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几个月,对田尹和沈冰卿而言,是一段交织着浪漫与冒险的奇幻时光。他们办理了所能申请到的最长旅游签证,白天,他们是再普通不过的观光客,流连于伦敦的各大景点、剧院和市场,享受着甜蜜的新婚之旅;夜晚,当城市沉睡,他们便化身无形的“侠客”,在浩瀚的文物宝库中进行着秘密行动。
为了将事情做得更加完美无痕,两人甚至利用白天时间恶补了大量文物知识、博物馆安保架构(通过公开资料分析)、以及艺术品鉴定和仿制的细微要点。沈冰卿凭借其古典文学的底子,对文字类、书画类文物尤其敏感,而田尹则依靠其强大的神识和创造力异能,在复制品的细节还原上力求分毫不差。他们越来越投入,这项秘密工作仿佛成了他们共同的崇高事业。
一天傍晚,两人在泰晤士河畔散步,沈冰卿看着手机,忽然有些担忧地拉了拉田尹的衣袖。
“老公,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国内一个在博物馆系统工作的同学透露,家里那边……好像有些动静了。”
“什么动静?”田尹神色不变,牵着她的手继续慢行。
“就是我们之前送回去的那几批东西,特别是最早放在国博的那次,好像惊动了一些上面的人,”沈冰卿压低声音,“不过消息被秘密压下来了,没有公开报道。据说……成立了一个级别很高的内部调查组,正在悄无声息地查来源。”
田尹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捏了捏她的手心:“无所谓了。让他们查吧。这事既然已经开始,就回不了头了。何况,他们注定查不到任何线索。”
“我知道,”沈冰卿靠紧他,虽然心里有点本能地害怕,但更多的是信任,“虽然想到可能被国家机器盯着,有点发毛,但是一想到有你,有你的能力,我就不怕了。我们做的……是正确的事。”
“没错。”田尹目光扫过河对岸的议会大厦,眼神深邃,“我们做得足够隐蔽,没有留下任何物理证据、生物信息乃至能量残留。相信以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很难理解并追踪到超维遁术的痕迹。他们最多以为是某种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或者某个拥有黑科技的神秘组织所为。”
“嗯!”沈冰卿用力点头,放下心来,随即又兴奋地盘点成果,“算起来,我们这几个月,陆陆续续,也换了几千件了吧?”
“嗯,”田尹心中默算了一下,“大英博物馆中国馆的精华部分,已经被我们替换了一多半了。剩下一些体积过大或者展陈方式特殊的,需要更谨慎的计划。”
“可惜啊,”沈冰卿不无遗憾地看着河面,“签证时间快到了,不然真想把这里彻底‘搬空’!”
“不能只依赖签证,”田尹冷静地分析,“频繁出入、长期滞留本身也可能引起注意。虽然我们用了些方法掩饰,但难保有心的情报机构不会从游客数据中发现异常模式。稳妥起见,我们是该回去了。”
“反正我们有超维遁术嘛!”沈冰卿很快调整好心态,眼睛发亮地规划着,“回去后,我们就安心在村里待着,表面上过我们的平凡小日子,白天你种种花、我看看书,晚上呢,就‘上班’!想去哪个博物馆就去哪个,比坐飞机还方便!”
“不错的计划,”田尹赞赏地看着她,“大隐隐于市。谁也想不到,搅动世界顶级博物馆风云的‘侠客’,会是一对躲在华夏南方小山村里过日子的普通夫妻。”
第二天,是他们签证到期的前一天夜晚。两人再次潜入已然熟悉无比的大英博物馆库房和展厅,进行最后的“扫货”。
在一处存放非洲文物的区域,田尹拿起一颗色彩斑斓、蕴含着微弱奇异能量的古老宝石,对沈冰卿说:“老婆,你看,这颗非洲的古老宝石。”
沈冰卿凑过去看了看,却故意板起脸,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田尹的额头:“有点眼力见行不行?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里面的东西虽然都很有历史和艺术价值,但对目前的我们来说,最有价值的是那些记载了文明传承的文献和文字记录的书籍!尤其是那些孤本、善本!白教你那么多古文字和文献学的基础知识了!”
田尹立刻做出一副受教的样子,连忙将宝石放回原处(当然是复制品),赔笑道:“对对对,夫人教训的是!还是老婆你学问高,高瞻远瞩!是我一时被这花里胡哨的能量迷惑了。文字才是文明的载体,是关键!”
“这还差不多!”沈冰卿得意地扬起下巴,随即又催促道,“速度点,按清单来,优先抢救性‘回购’那些敦煌遗书、古地图和珍稀典籍!明天就要回家了,争取多拿点!”
“明白!”田尹行动如风,神识精准锁定目标,创造力异能无声运转,一件件珍贵的文献真品被替换下来,纳入空间。虽然空间有限,但在沈冰卿的精准“指挥”下,每一次都实现了价值最大化。
忙碌间隙,田尹一边操作一边说:“等这里暂告一段落,回去休整一下,我就先去下一个目标国——比如巴黎的吉美博物馆或者纽约的大都会——实地‘踩个点’,摸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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