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整,沈清棠踩着米色细跟鞋踏入傅氏集团大堂。
她提前四十分钟出门,特意绕开了林晚栀可能安排的“意外”路线,此刻西装裙的褶皱都熨得笔挺,连发间的珍珠发夹都规规矩矩别在耳后——这是她给所有人的第一份答卷:她不是任人拿捏的菜鸟。
前台小姑娘抬头时,睫毛颤了颤。
昨天人力资源部还在传“总裁突然换秘书是因为新秘书走了后门”,可眼前这人垂眸登记时,指尖在访客簿上落下的字迹清瘦有力,连“沈清棠”三个字都带着股说不出的利落,倒像早该坐在38楼的位置上。
“38楼,总裁办公室。”她将证件推回前台,发顶的水晶吊灯在珍珠上折射出细碎光斑。
电梯门闭合前,她瞥见玻璃幕墙外的晨雾正散,像极了前世此刻她攥着被退回的简历时,眼底蒙着的那层灰。
推开通往总裁办公室的玻璃门时,沈清棠的呼吸几乎没乱。
果然如她昨夜在笔记本上写的——深灰色的办公桌上堆着半人高的文件,会议纪要、合同草案、财务报表混作一团,最上面压着张便签,字迹歪歪扭扭:“新来的?希望你别拖后腿。”最后那个“腿”字墨迹晕开,像是笔尖重重戳了两下。
她垂眼盯着便签看了三秒,忽然笑了。
许晴晴是傅司寒前秘书,在林晚栀的“提醒”下,自然把她当抢位置的敌人。
可前世她被陷害时,许晴晴正是那个“不小心”把茶水洒在她整理的项目书上的人——此刻这堆乱成浆糊的文件,不过是小打小闹的开胃菜。
沈清棠摘下随身的皮质公文包,蹲在桌前开始分门别类。
指尖划过文件边缘时,她能摸到某些纸张上残留的折痕——许晴晴昨晚应该在这儿耗了大半夜,把原本归类好的资料故意打乱。
但没关系,她昨夜在出租屋对着笔记本上的“傅氏2017年上半年项目清单”抄了三遍,每个项目的负责人、截止日期、核心数据都刻进了脑子里。
八点整,傅司寒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沈清棠刚把最后一摞“东南亚日化项目”的文件码齐,抬头时正撞进男人带着冷香的阴影里。
他今天穿了件黑衬衫,袖口松松挽到小臂,腕间银链随着动作轻响——和前世她葬礼上他戴的那根一模一样。
“早。”她起身,将保温杯推过去,“蓝山咖啡豆,手冲的,温度刚好。”
傅司寒的手指在杯壁上顿了顿。
他记得上一任秘书总把咖啡煮得太苦,更别提知道他只喝现磨蓝山。
抬眼时,眼前的小姑娘垂着眸,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倒比面试时多了几分从容。
“整理完了?”他扫了眼整洁的桌面。
“昨夜看了入职须知,说总裁办公室需要‘随时能调取任意文件’。”沈清棠将便签折成小方块,放进抽屉最下层——这是证据,得留着。
“不过许秘书可能不太适应交接,这些文件……”她顿了顿,“有点乱。”
傅司寒的眉梢挑了挑。
他当然知道许晴晴这两天在闹情绪,毕竟上周五他突然说要换秘书时,那女人在办公室摔了三个马克杯。
但此刻看沈清棠说话的模样,不告状,不辩解,倒像在陈述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上午十点,总裁办公室的内线突然响起。
傅司寒接完电话,指节敲了敲桌面:“十分钟后紧急会议,要过去半年的财务对比报表。”
许晴晴从外间冲进来时,发梢还沾着碎发胶。
她昨天故意把财务报表混在市场部的文件堆里,就等着看新人手忙脚乱——可此刻她望着沈清棠的位置,瞳孔猛地缩紧:那摞本该在最底层的报表,此刻正平平整整地躺在沈清棠的办公桌上,封皮还是她特意用红笔标了“作废”的。
“许秘书?”沈清棠抬头,指尖夹着报表的一角,“需要我帮忙找吗?”
许晴晴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看着沈清棠起身,白衬衫的下摆随着动作轻晃,却稳当当地抱着报表走到傅司寒跟前。
“这是1-6月各业务线的财务对比,附加了美妆线与地产线的增长差值分析。”她翻开第一页,“您上次说关注东南亚日化项目的成本控制,这里用红色标了原料采购部分。”
傅司寒接过报表的手顿了顿。
他记得上周例会时,他确实随口提了句“东南亚项目的原料成本高得离谱”,当时满桌高管都在记笔记,只有坐在末位的沈清棠——那时她还只是面试者——垂着眼,指尖在手机备忘录上快速划动。
“跟我来。”他转身走向会议室,余光瞥见许晴晴站在原地,额角的汗正顺着下颌线往下淌。
会议开了半小时。
沈清棠抱着笔记本坐在角落,看着傅司寒用她整理的数据逐条反驳财务总监的“市场波动说”,忽然想起前世此刻,她正被林晚栀骗去咖啡馆“叙旧”,等回来时,傅氏官网已经挂出“沈清棠挪用公款”的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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