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沈文琅突然笑了,指尖轻轻敲了敲他的小臂,“下午三点,你和我一起去开预算评审会。”
高途猛地抬头,眼里写满难以置信。沈文琅很少带助理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议,
“沈总,我……”
“怎么?不敢?”沈文琅挑眉,信息素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像出鞘的刀,“还是觉得自己没资格?”
“不是!”高途急忙反驳,脸颊涨得通红,“我只是觉得……花秘书可能更合适。”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话说得像在争宠,酸溜溜的,连自己都觉得难堪。
沈文琅的目光暗了暗,银灰色的香氛突然收紧,将那缕不安分的鼠尾草香牢牢裹住:“花秘书有更重要的事。”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而且,我需要的是能发现问题的人,不是只会听话的。”
茶水间的时钟指向六点半,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沈文琅的侧脸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高途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发现Alpha的西装袖口沾着根蓝色的线头——那是他昨天缝补衬衫时不小心掉的。
下午的预算评审会,高途坐在沈文琅身边,指尖在笔记本上抖得几乎握不住笔。营销部经理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后背发疼,而花咏就坐在斜对面,正低头和盛少游的特助说着什么,嘴角始终挂着得体的笑。
“关于营销部的预算调整,”沈文琅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高助理有话要说。”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高途身上。他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突然感觉到后颈传来一阵熟悉的灼痛。糟糕,抑制剂的药效快过了。蓝色的鼠尾草香氛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在银灰色的焚香结界边缘打着转,像要冲破束缚。
“高秘书?”沈文琅的视线落在他发白的脸上,银灰色的信息素突然暴涨,瞬间将那缕鼠尾草香压了回去。会议室里的Alpha们只觉得空气一紧,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只有坐在对面的花咏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高途在那股强大的信息素支撑下,勉强说完了自己的理由。当他提到那笔流向不明的经费时,营销部经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而沈文琅只是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钢笔,仿佛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会议结束后,高途被沈文琅叫进了办公室。Alpha递给他一杯温水,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落在他手背上,带来一丝凉意。
“抑制剂该换了。”沈文琅的目光落在他后颈,“我让人给你准备了新的,放在休息室的抽屉里。”
高途的心跳骤然加速。沈文琅怎么会知道他用的抑制剂快没了?难道是……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是低着头说了句“谢谢沈总”。
“高晴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沈文琅突然问。
高途猛地抬头,眼里写满震惊。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妹妹的名字,沈文琅是怎么知道的?
“沈总……”
“花秘书说的。”沈文琅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他说在医院碰到你妹妹了,病情好像不太好?”
高途捏着水杯的手指收紧了。原来是花咏说的。也是,他们现在那么熟,花咏会把这些事告诉沈文琅,再正常不过。
“没、没事,就是普通的感冒。”他撒了谎,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他不想让沈文琅知道家里的窘境,更不想被同情——尤其是在花咏那样光鲜亮丽的对比下。
沈文琅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银灰色的信息素变得有些滞涩。他知道高途在撒谎,私人医生早上刚发来了高晴的最新检查报告,白细胞计数又下降了,必须尽快进行骨髓移植。但他没有戳破,只是点了点头:“那就好。如果需要帮忙,可以直接找我。”
高途走出办公室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看着电梯门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突然觉得很可笑。他以为沈文琅对自己有那么点不一样,原来不过是因为花咏提起了他,就像提起一只偶尔路过的猫。
休息室的抽屉里,果然放着一盒新的抑制剂。包装是他从未见过的牌子,瓶身上印着复杂的外文,看起来就很贵。高途捏着那盒抑制剂,突然想起昨天在医院缴费处,护士说的那句话:“1208病房的家属真有福气,刚才那位先生一下子交了半年的住院费。”
他把抑制剂塞回抽屉深处,转身走向楼梯间。
楼梯间的窗户没关紧,风灌进来吹起他的衣角。高途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车流如织,突然闻到一阵熟悉的焚香鸢尾味。他猛地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楼梯,只有那股辛辣中带着暖意的气息,还残留在冰冷的空气里。
晚上十点,高途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接到父亲高明打来的要钱的电话“钱呢?老子的钱呢?”高明,突然像疯了叫起来,“你是不是把钱藏起来了?快给老子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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