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癞那声杀猪般的惨叫太过突兀,吓得沈大富和王金花都是一哆嗦。
三人哆哆嗦嗦,连滚带爬跑到院子里。
两个来接亲的汉子也懵了,手忙脚乱地搀扶着几乎要瘫软下去的李老癞。
“李…李大哥,你…你咋了?”沈大富声音发颤,看着李老癞那疼得扭曲的老脸,心里直打鼓。这要是人在他家出了事,李老癞那一家子蛮横的亲戚还不得把他家给拆了?
李老癞龇牙咧嘴,喘着粗气,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疼…肋巴扇…像…像折了…”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已经走出来站在风雪里,单薄得像张纸片的沈星澜,惊疑不定中带着一丝狠厉,“是…是你这死丫头搞的鬼?!”
王金花一听,立刻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尖声叫道:“好啊!我说你怎么自己乖乖出来了,原来憋着坏呢!你敢打你未来男人?!”她说着又要上前,可想起刚才自己那莫名其妙酸麻的胳膊,脚步又下意识地顿住了。
沈星澜微微抬眸,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依旧沙哑,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众目睽睽,我碰着他了吗?”
她确实没碰着。在旁人看来,她只是虚弱地侧了侧身子,连衣角都没让李老癞沾到。
“你没碰,李大哥能这样?”一个接亲的汉子瞪着眼吼道,他叫李二狗,是李老癞的远房侄子,也是个混不吝的主。
“兴许是恶事做多,遭了报应,突然发了恶疾。”沈星澜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她暗中调整着呼吸,感受着这具身体方才那一下几乎耗尽力气的虚弱感,必须速战速决。
“放你娘的屁!”李老癞气得差点背过气,肋下的剧痛却让他不敢大声骂街,只能吸着冷气,对李二狗两人下令,“给…给老子把这死丫头捆回去!到了老子炕上,看她还老不老实!”
李二狗和另一个汉子闻言,脸上露出狞笑,松开李老癞,一左一右就朝沈星澜逼了过来。他们可不信什么邪,只觉得是这丫头走了狗屎运,或者李老癞自己真犯了什么病。
沈大富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王金花一把拽住,低声道:“你别管!让他们把人弄走,钱和粮食都收了,可不能退!”
眼看两只粗壮的手就要抓住沈星澜瘦削的肩膀。屯子里的人大多干惯了农活,手上有的是力气,别说一个瘦弱丫头,就是半大小子,被他们逮住也挣不脱。
沈星澜眼神一凝。不能再攻击穴位了,那需要精准和气力,现在气息未匀,强行施展恐怕效果不佳且会暴露。
电光火石间,她脚下步伐极快地一错,身形如同风中弱柳,以一种看似惊险、实则精准计算过的角度,从两人手臂的缝隙间滑了出去。
同时,她的左右手手肘,借着身体旋转的微弱力道,不着痕迹地分别在这两人腰眼侧后的软肉上,轻轻一靠一顶。
用的是巧劲,是暗劲中最粗浅的“震”字诀皮毛,连明劲都算不上,更别提需要内力支撑的暗劲了。但配合她千年战斗经验判断出的、人体最易失衡和吃痛的点,效果立竿见影。
“哎哟!”
“我操!”
李二狗和那汉子同时感觉腰侧一酸,一股不算剧烈却极其别扭的力道传来,脚下顿时一个趔趄。两人本来是前冲的姿势,这一下重心不稳,竟然“噗通”“噗通”两声,面对面狼狈地撞在了一起,脑门磕得脆响,双双摔倒在雪地里,溅起一片雪泥。
院子里再次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如果说李老癞刚才的惨叫还能用突发恶疾来解释,那现在李二狗两人这莫名其妙地自己摔了个大马趴,就实在有点邪门了。
所有看向沈星澜的目光都变了。沈大富和王金花是见了鬼似的惊恐,李老癞是疼怒交加中带着难以置信,而周围一些被动静吸引过来、远远观望的邻居,则是满脸的惊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这靠山屯,可是好久没出过这么“热闹”的事了。
沈星澜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着,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来针扎似的疼。她强压下身体的抗议,目光扫过在场几人,最后落在脸色铁青的李老癞身上。
“还要动手吗?”她轻声问,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下一次,掉的也许就不只是面子了。”
她没说什么狠话,但那平静无波的眼神,那接连发生的“邪门”事件,却比任何威胁都让人心底发寒。
李老癞捂着肋下,那里依旧疼得钻心,让他冷汗直流。他看着沈星澜,看着那双黑得瘆人的眼睛,心里第一次打起了鼓。这丫头……太邪性了!难道真像她说的,是报应?还是……这沈招娣根本不是原来那个了?
“你…你…”李老癞想放几句狠话,可肋下的疼痛和心底那点莫名的惧意,让他话都说不利索。
“这…这是咋回事?”张寡妇胆子大些,提着灯上前几步,灯光扫过沈星澜赤足下染红的雪地,声音都变了调,“招娣…你的脚…还有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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