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播放完毕，李主任把合影照片和地铁工程的扫描件放在他面前：“张副主席，这些照片是在你私人会所拍的吧？还有这份‘招标注意事项’，是你的笔迹吧？你不仅收受贿赂，还操纵工程招标，甚至准备在地铁工程里继续搞内幕交易，你还想狡辩吗？”
张副主席的脸色从苍白变成铁青，手指在桌沿上反复摩挲，沉默了足足十分钟。突然，他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承认，我收了赵德发的两百万，但那是他主动送的，我没有主动索要。而且，我只是在招标时‘关注’了一下恒泰建筑，没有强迫评委……”
“‘关注’？” 林羽立刻追问，“去年十二月，赵德发让孙明给你老家送了三百万现金，是你儿子收的，这也是‘被动接受’吗？还有，‘盛景商贸’转给你秘书的两百万，你敢说你不知道？”
提到儿子，张副主席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双手捂着脸，肩膀不停颤抖，过了很久才放下手，眼里满是绝望：“是…… 是我让秘书收的，也是我让儿子去接的钱。赵德发说，地铁工程的利润大，让我帮他中标，他会给我百分之五的‘分红’，大概五千万……”
“五千万？” 李主任立刻追问，“钱在哪？有没有转到你的账户？”
“还没有，” 张副主席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赵德发说，等地铁工程中标后，通过空壳公司走账，转到我在国外的账户。他还说，除了我，市建设局的王局长也收了他的好处，答应在工程验收时‘通融’一下……”
这个消息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 没想到这起案件还牵扯到了市建设局的官员！林羽立刻拿出手机，给小张发了条消息：“立刻调查市建设局王局长，查他和赵德发的往来，还有恒泰建筑的工程验收记录！”
张副主席继续交代，他从 2018 年当上省政协副主席后，一共收了赵德发一千两百万现金，还有一套价值五百万的别墅，这些钱和房产都登记在他远房亲戚的名下。另外，他还帮赵德发的走私生意提供了便利 —— 通过关系让海关放宽检查，使得赵德发的走私建材顺利通关。
“我错了……” 张副主席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不该被钱迷惑，不该辜负组织的信任……”
上午十一点，提审结束。张副主席在认罪书上签了字，按下手印。李主任拿着认罪书，对林羽说：“林羽，你立了大功！现在证据链已经完整，接下来要做的是：第一，抓捕市建设局的王局长；第二，冻结张副主席和赵德发在国外的账户；第三，追查赵德发的走私团伙，把漏网之鱼都抓回来！”
“李主任，赵德发那边还交代了一个重要线索！” 林羽想起小张刚才发来的消息，“他说，张副主席的秘书手里有一本‘账本’，记录了这些年张副主席收受贿赂的明细，包括金额、时间、地点，现在这本账本藏在张秘书的老家！”
“立刻派人去张秘书的老家，把账本找出来！” 李主任立刻安排工作人员行动，然后对林羽说，“今天晚上，我们要对张副主席采取强制措施，正式立案调查。另外，赵德发的走私团伙，需要联合海关和边防部门一起行动，你现在去联系相关部门，我们晚上召开紧急会议，部署行动方案！”
林羽刚走出省纪委办公楼，小张就打来电话，语气兴奋：“林队，赵德发听了录音后，彻底崩溃了！他交代，走私团伙的头目叫‘老鬼’，现在躲在邻市的一个渔港，明天要坐船去国外！还有，市建设局的王局长，昨天刚收了他的一百万现金，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太好了！” 林羽握紧手机，“你立刻带着人去市建设局，控制王局长，把保险柜里的现金搜出来！我现在去联系海关和边防，明天早上抓捕‘老鬼’！”
下午两点，林羽赶到市海关办公楼，和海关缉私局的负责人碰面。双方沟通后，决定明天早上六点，在邻市渔港实施抓捕行动，边防部门会派巡逻艇在附近海域警戒，防止 “老鬼” 坐船逃跑。
傍晚六点，省纪委召开紧急会议，参会人员包括纪委干部、海关缉私局、边防支队、市警局的负责人。会议上，李主任通报了案件进展，明确了各部门的任务：纪委负责对张副主席、王局长等人进行立案调查；海关和边防负责抓捕走私团伙；市警局负责固定证据，追捕漏网之鱼。
“今天晚上十二点，我们正式对张副主席采取强制措施，把他从省政协带走。” 李主任看着手表，语气严肃，“行动要保密，不能惊动其他人，避免出现意外。林羽，你们警局派两队人，配合我们的行动，在省政协门口警戒，防止有人通风报信。”
“没问题！” 林羽立刻答应，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 今晚的行动，标志着这起牵动全省的大案终于进入收尾阶段，但他也知道，张副主席经营多年，人脉广阔，难保不会有人在最后关头搞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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