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苍茫入山林,柴刀弹弓猎机心。
巧设陷阱惊鸟雀,石破天惊野鸡擒。
老娘不甘再上门,哭嚎逼嗣施压力。
悲情反击陈利害,诛心之语破算计。
杨振庄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没过脚踝的积雪里,身后是一串孤独而坚定的脚印,蜿蜒着通向靠山屯边缘那几座低矮的土坯房。
寒风像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但他却觉得胸膛里有一股火在烧,驱散了这严冬的酷寒。
刚才在家里那场爆发,耗尽了他积攒的力气,却也搬开了压在他心头几十年的一块巨石。
他知道,从摔碎酒瓶、顶撞老爹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他也不想回头。
上辈子那条路,通往的是妻离子散、孤苦冻毙的深渊。
这辈子,他要走一条全新的路,一条用责任、汗力和狩猎技巧铺就的,守护家人的路。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眼前这片被冰雪覆盖的熟悉山岭。
这里是他的战场,也是他的粮仓。
上辈子几十年的守林和狩猎经验,让他对这座山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纹。
哪片林子爱落飞龙(花尾榛鸡),哪道山沟常有野猪群拱食,哪个阳坡的草窠子里容易藏沙半鸡(斑翅山鹑),他都一清二楚。
不过,那是春夏秋三季。
现在是寒冬,万物凋零,大部分动物都猫冬了,狩猎难度大增。
而且他手里没有枪,只有柴刀和弹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杨振庄喃喃自语,这是上辈子后来才明白的道理,可惜明白得太晚。
现在,他只能利用手头最简陋的工具,和脑子里超前的经验。
他没有贸然深入老林子,那里危险,而且大雪封山,大型猎物踪迹难寻。
他选择先在家附近的后山转转,这里山势较缓,林木以柞树、桦树和灌木丛为主,是野鸡、野兔、松鼠这些小动物经常出没的地方。
首先得解决柴火问题。
家里那点柴火,根本不够烧热一铺炕的。
他找到一片枯死的灌木丛,抽出别在腰后的柴刀。
“咔嚓!咔嚓!”手起刀落,手腕粗的树枝应声而断。
他的动作麻利而精准,每一刀都砍在关节处,省力且效率高。
这就是老跑山人积累的经验。
很快,他就砍好了一捆结实的柴火,用麻绳捆扎结实,放在一个背风的地方。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搞吃的。
他直起腰,像一头寻找猎物的老狼,目光缓缓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雪地上,除了他自己的脚印,还有一些杂乱的小脚印,像是麻雀、灰喜鹊留下的。
他需要更有价值的猎物。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雪地上的痕迹。
忽然,他眼神一凝。在一丛挂着干枯浆果的刺玫果灌木下,有几个清晰的、“个”字形的脚印。
“野鸡!”杨振庄心中一喜。
这脚印他很熟悉,是公野鸡留下的。
看脚印的方向和深浅,应该是今天早些时候留下的,出来觅食。
他立刻变得谨慎起来,放轻脚步,沿着脚印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追踪。
同时,他从怀里掏出了那把自制的弹弓,选了一颗光滑趁手的石子,卡在皮兜里。
追踪了大约二三十米,脚印消失在了一片茂密的榛柴棵子(榛树灌木丛)后面。
杨振庄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除了风声,似乎还有极其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柴棵子后面传来。
他心中了然,野鸡很可能就在里面扒食草籽或者冻僵的虫子。
他慢慢挪动脚步,绕到下风处,避免自己的气味被风吹过去惊扰猎物。
然后,他选择了一个角度,既能看清柴棵子后面的动静,又有足够的射击空间。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手臂。
上辈子最后那些年,他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稳,更别说打弹弓了。
现在,这具三十一岁、常年劳作的身体,虽然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有些虚弱,但底子还在。
他缓缓拉开皮筋。
自行车内胎做的皮筋,力道十足,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他眯起一只眼睛,瞄准了柴棵子缝隙中,那一抹若隐若现的、鲜艳的羽毛——那是公野鸡的颈羽!
机会只有一次!
就在那只野鸡似乎察觉到什么,警惕地抬起头四处张望的瞬间——
“嗖!”
石子破空而出,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精准地穿过榛柴棵子的缝隙!
“噗!”
一声闷响,紧接着是野鸡受到惊吓扑棱翅膀的声音,但只扑腾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打中了!
杨振庄心中一喜,但没有立刻冲过去。他谨慎地又等了几秒钟,确认没有其他动静后,才快步走过去,拨开榛柴棵子。
一只色彩斑斓的大公野鸡躺在雪地里,脑袋被石子击中,已经断了气。掂量一下,足有三四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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