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几道歪斜的光斑。王建国坐在炕沿上,看着母亲李秀莲在灶台前忙碌,铁锅与柴火碰撞的声响里,混着弟弟王建军哼哧哼哧搬小板凳的动静——这小子才六岁,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抱着比他还高的木凳往桌边挪,脸憋得通红。
“当心点,别砸了脚。”李秀莲回头嗔了一句,手里的玉米面饼子已经贴在锅边,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眼角的细纹,“建国,今天感觉咋样?要是还头晕,就再歇一天,学也别去上了。”
“没事了娘,”王建国接过妹妹王兰递来的粗布褂子,指尖触到布料上磨出的毛边,心里微微发沉。这具身体的家境不算差,父亲王铁柱在轧钢厂当锻工,是技术工种,工分比普通工人高些,但架不住这年月物资紧俏,一家人穿的衣服都打着补丁,早饭也只有玉米饼子和稀得能照见人影的小米粥。
他套上褂子,走到外屋。墙上挂着个镜框,里面镶着张泛黄的全家福:父亲王铁柱穿着工装,肩膀宽阔,眼神憨厚;母亲站在旁边,梳着两条麻花辫,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那时的王兰还被抱在怀里,王建军则扯着父亲的衣角,而“他”自己,正板着脸站在最边上,像个小大人。
这就是他在这个时空的家人。没有勾心斗角,只有踏实过日子的勤恳。王建国望着照片,前世独自一人在实验室熬到天亮的孤独感涌上来,又被这满屋子的烟火气悄悄压了下去。
“爸呢?”他问。
“你爸一大早就去厂里了,”李秀莲把饼子铲出来,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说是昨天那台老冲床又出故障了,厂长让技术好的师傅们都去盯着抢修。”
王建国心里一动。冲床故障?这倒是和他昨天琢磨的事对上了。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吵嚷。王建军耳朵尖,扔下小板凳就往外跑:“娘!是傻柱叔!他跟谁吵架呢!”
王建国和李秀莲也跟着出去。只见中院里,傻柱正梗着脖子跟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男人对峙,那男人留着油亮的分头,手里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盒点心,正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许大茂你少放屁!”傻柱脸涨得通红,“我啥时候偷你家鸡了?你别血口喷人!”
许大茂冷笑一声,眼睛瞟向旁边的贾家:“不是你偷的?那我家鸡咋凭空没了?我看啊,是有些人自己嘴馋,还想往别人身上赖!”
贾张氏正站在门口,听见这话,立刻叉着腰喊起来:“许大茂你这话啥意思?合着你怀疑是我们家棒梗偷的?我告诉你,我们家东旭在厂里上班,挣的是干净钱,可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偷鸡摸狗!”
秦淮茹也走出来,拉了拉贾张氏的胳膊,脸上带着委屈:“许大哥,您别生气,柱子不是那号人……”话没说完,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哟,这就哭上了?”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秦姐你也别帮他说话,谁不知道傻柱天天往你家跑?指不定是你家揭不开锅,让他去偷鸡给你补身子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傻柱急了,扬手就要打,被闻声赶来的易中海拦住。
“柱子!住手!”易中海板着脸,“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有话好好说,动手像什么样子?”他转向许大茂,“大茂,你家鸡丢了,也不能上来就赖柱子,是不是?”
许大茂瞥了易中海一眼,不太情愿地说:“一大爷,我也不是赖他,可全院就他手脚不干净,前阵子还偷厂里的白面呢……”
“你再说一遍!”傻柱挣脱易中海的手,拳头攥得咯吱响。
王建国站在自家门口,冷眼看着这场闹剧。他记得清楚,这是许大茂故意找茬。许大茂和傻柱是死对头,两人都惦记着秦淮茹,明里暗里较劲。这次许大茂家鸡丢了,根本没证据是傻柱偷的,他就是想借机羞辱傻柱,顺便挑拨傻柱和贾家的关系。
而傻柱,果然如记忆里那般冲动,三两句就被激怒了。秦淮茹则看似劝架,实则句句都在把火往傻柱身上引——她最清楚,傻柱好面子,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肯定会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反倒给贾家送东西。
“一大爷,我看这事不难办,”王建国突然开口,声音清脆,“许大叔家鸡丢了,肯定有痕迹,不如大家一起去看看?鸡窝在哪?有没有被撬过?地上有没有鸡毛?要是真有人偷鸡,总能找到线索。”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个才十岁的孩子,眼神里带着惊讶。许大茂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你个小屁孩懂啥?滚一边去!”
“我咋不懂?”王建国往前走了两步,仰视着许大茂,“我爸是锻工,厂里丢了工具,师傅们都是这么找线索的。许大叔要是不想找出偷鸡的人,那就算了,反正丢鸡的是你家,又不是我家。”
他故意把“不想找出偷鸡的人”几个字说得很重。许大茂脸色一变,他本来就是想借机闹事,哪真要找什么线索?可被这孩子一堵,要是不答应,反倒显得他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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