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祭那声意味深长的“咦”,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云瑶敏感的神经(如果花有神经的话)。
‘这老爷子,眼神也太毒了!’她内心警铃大作,‘得更加小心才行,猥琐发育,别浪!’
接下来的日子,云瑶彻底贯彻了“低调求生”的核心方针。
她不敢再一次性引出一整滴药泉,而是尝试着将精神力编织成更纤细的丝线,每次只从那翡翠般的泉眼中,勾出微不足道的一丝丝——大约是十分之一滴的量。
这个过程极其考验微操,好几次都差点失败,让珍贵的泉水消散在空间壁垒上,心疼得云瑶直抽抽。‘败家啊!这都是救命的宝贝!’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花。
这十分之一滴的药泉,效果依然显着。虽然不能让她立刻支棱起来,迎风招展,但确确实实地遏制了她生命力的持续流失。枯萎的进程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萎缩的根系停止了继续恶化,甚至……最核心处的两片小叶芽,似乎还稍微挺立了那么一丁点。
变化是细微的,但对于日夜用精神力“内视”自身的云瑶来说,清晰得如同暗夜里的萤火虫。
‘有效!计划通!’她心中雀跃。‘按照这个进度,每天十分之一滴,坚持就是胜利!’
白天,她努力吸收着空气中稀薄得可怜的元力,像一块干涸的海绵,拼命汲取着任何一点可能的水分。她发现,在引动药泉之后,她吸收元力的效率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提升。‘难道药泉还能改善资质?不愧是金手指!’
夜晚,则是她固定的“加餐”时间。在夜色的掩护下,那十分之一滴药泉悄然滴落,滋润着她干渴的植体,带来一夜安眠般的修复。
巫祭,墨,果然如她所料,加大了观察的频率。他们几乎每天早晚都会来园圃转一圈,每次经过云瑶身边时,都会刻意停留,用那根虬结的木杖仔细探查。
灰色的测试石再也没有亮起过。
但巫祭眼中的困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因为他凭借丰富的经验,纯粹用肉眼观察,也能隐约感觉到,这株本该早就枯萎的九色莲,状态似乎……稳定下来了?
叶片边缘的焦黄没有继续蔓延,甚至那原本死气沉沉的灰败色泽,也隐约透出了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生机。
这太反常了!
他行医施法几十年,从未见过一株元力流逝殆尽、生机枯竭的雌性幼株,能自己稳住情况的。这违背了他所知的常识!
“怪哉,怪哉……”他常常对着云瑶喃喃自语,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云瑶每次都屏息凝神,装死装得极其专业。‘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就是一朵普通的、比较坚强的濒死小花……’
这种“敌进我退,敌察我装”的策略,成功迷惑了老巫祭。他虽然疑惑,却找不到任何合理解释,最终只能将其归结为——“或许是这稀有品种最后的顽强吧。”
就这样,在云瑶小心翼翼的经营和巫祭充满疑虑的观察中,时间悄然流逝了七八天。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给灰蒙蒙的炎狼部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园圃。
是烈。
他刚从部落外的训练场回来,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浅金色的短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更显得桀骜不驯。他穿着一身便于活动的短打兽皮,勾勒出少年人初具规模的挺拔身形和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像未经驯化的鹰,只是此刻,那锐利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的手臂上有一道新鲜的擦伤,渗着血珠,显然是训练时留下的。
他径直走向园圃旁边一小片专门种植着止血、化瘀等常用草药的区域,准备随便扯点草药嚼碎敷上——这是部落里最常见的处理方式。
然而,当他蹲下身,目光扫过那片草药时,动作却顿住了。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旁边那株……他曾断言为“废物”的九色莲上。
烈记得很清楚,七八天前,这株莲花花瓣焦黄卷曲,叶片耷拉,一副下一秒就要彻底咽气的样子。可现在……
花瓣边缘的焦黄似乎褪去了一些?虽然依旧蔫蔫的,但那种死气沉沉的灰败感减轻了。最明显的是那片小小的莲叶,之前几乎贴在地上,现在却微微挺起了叶尖,甚至透出了一点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辨识的莹润光泽?
这变化非常细微,若非烈记忆力超群且观察力敏锐,恐怕根本不会注意到。
但他是烈,炎狼部落百年一遇的天才,他对细节的捕捉远超常人。
‘怎么回事?’烈的眉头蹙了起来,锐利的眼神里第一次对云瑶露出了纯粹的、不含厌恶的探究。‘它……好像没那么快死了?’
这不符合常理。没有元力滋养,生机枯竭的雌性幼株,只会一天天走向死亡,绝无可能自行好转。
难道……巫祭后来又偷偷给它用了什么珍贵的元力露?就为了这株没什么希望的“稀有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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