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拍结束后的第二天清晨,聚武巷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昨日的热闹气息。云齐正在二楼鉴定室整理拍品清单,林悦突然匆匆上楼,脸上带着几分惊讶:“云齐,你猜谁来了?周虎!他带着黑虎帮的人,抬着好几箱东西,在门口等着呢,说是来赔罪的!”
“赔罪?” 云齐放下手中的笔,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周虎昨日被他逼退,又吃了筑基境武者的亏,按他的性格,怎么会轻易低头?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走,下去看看。” 云齐起身下楼,刚走到大厅门口,就看到周虎穿着一身略显局促的青色长衫,身后跟着四个抬着木箱的打手,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容,与昨日的嚣张判若两人。
“云…… 云拍卖师,” 周虎搓了搓手,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云齐,“昨天是我不对,不该带人来你这闹事,坏了拍卖行的规矩。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赔罪,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周虎示意打手打开木箱。第一个木箱里装满了银子,约莫有 500 两;第二个木箱里是十几张妖兽皮毛,都是炼气境妖兽的,品相完好;第三个木箱里则是一些低阶矿石,虽然不是稀有品种,却也能用来制作基础兵器。
大厅内,几个正在注册会员的散修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谁也没想到,在青阳城横行霸道的黑虎帮老大,竟会主动向一个新开业的拍卖行老板赔罪。
云齐走到木箱前,目光扫过里面的东西,没有立刻表态:“周帮主,昨天你带人来捣乱,差点毁了我的首拍,现在只凭这些东西,就想让我原谅你?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周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连忙说道:“云拍卖师说的是!这些只是见面礼,后续我还会…… 还会为拍卖行做些实事!比如,帮你维护聚武巷的秩序,不让其他混混来闹事;再比如,帮你宣传宣传,让更多人知道云顶拍卖行的名声!”
云齐心中了然。周虎肯定是怕他找城主府告状,或者怕青风宗、猎妖队的人报复,才会如此服软。不过,他倒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周虎为自己所用 —— 黑虎帮在青阳城的地下市场人脉广阔,而地下市场正是获取特殊材料的重要渠道。
“维护秩序、宣传名声,这些都是应该的。” 云齐语气平淡,“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我听说,黑虎帮在青阳城的地下交易市场很有影响力,我希望你能帮我打开这个市场,让地下市场的交易者,也能来云顶拍卖行委托拍卖。”
周虎心中一惊,没想到云齐竟盯上了地下市场。青阳城的地下交易市场,主要交易一些不方便公开售卖的物品,比如来路不明的妖兽材料、残缺的功法卷轴,甚至是一些城主府禁止流通的低阶违禁品。黑虎帮靠着收取保护费,在地下市场占据了不小的份额。
“这……” 周虎有些犹豫。若是帮云齐打开地下市场,就等于分走了黑虎帮的一部分利益;可若是不答应,以云齐现在的实力和人脉,肯定不会放过他。
“怎么?周帮主不愿意?” 云齐的眼神冷了下来,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破风刃,“若是不愿意,那这些赔罪的东西,你就先拿回去吧。至于昨天的事,我们就交给城主府来评判好了。”
“别!别!我答应!我答应!” 周虎连忙摆手,生怕云齐真的去找城主府,“地下市场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三天之内,让地下市场的主要交易者,都知道云顶拍卖行的名字,而且,我还会说服他们来委托拍卖!”
云齐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 从今天起,你就是云顶拍卖行的‘地下宣传员’,负责地下市场的所有宣传和对接工作。若是做得好,未来拍卖行有合适的拍品,或许会优先考虑你;若是做得不好,后果你应该清楚。”
“清楚!清楚!” 周虎连忙点头,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云拍卖师的信任!”
打发走周虎后,林悦走到云齐身边,有些担忧地问道:“云齐,你真的要跟黑虎帮合作?他们在地下市场名声不好,万一引来麻烦怎么办?”
“放心吧,” 云齐笑着解释,“我只是利用他们的人脉打开地下市场,不会跟他们有太深的牵扯。而且,有周虎这个‘地下宣传员’在,我们既能获取特殊材料,又能避免直接接触地下市场的风险,一举两得。”
接下来的三天,周虎果然信守承诺。他不仅在聚武巷安排了黑虎帮的打手巡逻,阻止其他混混闹事,还亲自带着地下市场的几个主要交易者,来到云顶拍卖行。
第一个来委托拍卖的,是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中年男子,自称 “老鬼”,是地下市场有名的材料商人。他拿出一个黑色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颗散发着黑色雾气的妖兽内丹:“云拍卖师,这是‘幽冥狼’的内丹,凡品高阶,能用来炼制隐匿气息的丹药,就是来路不太好说,所以想委托你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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