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纠察们追了卢曼一路,却只看见个跑远的背影,又没看清脸,更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
本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心态,怒气冲冲的,直接找上附近的连队负责人讨个公道。
首当其冲,就是嫌疑最大的钢七连!结果,就遇上了油盐不进的高城。
对方只拿“没证据不能冤枉人”堵他,字字句句似乎都在理上。
“好,好一个高城!”王队长咬着牙,抓起桌上的头盔狠狠扣在头上。
“今天算我栽了,下次,要是让我抓着证据,咱们团部见!”
说罢,他带着两个纠察兵,蹬着军靴“噔噔噔”地往外走,出门时还故意重重摔了下门。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高城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对着门的方向挑了挑眉:“想让我钢七连背锅?门儿都没有。再说了……”
他摸着下巴,眼里闪过丝得意,“能跑过摩托车,确实很可能是我高城带出来的兵,这劲儿,爽!”
这件事就这么在护犊子的上级给力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被暂时按了下来!
话说,许三多的333个腹部绕杠像一场惊雷,不仅让702团的全体官兵对许三多这个士兵有了全新的认识,更炸开了他自己心里那层厚厚的茧。
从前他走路总低着头,像是怕踩碎了地上的影子,如今却敢迎着阳光抬头看队列前方的标杆。
训练时班长喊“卧倒”,他不再是最后一个笨拙地扑在地上的,有时甚至能抢在成才前头,手肘擦过地面带起的尘土都透着股利落劲儿。
五公里越野,他不再是被人拽着背包带往前拖的那个,后背的汗水浸透作训服,却能咬着牙跟上队伍的节奏,就连史今看他的眼神里都多了些惊讶,偶尔会拍着他的肩膀说:“三多,喘匀了气,咱能再快点。”
他开始主动找战友问问题了。
步枪分解结合卡壳时,他就蹲在武器库门口等班长,手里捏着分解步骤图,手指在空气里比划着:“班长,这里的弹簧是不是得先压下去?我总弄不对。”
史今被他问得愣了愣,随即蹲下来手把手教他,他学得专注,鼻尖上渗着汗也顾不上擦,学会了就咧开嘴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眼里的光比武器库的灯泡还亮。
在三班的宿舍内,许三多也悄悄变了样。
以前许三多总是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卢曼给大家补课时,他乖巧的坐在一旁,虽然指哪打哪,但总是被动接受。
现在不一样了,比如卢曼在黑板上写“一元二次方程”,他会积极举手提问:“卢曼同志,这个判别式是不是跟平方根有关?”
得到肯定后,还会转头跟旁边的战友解释:“就像咱们投手榴弹,角度对了才能投得远。”
他的比喻糙,却让几个一脸茫然的老兵忽然开了窍,伍六一在旁边撇撇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每天晚饭后,许三多把自己的笔记本摊开,上面抄满了英语单词,每个单词旁边都画着歪歪扭扭的简笔画:“ambulance”旁边画着个红十字,“rifle”旁边是支步枪。
他挨个儿给战友过关,谁卡壳了,他就指着画儿提醒,声音不大,却透着股执拗的认真。
有老兵笑他:“三多,你这画比单词好记。”他就红着脸挠头:“能记住就好,能记住就好。”
月底评流动红旗那天,全连都盯着三班。内务评比他们掉了链子,五公里成绩也只是中游,可器械考核里,许三多的单杠成绩把平均分拉了上去,加上最近班里的学习劲头让指导员格外青眼,连长高城捏着评分表,眉头拧了半天,最终还是把那面红绸子旗扔到了史今怀里。
“勉强!”高城的声音在三班门口炸响,“下个月再这德性,直接给我扔炊事班去!”
可他转身时,谁都没错过他眼角那点没藏住的松动。
史今把红旗挂在墙上,许三多盯着那抹红,忽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很——原来自己不是只会拖后腿的,原来他也能为这面旗做点什么。
窗外的风卷着训练的号子飘进来,他攥了攥拳头,下次,一定要让这面旗挂得理直气壮些。
值得一说的是,333事件后,许三多对卢曼的态度,总是带着一股子他独有的、笨拙又执拗的亲近。
他不会说太多漂亮话,可行动上却藏不住感激。
训练间隙看到卢曼抱着作业本,会不等招呼就快步凑上去,瓮声瓮气地说“卢曼同志,我帮你拿”,然后双手接过,手指都不敢碰到她的衣角,就那么僵直地捧着跟在旁边。
给战友补课时,卢曼讲到哪处卡壳时,他会比谁都紧张,攥着笔在草稿纸上飞快演算,算出结果就赶紧递过去,眼神里带着点“你看这个行不行”的小心翼翼。
要是卢曼夸他一句“三多这个思路好”,他能红着脸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后半节课的劲头能比平时足一倍。
晚上宿舍熄灯前,他会从枕头底下摸出攒了几天的奶糖——那是炊事班老李给的,他自己舍不得吃——悄悄塞到卢曼手里,声音压得极低:“甜的,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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