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街巷潜行:暗哨密布与惊险规避
城西的巷道比记忆中更加狭窄,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墙壁上渗着水珠,湿滑而冰冷。偶尔有住户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烛光,隐约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和夫妻的低语,这些平凡的声响,却让周豪的眼眶有些湿润 —— 他多久没感受到这样的烟火气了?
“前面第三个巷口左转就是柳树巷,我家就在柳树巷尽头的第三户。” 周豪压低声音,手指着前方的岔路口,“夏安伯的住处就在柳树巷中间,院墙塌了一半,很好认。”
夏千慕点点头,神识再次扩散 —— 前方的巷口处,一个身材高大的暗卫正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匕首在火光下泛着冷光。这个暗卫的气息比之前遇到的都要强大,竟然是凝元境后期的修为!
“停下!” 夏千慕一把拉住周豪,指了指那个暗卫,“那人不好对付,硬拼会惊动其他暗哨。”
周豪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凝元境后期?夏桀竟然在柳树巷布置了这么强的人手,难道他知道夏安伯和咱们的关系?”
“不一定,可能是为了监视整个平民区。” 夏千慕观察着暗卫的动静,发现他时不时地看一眼怀表,显然在等换班的时间,“有了,你看那边的鸡窝。”
周豪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巷口旁边的院子里,一个鸡窝靠墙搭建,里面挤满了母鸡。他立刻明白了夏千慕的意思,点点头:“我去引开他,你趁机带着我冲过去。”
“不用,我来。” 夏千慕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子,屈指一弹,石子如同流星般飞向鸡窝,“啪” 的一声砸在木板上。
“咯咯咯 ——” 鸡窝里的母鸡被惊醒,扑棱着翅膀乱撞,发出一阵慌乱的叫声。几只小鸡也跟着 “叽叽” 叫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暗卫皱了皱眉,低声骂道:“该死的野狗,天天来偷鸡!” 他不耐烦地朝着鸡窝走去,想要赶走 “野狗”。
“就是现在!” 夏千慕低喝一声,拉住周豪的手腕,纵身跃起,如同两道黑影,从暗卫身后的阴影中快速穿过。
暗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巷道,他疑惑地挠了挠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转身继续驱赶鸡群。
两人冲进柳树巷,躲在一棵老柳树后面。柳树巷很安静,只有巷尾的铁匠铺还亮着灯,“叮叮当当” 的打铁声伴随着火星四溅,铁匠张大叔还在为明天的农具赶工。
“夏安伯的住处就在前面,院墙塌了一半,门口有棵老槐树。” 周豪指着前方的土坯房,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夏千慕却没有放松警惕 —— 院墙周围的杂草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地面上还有新鲜的脚印,显然有人在这里监视。他调动神识,发现巷口和院墙阴影里各有一个暗卫,修为都是凝元境初期。
“有两个暗卫,我去解决他们,你趁机进去找夏安伯,让他别出声。” 夏千慕低声说。
“不行,太危险了,咱们一起动手!” 周豪握紧铁棍,眼神坚定。
“没时间争论了,你快去!” 夏千慕推了周豪一把,自己则如同鬼魅般窜出阴影,朝着巷口的暗卫扑去。
巷口的暗卫正靠在墙上打盹,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刚想睁眼,就被夏千慕捂住嘴巴,短刀瞬间刺穿了他的喉咙。暗卫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院墙阴影里的暗卫听到动静,刚想转身,就看到一道黑影扑来 —— 是周豪!他握紧铁棍,狠狠砸在暗卫的脑袋上,“砰” 的一声,暗卫当场死亡。
“干得好!” 夏千慕赞许地说,快步走到院门口,推开虚掩的院门。院子里杂草丛生,一棵老槐树歪歪斜斜地立在墙角,正屋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烛光。
周豪轻轻敲了敲窗户,压低声音:“安伯,是我,周豪。”
窗户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片刻后,夏安伯的声音传来:“是小豪?你怎么回来了?外面是不是还有人?”
“还有千慕,我们一起回来的,安伯,快开门。” 周豪说。
屋门 “吱呀” 一声打开,夏安伯探出头,看到夏千慕和周豪,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小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三、旧宅重逢:烛影摇曳与故人情深
正屋里的陈设依旧简单,一张破旧的木桌,两把缺了腿的椅子用石块垫着,土炕上铺着一层破旧的稻草,墙角的柜子上摆着几个掉了瓷的碗。一盏油灯放在桌子上,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照亮了夏安伯布满皱纹的脸。
夏安伯拉着夏千慕的手,上下打量着他,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小少爷,你瘦了好多,也黑了,这三年你肯定受了不少苦。都是老奴没用,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被夏桀那个老东西陷害。”
“安伯,不关你的事。” 夏千慕的眼眶也有些湿润,“是我自己太轻敌,才被夏云暗算。这三年多亏了表哥照顾我,不然我早就死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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