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勉强算是个安慰。
“噗…”陈默看着陆星眠手忙脚乱的样子,再看看沈砚辞被糊得脏兮兮的下巴,忍不住笑出声,“陆哥,你这伺候月子的手法…有待提高啊!要不让顾苒试试?女孩子心细点?”
“滚蛋!”陆星眠头也不抬,没好气地回怼,“有这功夫说风凉话,不如去翻翻那些破箱子!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水!吃的!或者…再来点带骷髅头的‘风油精’也行!”
“得令!”陈默立刻来了精神,扑向角落那几个积满厚灰的木箱。撬开第一个,里面是些朽烂发黑的纸质文件,一碰就碎成了渣。第二个箱子更惨,里面是几件霉烂得看不出原貌的制服。
“晦气!”陈默嫌弃地拍拍手上的灰,把希望寄托在最后一个箱子上。他用力掀开盖子,一阵灰尘扬起。
“咳咳…卧槽!发了!”陈默的声音带着狂喜。
箱子里居然整整齐齐码着几十个金属罐头!虽然罐体锈迹斑斑,标签也早已模糊脱落,但罐体本身看着还算完好。旁边还放着几个同样锈迹斑斑但密封完好的军用水壶!
“罐头!水壶!天不亡我陈默啊!”陈默激动地拿起一个沉甸甸的罐头摇了摇,听着里面液体晃荡的声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管他里面是午餐肉还是沙丁鱼,总比那破能量棒强一万倍!”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工具钳,试图撬开一个罐头。顾苒也走过来,拿起一个水壶,拧了拧,锈死的瓶盖纹丝不动。
“我来。”陆星眠暂时放下和沈砚辞“搏斗”的艰巨任务,接过陈默手里的工具钳,找了个合适的角度,用力一撬!
“嗤——”
一声轻微的漏气声,罐头顶部被撬开一个口子。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铁锈、油脂和某种过期蛋白质的怪异气味猛地冲了出来!
“呕……”陈默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变成了惊恐,他捏着鼻子连连后退,“这…这什么生化武器?!比草莓能量棒还邪门!”
陆星眠也皱紧了眉头,忍着反胃凑近看了看。罐头顶部撬开的口子不大,能看到里面是浑浊的、带着可疑颗粒的暗黄色液体,泡着几块形状不明的、颜色发灰的块状物。
“看着像…过期五十年的午餐肉?泡在机油里?”陆星眠的结论让陈默的脸彻底垮了下来。
“别啊!陆哥!给点希望行不行?”陈默哀嚎,“我宁愿啃拖鞋味的能量棒,也不想被这玩意儿送走啊!这吃了怕不是直接污染值拉满?”
顾苒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水壶,显然对里面的“陈年佳酿”也不抱希望了。
希望破灭,陈默蔫头耷脑地坐在地上,认命地摸出最后一根原味能量棒,苦大仇深地啃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我的草莓…我的罐头…人生啊,真是大起大落落落落…”
陆星眠摇摇头,重新蹲回沈砚辞身边,继续他那看不到尽头的喂食工作。实验室爆炸的轰鸣似乎还在耳边回响,沈砚辞身上那狰狞的黑纹、背包里那把沉寂的钥匙、还有葬仪社可能存在的追兵…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就在他刚把一小块能量棒勉强塞进沈砚辞嘴里时——
嗡!
顾苒背包里,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清晰可辨的震动!紧接着,一丝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暗红色光芒,透过背包的帆布缝隙,如同苏醒毒蛇的眼睛,在昏暗的安全屋角落里幽幽亮了起来!
陆星眠的动作瞬间僵住,猛地抬头看向背包。陈默也停止了咀嚼,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里的能量棒渣掉了下来。顾苒反应最快,一把将背包从肩上卸下,但没有立刻打开,警惕地盯着那透出诡异红光的部位。
那把钥匙…它又“活”了?!
安全屋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疲惫和饥饿带来的短暂喘息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彻底打破,一股比外面废墟更冷的寒意悄然爬上每个人的脊背。
“它…它在动?”陈默的声音带着颤音,指着背包。
就在这时——
“沙…沙沙…”
一阵极其轻微的、踩踏碎石和枯草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金属门缝隙,隐隐约约地传了进来!
声音很近!就在安全屋外面!而且不止一个方向!
陆星眠的心猛地一沉,立刻对陈默和顾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迅速吹灭了旁边用来照明的一小节应急荧光棒(也是陈默扫荡应急柜的成果),安全屋瞬间陷入一片压抑的黑暗。只有顾苒背包里,那钥匙透出的暗红微光,在黑暗中如同不祥的心跳,微弱而固执地闪烁着,将靠近背包的顾苒半张脸映照得诡异莫名。
黑暗中,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冷汗无声地滑落。
脚步声停在了安全屋的金属门外!一个压得极低、带着粗粝沙哑的男声响起,带着明显的抱怨:
“…妈的,炸得真够彻底的,毛都没剩几根…教授要的‘VII号’样本,上哪儿找去?该不会真炸成灰了吧?”
另一个略显阴柔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少废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尤其是那个叫陆星眠的‘钥匙’,教授下了死命令!仔细搜!他们跑不远,爆炸前系统最后捕捉到的异常空间波动,方向就在这附近!给我一寸寸地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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