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看咄咄逼人的御医,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太后,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太后笃信草民所用为巫蛊邪术,不知可否告知,巫蛊之术,通常有何表征?”
太后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他会反问,蹙眉道:“无非是诅咒、傀儡、乱人心智!”
“那请问太后与张御医,” 沈沐的目光扫过两人,“草民为陛下施行所谓‘邪术’时,可用符咒?可用偶人?可有点燃什么诡异香料?陛下是在施术后神智昏聩,还是……神思稍显清明,情绪略为平复?”
“这……” 张御医一时语塞。
他们得到的消息,确实只提及皇帝深夜密见此人,之后情绪似乎稳定了些,并无任何传统巫蛊的迹象。
太后凤目一寒:“巧言令色!纵无表象,其心可诛!你所用必是更为隐秘的邪法!”
“原来如此。”
沈沐轻轻点头,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力量,“也就是说,太后与御医大人,仅因草民所用之法超出诸位认知,便断定其为邪术。
那么,若有一种‘病’,其症状超出诸位认知,是否也可断定为‘邪祟入体’,无需医治,直接烧死便可?”
他顿了顿,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目光转向张御医,问出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张御医,请问太医院中,或因惊吓,或因重大变故,突然目不能视、耳不能听,乃至肢体瘫痪,但身体并无实质损伤之症,该如何医治?”
张御医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抚须答道:“此乃癔症,多因情志不舒,痰迷心窍所致。需以汤药化痰开窍,辅以针灸……”
“效果如何?” 沈沐追问。
张御医脸色有些难看:“此症……颇为棘手,时好时坏,难以断根。”
这是实情,癔症也就是转换障碍,在古代确实属于疑难杂症。
沈沐不再看他,转而向太后躬身一礼:“太后,草民愿请一试。请找一位这般‘癔症’病患,若草民无法当场让其症状有所缓解,无需太后下令,草民自愿领受一切刑罚。”
他抬起头,目光清亮而笃定:“但若草民侥幸成功,则请太后与御医明鉴,草民所用,非是巫蛊,而是……医者之心,与格物之道。”
话音落下,满殿皆静。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她没想到沈沐竟如此大胆,主动提出当场验证。
张御医更是脸色铁青,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沈沐站在那里,如同风暴中心,却奇异地稳定。
他知道,这是一步险棋,但也是打破僵局,将“心理学”堂堂正正摆上台面的唯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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