,对着玄机子拱手行礼:“道长,此人是东厂的探子,佛像底座藏着‘蚀心散’,是李嵩用来控制您的毒计!”
玄机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立刻让道士取来银针,刺入佛像底座。片刻后,银针变成了黑色 —— 果然有毒!太监见状,吓得转身就想跑,却被道士们拦住,当场拿下。
“多谢傅公子及时赶到,否则武当就要陷入危机了。” 玄机子对着傅红雪拱手致谢,将他请进武当山的 “紫霄宫”。
紫霄宫内,檀香袅袅。玄机子泡了一壶好茶,递给傅红雪:“傅公子此次前来,想必不只是为了揭穿毒计吧?”
傅红雪没有隐瞒,将 “联盟之议” 和盘托出:“道长,东厂与黑风堂勾结,妄图掌控江湖,残害正道人士。清风渡一战,我们虽重创黑风堂,却也暴露了实力。若是各大门派继续单打独斗,迟早会被逐个击破。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对抗这股邪恶势力,守护江湖太平。”
玄机子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傅公子的心意,老道明白。只是武当向来不参与江湖纷争,若是加入联盟,怕是会引来更多麻烦。而且……”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傅红雪身上,“烟雨楼当年的覆灭,与朝堂脱不了干系,傅公子如今联合江湖势力对抗东厂,就不怕重蹈覆辙吗?”
傅红雪心中一凛,知道玄机子是在担心联盟会被视为 “江湖叛乱”,引来朝廷的围剿。他起身,对着玄机子深深一揖:“道长放心,我们联合的是正道势力,只为铲除奸佞,守护百姓。只要朝廷不偏袒东厂,我们绝不会与朝廷为敌。而且,皇帝对东厂的跋扈早有不满,只是被李嵩蒙蔽。若是联盟能拿出东厂与黑风堂勾结的证据,皇帝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玄机子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又想起刚才的毒计,终于点头:“好!老道信你一次!武当愿意加入联盟,不仅会派出弟子参与行动,还会开放武当后山的‘藏经阁’,为联盟提供武功秘籍,助大家提升实力。”
傅红雪心中一喜,连忙道谢。离开武当山时,玄机子派了十个武当弟子护送他,还赠送了一面 “武当令”,凭此令可调动武当在江南的所有眼线 —— 这无疑为联盟的成立,增添了重要的筹码。
与此同时,玉玲珑在唐门也遇到了波折。唐门门主唐无影听完她的 “联盟之议” 后,直接拒绝:“玲珑姑娘,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唐门向来只管家族事务,江湖纷争与我们无关。而且傅红雪当年杀了黑风堂的舵主赵虎,与黑风堂结下死仇,我们若是加入联盟,岂不是把唐门推向火坑?”
玉玲珑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唐无影:“唐门主,这是唐若惜姑娘的贴身玉佩。上次她被黑风堂绑架,傅红雪为了救她,差点中了‘追魂针’,这个恩情,你总该记得吧?而且,黑风堂的人早就盯上了唐门的暗器作坊,若是唐门不加入联盟,等黑风堂与东厂联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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