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贞并不意外她此时开口,好奇地问:“找我做什么?”
“她说,这男修对你的短刀十分感兴趣,是以想与你相交一番。似乎是有些炼器上的困惑想要请教你。”
燕如嫣歪着头,回忆着卓如意的话,肯定地一点头。
只是她说话淡然如水,完全不似卓如意那般抑扬顿挫、情感充沛:“那平平无奇的男修身上必有大大的机缘和好处,机不可失啊阿贞,大大的肥羊。她这么说。”
阿贞思索一番,觉得眼下并不适合见任何人,只是她这么和燕如嫣说的时候,紫衣少女也点一点头。
“卓如意也是这样说的,她说会替你先回复这男修,炼器之事毕竟也不急于一时,眼下你们二人闭关的事情最为要紧。”
阿贞留了一个聚灵铃维系聚灵法阵,二人收拾完简短的闭关家当,又布下禁制的法阵,告别燕如嫣,双双出燕家堡时,已近黄昏。
残阳如血。
燕家堡目前唯一开放进出的正南门的守卫长了一张不近人情,但很近灵石的脸。
他看也不看,就能用顺滑的动作收下阿贞递上的灵石时,阿贞很是在心中惊叹了一下。
只是他也有些惊奇地看了看这对道侣:“这几日见多了排队进燕家堡的修士,倒还是少见如你们这般婚礼都不看一看就出去的人呢。”
阿贞拉着夫君的手,灿烂一笑:“我们二人修为低,也不爱凑热闹,正准备找一找清静呢。”
守卫也点头,觉得是极。
燕家堡本来就因为来者不拒,吸引了许多散修,每日入堡的队伍本来就十分地长。这也不算什么。
他每日面对着接连到来的诸多必须万分礼待的各国筑基期修士来客,也觉得十分困倦厌烦。
是以这灵石和小夫妻来得正是时候,正如昨夜的及时雨,将他连日焦灼的心情也带得凉爽几分。
阿贞与温天仁正要离开,那进堡的队伍却隐有骚乱。
原来是有后来的修士没有及时减速自己的飞行法器,直接将前头还没降下高度的另一位修士撞得跌落半空。
跌落的那位修士被自己的伙伴扶起来,正在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尘。
“看你穿着天阙堡的弟子服,枉为七大门派的弟子,怎得如此欺负同道,撞翻了人,却连道歉也不肯说一句?”
那天阙堡弟子还在自己葫芦状的飞行法器上,居高临下,瞥了他们几眼,却转头对自己的同伴笑道:“我道是什么声音呢,吵吵嚷嚷的,结果又是什么不入流的散修,区区炼气期,一辈子都筑不了基的废物!”
二人涨红了脸,却又无法发作。
见此,撞人的男修开怀大笑:“你们既然知道本大爷是天阙堡的筑基期修士,还敢要什么道歉?明明是你们挡了本大爷的道,还不速速滚开!”
见二人明明是被欺负,却只能乖乖让开,让大笑的三人扬长而去,阿贞看在眼里,不免皱起眉头。
守卫见她眉眼间有些不平,看在灵石的面上,悄悄劝她:“小姑娘,闲事莫管,这些大门派的修士们各个都是难惹的很,唯有平安最为要紧。”
阿贞转头看他,道谢之后就与自己夫君一道走了。
只有守卫愣在原地,回想着那少女抬头又低首的仓促一眼对视——
明澄如镜,凛然胜雪,浑然不似堪堪筑基期修士的眼神和威压!
想起燕家堡严令禁止任何筑基期及以上的修士出堡,他不禁开始惶恐,自己真的该放他们出去吗?
夕阳下,他回望了一眼被骚动吸引的上司,心下决定将此秘密和那些灵石永埋心底。
此时燕家堡,红绸挂满主城之内,一派喜气洋洋。
众人正在加紧布置婚宴的场地,只因名单变动——
堡主为了突显自己对来客的尊重,特意将各国受邀前来的筑基期修士们排在前面的主桌,将燕家子弟排在靠后的位置。
王蝉站在高台,俯瞰下方。
地面还有些潮湿,不过那些红毯马上就会被日头蒸干,待到婚礼当日,想必会艳如鲜血,十分耐脏,也是恰逢其会。
他这人,一得意,就爱笑,是以笑得别人心肝直颤,瑟瑟发抖。
他旁边站了个白白胖胖的炼气期修士,正是筹办燕家堡婚礼的执事。
执事名为燕宇,乃是燕家堡堡主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远亲,靠着这一丝淡薄的血亲和浓厚的钻营,得以包揽燕家堡大大小小场面上的宴席。
此时他想掏出自己怀里的帕子,为自己擦一擦汗。
只是这位俊美的新姑爷邪气的很,他只能作罢,奉上一份详略的婚宴清单:“姑爷,这是宾客名单、婚宴菜品和婚宴流程,堡主已经仔细看过了,还请姑爷也过目一番。”
王蝉不耐烦把那张长长的红纸推过:“什么单子,拿走拿走。”
推得那燕宇腰竭力地弯得更低,应了一声就要退下,却被王蝉叫住了。
王蝉嗤笑一声,燕炎这老丈人也是装上了,他们彼此谁不清楚婚宴的正菜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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