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省城,天刚蒙蒙亮,市委家属院外却已停满了警车。省纪委发布通报的第二天,“雷霆行动” 进入第二阶段 —— 对匿名举报信涉及的市人大马副主任展开抓捕,同时对账本中关联的十余家企业启动查封。林羽站在家属院门口,手里攥着马副主任的作息表,眉头紧锁 —— 根据线人消息,马副主任凌晨四点就醒了,一直在书房里烧文件,显然已经收到风声。
“林队,技术组已经准备好了,能远程控制他家的电路,只要断电,我们就能冲进去!” 小张凑过来,手里拿着微型对讲机,眼神里满是警惕。周围的居民已经被惊醒,趴在窗户上探头探脑,议论声此起彼伏:“听说里面住的是人大的马主任,怎么会被抓啊?”“昨天通报里没他名字,是不是还有更大的案子?”
林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队员说:“行动!注意保护现场证据,别让他把账本烧光!”
随着一声轻响,马副主任家的灯光突然熄灭。早已埋伏在门口的特警立刻破门而入,刚冲进客厅就闻到刺鼻的焦糊味 —— 书房的门缝里正往外冒黑烟,隐约能听到马副主任的嘶吼:“我的文件!谁也别想拿走!”
林羽带人冲进书房,只见马副主任正蹲在地上,用打火机点燃最后一叠文件,火舌已经舔到了他的袖口。特警立刻上前按住他,夺下打火机,林羽则抓起桌上的水杯,泼灭了燃烧的文件。虽然大部分纸张已经烧成灰烬,但仍有几页残留的碎片,上面能看到 “图书馆项目”“赵德发”“分红” 等字样。
“马副主任,你涉嫌收受赵德发行贿的一百万,在市图书馆扩建项目中违规操作,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 林羽拿出传唤证,亮在他面前。
马副主任被按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烟灰,却依旧嘴硬:“我没有!那些文件是伪造的!赵德发诬陷我,你们不能信他的话!”
“是不是诬陷,到纪委就知道了。” 林羽示意队员将他押上车,同时对技术组说,“立刻对烧毁的文件进行修复,看看能不能还原更多内容!”
车子驶离家属院时,林羽看到不少官员模样的人站在自家阳台,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 —— 通报引发的恐慌已经蔓延到整个省城官场,很多人都在担心自己会被牵扯进来。
上午九点,省纪委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墙上的大屏幕显示着最新的涉案名单,除了之前抓获的十五人,马副主任的名字也被加了上去,旁边还标注着 “涉嫌受贿 100 万,关联图书馆项目”。李主任指着屏幕上的一个红点,对在场的人说:“根据张副主席情人的交代,她手里的秘密账户,资金最终流向了一家叫‘宏图投资’的公司,而这家公司的法人是个空壳,实际控制人就是老钱账本里提到的‘匿名股东’!”
林羽立刻凑上前,看着屏幕上 “宏图投资” 的工商信息:“这家公司有没有参与过之前的涉案项目?”
“有!” 省纪委的工作人员调出一份文件,“去年开发区的办公楼项目、污水处理厂项目,‘宏图投资’都参与了投资,而且每次都能拿到最高的分红比例,但实际上没有投入任何资金 —— 这就是典型的‘干股’,背后的股东肯定是有实权的官员!”
就在这时,林羽的手机响了,是负责调查张副主席情人的队员打来的:“林队,我们在她的别墅里找到一个加密硬盘,里面有张副主席和‘宏图投资’负责人的通话录音,对方称呼张副主席为‘大哥’,还提到‘上面的人让我们暂时别动’!”
“上面的人?” 林羽心里一沉,“立刻把录音送回技术组,破解加密内容,另外查‘宏图投资’的负责人是谁,现在在哪!”
挂了电话,李主任的脸色也变得严肃:“看来这个‘匿名股东’的级别不低,可能还在省里担任要职。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否则他很可能会销毁证据,甚至威胁办案人员的安全。”
林羽点点头,心里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 从张副主席到马副主任,再到神秘的 “匿名股东”,腐败网络的层级越来越高,他的调查似乎已经触碰到了更核心的利益集团。
上午十一点,省城的民间舆论彻底沸腾。省报官网发布了 “雷霆行动” 的详细报道,曝光了赵德发走私、偷税以及多名官员受贿的细节,尤其是学校建设项目中存在的质量问题 —— 部分学校的教学楼墙体开裂、操场塑胶跑道散发异味,引起了家长们的强烈不满。
“必须彻查所有涉案项目!”“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腐败分子!” 网友们在社交平台上发起话题,短短几小时就有上百万条讨论。下午两点,数十名家长聚集在市教育局门口,举着 “保障校园安全” 的牌子请愿,要求对所有学校建设项目进行质量检测。
林羽接到市局的通知,带人赶到教育局维持秩序。看到家长们焦急的眼神,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 这些官员的腐败,最终伤害的是普通老百姓的利益,甚至威胁到了孩子的安全。他走到请愿群众面前,大声说:“大家放心,我们已经成立了专项调查组,会对所有涉案的学校项目进行全面检测,对存在质量问题的项目,一定会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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