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是‘杜仲’,”王奕指着株结着果实的灌木,树皮上的裂纹像老人脸上的皱纹,“能强筋骨,就像……”“就像我总抢你护腰用。”周诗雨接话,指尖捏着片杜仲叶,叶片的锯齿蹭过她的掌心,“上次在破庙拍淋雨戏,你把护腰给我缠在腰上,自己冻得直打哆嗦,现在阴雨天还总说腰疼,贴的艾草贴比我的还多。”
王奕低头采药,竹篮的边缘撞到周诗雨的膝盖。对方穿的帆布鞋沾着泥,鞋跟处磨出个小口子,是昨天追着群演叮嘱“别碰真三七”时崴的,当时她疼得弯腰,手却先一步护住了后腰。王奕忽然蹲下身,从药箱里摸出块胶布,小心翼翼地贴在她的鞋跟:“老中医说,‘腰为肾之府,足为肾之根’,都得护好。”胶布的边缘没粘牢,她对着吹了口气,温热的风裹着药香,吹得周诗雨的脚踝微微发颤。
夕阳把竹林染成琥珀色时,蓝星系统的提示音此起彼伏。王奕的推拿教学视频在海外平台创下新纪录,评论区里,有人晒出自己按教程缓解腰肌劳损的笔记,字里行间都是“按到第5天,腰不酸了”;有人说“终于知道为什么萧老板的手法能救命,因为他眼里有疼惜,比针还暖”。
周诗雨忽然指着竹梢:“你看那道光。”王奕抬头,斜阳穿过竹叶的缝隙,在她掌心的玉石按摩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钻。板面上的缠枝纹缠着光,像两条缠在一起的路。
“知道吗,”周诗雨的声音很轻,混着竹叶的沙沙声,“他们说你的手法能破局,可我觉得,真正破局的,是你把‘护着我’这件事,藏进了每根针、每按揉里。就像这玉石板,看着凉,握久了,全是你的温度。”
王奕握紧掌心的玉石板,冰凉的触感贴着掌心,却暖得发烫。远处传来副导演喊拍夜戏的声音,她忽然拽住周诗雨的手腕往竹林外跑,棉袍的下摆扫过满地草药,带起的清香缠上两人的衣角,像段说不完的温柔。跑过溪水时,周诗雨的鞋跟沾了泥,王奕停下来给她擦掉,指尖蹭过她脚踝的皮肤,凉丝丝的,却让彼此的心跳都快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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