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几秒钟后,孟枭从池子里狼狈爬起来,浑身湿透,黑色短发贴在脑袋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
他抬手抹了把脸,甩甩头,抬眼看向罪魁祸首。
江琳站在不远处,双手叉腰,下巴微扬,那得意的小表情简直能上天。
她摇头晃脑,用口型无声地说:“活该~”
正所谓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脸上。
孟枭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好啊你,小混蛋搞偷袭是吧?”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一步步逼近。
江琳进入警戒状态,像条灵巧地鱼儿,在池水中穿梭躲闪。
圣泉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足够两人展开一场追逐战。
孟枭仗着腿长,几次都差点抓住她,但江琳胜在身形更小巧灵活,总在千钧一发之际,泥鳅般滑走,有时还能趁机撩起一捧水,泼孟枭一脸。
水花四溅,笑声与威胁声交织。
两人你来我往,俨然把这池圣泉,当成了自家在蓝海湾的恒温泳池,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才默契地暂时休战。
孟枭退到池边稍浅的地方,靠着光滑的岩石坐下。
江琳也游过来,带着胜利者的慵懒,毫不客气地靠进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仰起头,近距离欣赏起孟枭这张俊脸。
夕阳的余晖透过山谷,为氤氲的水汽镀上一层金边,气氛宁静美好。
江琳眉头微微蹙起,忽然开口:
“孟枭,你说……外面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咱们离开这么久,F洲那边会不会又打起来了?那些医疗点不知道有没有被波及……”
她的思维总是跳跃得很快,上一刻还在玩闹,下一刻就回到那些沉重的责任上。
孟枭心中叹了口气,俯身啄了下江琳唇瓣,循循善诱道:
“小琳,我们只是这茫茫人海中的两粒小尘埃,世界不会因为我们的突然离开,就停止运转,太阳也不会因为我们,改变它东升西落的方位。”
“该发生的,该解决的,自然有它运行的轨迹。所以,不要担心太多,嗯?”
孟枭心里又无奈又好笑。小琳总是这样,一件事情刚刚尘埃落定,她的思绪就已经飞到了,下一件、下下件事情上,从不给自己喘息放松的时间。
她似乎总把自己,当成一个可以无限连轴转的机器人。
孟枭觉得,如果江琳去做个心理测评,焦虑倾向这一块,恐怕会是重度。
他知道这一点,也了解江琳性格就是如此,习惯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肩上,仿佛稍有松懈就是罪过。
所以他只能耐心地劝导安抚,哪怕知道作用微乎其微,也愿意去做。
“切……”江琳很是不服气。
她在联合国身兼数职,责任重大,兴许真会因为她的突然失踪,造成某些环节的停……好吧,她承认孟枭说得对,世界离了谁都会转。
博格那老头虽然总爱坑她,但能力绝对靠谱,联系不上她,肯定会找能顶替的人先上。
孟枭抬手揉了揉她脑袋,将她头发揉得更乱:
“好啦,真要是放心不下,我们再好好休息几天,调整好状态,然后就出发回去,好不好?”
他希望江琳能留下来,或许这个地方对她身体有益,但小琳的抗拒意味太过强烈,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劝阻。
孟枭在心里安慰自己,古籍上从未记载,凤女能活过二十五岁又如何?
他的小琳,可是世界上第一个,获得联合国中西医双料资格证的人,是最年轻的联合国高级官员,是竞赛史上首个全满分的天才,是复出乐坛仅凭一首原创曲目,就横扫国内外各大榜单的音乐家……
江琳的人生,本就是由无数个“第一次”和“不可能”,书写而成的传奇。如果统计一下……世界首富兴许也是她的。
这样一个不断创造奇迹,改写规则的“超人”,凭什么不能成为第一个打破凤女诅咒,平安活过二十五岁且寿终正寝的人?
对,一定可以。孟枭在心里默默重复。
江琳靠在他身上,仰头望着天边的晚霞,又想起另一件事:
“孟枭,你发没发现,雪髓族其他族人们,下午看咱俩的眼神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孟枭闻言收敛心神,回忆下午穿行山谷时的情景,点了点头:
“确实有些怪……不像单纯的好奇。很像……嗯,很像组织里,下属们看我的眼神,敬畏、尊重,还有点……仰望。”
“或许,这与你的‘凤女’身份有关,他们敬畏你是应该的。”
江琳皱起眉,提出疑问:
“那你呢?你可是外族人诶。可他们看你的眼神,同样带着那种……敬畏。”
“这就很奇怪了。按照常理,就算你是我未婚夫,对雪髓族这样封闭的族群来说,木舟那种强烈的排斥,才是正常反应吧?”
“兴许是咱姥爷,提前跟族人们打过招呼,或者族长特别交代了?”孟枭也想不通,但他不太在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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