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内宅,赵睿开始对外发力。他动用了埋藏在各处的暗线,全力追查流言源头。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市井闲汉、茶馆说书人,在二皇子府精锐的暗中查访下,很快便露出了马脚,线索几经辗转,最终清晰地指向了尚未正式册封的准大皇子妃——楚云容!
“果然是她!”赵睿眼中寒光一闪。他并未立刻发作,而是将所有证据整理成册,然后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他没有直接向父皇禀报,而是带着证据,先去求见了中宫皇后。
中宫皇后,端坐凤位,听着二皇子的禀报,面色逐渐沉凝。
“母后明鉴,”赵睿恭敬行礼,言辞恳切却带着锋芒,“儿臣侧妃有孕,本是天家喜事。然楚小姐尚未过门,便如此迫不及待散布此等诛心之言,其意非但在构陷儿臣,更是妄图搅动朝纲,离间天家父子亲情!儿臣受些委屈无妨,但若因此让父皇母后烦心,让朝局不稳,儿臣万死难辞其咎!此风断不可长!”
他将证据呈上,条理清晰,人证物证俱在。
皇后娘娘翻阅着手中的证词,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身为中宫,最看重的是后宫安宁与前朝稳定。楚云容此举,不仅心思恶毒,更是愚蠢至极!还没当上皇子妃就敢如此兴风作浪,若真让她入了皇家,日后还不知要掀起多少风波!更何况,那“双龙天命”之说,看似抬举二皇子,实则是在挑战皇权,是皇帝最深恶痛绝的!
“岂有此理!”皇后娘娘凤眸含威,重重一拍凤案,“楚家真是好家教!教出如此不知轻重、德行有亏的女儿!”
她当即下令:“传本宫懿旨,召楚鸿远夫人及其孙女楚云容即刻入宫!”
楚夫人和楚云容原本还沉浸在即将成为皇子妃的喜悦中,接到懿旨时虽有些诧异,却并未多想。楚云容甚至精心打扮了一番,以为皇后是要提前教导她皇子妃的规矩。
谁知一进坤宁宫,看到端坐上方面沉似水的皇后,以及侍立在一旁、眼神冰冷的二皇子,楚云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皇后没有给她们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将证据摔在她们面前,厉声斥责:“楚云容!你尚未入皇家门庭,便敢行此构陷皇子、妄议天家之事!散布流言,心思歹毒,德行有亏!你可知罪?!”
楚夫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磕头。楚云容更是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她万万没想到二皇子动作如此之快,手段如此狠辣,竟直接捅到了皇后这里!
“臣女……臣女冤枉……”她还想狡辩。
“冤枉?”皇后冷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喊冤?莫非是觉得本宫和二哥儿冤枉了你不成?!”
最终,皇后下旨,以“言行失当,德行有亏”为由,申饬楚云容,命其在府中闭门思过三个月,抄写《女诫》《女则》百遍,并由宫中派出嬷嬷严加管教。同时,也对楚夫人治家不严进行了训诫。
消息传出,楚家颜面扫地。楚云容更是成了京城笑柄,还没当上皇子妃,先挨了皇后一顿狠批,还被禁足思过。
大皇子得知此事后,脸色也十分难看。他虽需要楚家的支持,但楚云容如此愚蠢冲动,还没过门就给他惹来这么大麻烦,让他在父皇和皇后面前丢脸,更让二皇子抓住了把柄,这让他对这个未来的正妃,第一次生出了强烈的不满和疑虑。
经此一事,二皇子赵睿不仅成功化解了流言危机,稳固了自身地位,展现了护佑妻儿的担当,更给了楚云容和其背后势力一记重击,赢得了朝中不少暗中观望者的赞许。
而永宁侯府得知消息后,上下都松了口气。老夫人捻着佛珠,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二殿下……是个能成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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