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路上的那些指指点点,全都变成了震惊和错愕。
那些鄙夷的眼神,也变成了羡慕和嫉妒。
苏宁的心里,第一次升起一股名为“扬眉吐气”的爽快感。
有钱,真好。
“吱呀——”
推开家门。
墙角的苏源和苏月听到动静,又吓得缩了缩。
可当他们看清苏宁手里的东西时,两个小家伙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肉!
是肉!
那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在他们眼里,简直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咕咚。
不知道是谁,先咽了一下口水。
紧接着,两个小家伙的口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嘴角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苏宁看着他们这副馋样,心里又酸又软。
她放下米和肉,一言不发,开始收拾灶台。
生火,淘米,煮饭,切肉……
她的动作很生疏,毕竟在现代,她连厨房都很少进。
切肉的时候,还差点切到手。
火也生了好几次才点着,被熏得灰头土脸。
可她没有一句抱怨。
很快,陶罐里的水烧开了,她把切好的肉块全部倒进去。
随着温度升高,一股浓郁的、霸道的肉香味,开始从这个破败的屋子里,丝丝缕缕地飘了出去。
这股香味,对于一年到头都闻不到几次肉腥味的卧牛村来说,简直就是最致命的诱惑。
“谁家在炖肉?好香啊!”
“好像……好像是苏家那个方向传来的……”
“不可能吧?他们家锅都快揭不开了!”
左邻右舍的窗户后面,开始出现一个个探头探脑的身影。
好几个人家的小孩,闻到这股味道,直接被馋哭了,哭着喊着要吃肉,被大人捂着嘴拖回了屋里。
大人们则聚在门口,对着苏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屋子里。
苏宁对外面的一切充耳不闻。
她专心地守着灶火,看着陶罐里翻滚的肉块。
饭先熟了。
她盛出一碗,然后继续炖肉。
又过了许久,直到肉被炖得软烂,用筷子一戳就能穿透,她才熄了火。
她先小心翼翼地盛出一碗肉,连带着浓稠的肉汤,放在一边用嘴吹着。
吹到不烫了,她才端着碗,走到墙角那个痴傻的女人面前。
“娘,吃饭了。”她轻声说。
疯癫的娘亲本来还在啃着木头,闻到那股扑鼻的肉香,竟难得地安静了下来。
苏宁用勺子舀起一小块炖得烂烂的肉,送到她嘴边。
娘亲犹豫了一下,张开了嘴。
一口,两口……
她竟没有挣扎,也没有哭闹,就那么一口一口地,把一碗肉汤饭全都吃了下去。
吃完后,她砸吧砸吧嘴,似乎还意犹未尽。
苏宁看着这一幕,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安顿好娘亲,才回过头,对着那两个已经望眼欲穿的小萝卜头招了招手。
“过来吃饭。”
苏源和苏月对视一眼,迟疑着,一步步挪了过来。
苏宁给他们一人盛了一大碗米饭,上面铺满了冒着热气的肥肉。
两个小家伙看着碗里的肉,眼睛亮得吓人。
“吃吧。”
得到允许,他们再也忍不住,抓起筷子,像两只饿了许久的小狼,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拉着饭菜。
油汁沾满了他们的小脸,嘴巴被烫得“嘶哈”作响,却根本舍不得停下来。
苏宁没有动筷子。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看着弟妹狼吞虎咽的样子,看着娘亲安静下来的睡颜,听着屋外隐约传来的议论声。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有满足,有心酸,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这是她的家了。
吃完饭,收拾好一切。
夜深人静时,苏宁躺在冰冷的破棉絮上,将剩下的铜板一枚一枚地数了出来。
买肉二十文,买米五十文。
127 - 20 - 50 = 57。
只剩下五十七文钱了。
省着点花,大概也只够撑个十天半个月。
苏宁皱起了眉头。
她很清楚,光靠回收院子里的杂草,是行不通的。
那只是一次性的收入。
薅秃了,就再也没有了。
想要长久地活下去,想要给娘亲治病,想要让弟妹过上好日子,她必须找到一个稳定、持续的赚钱方法。
她的目光,穿过破旧的墙壁,投向了村子后方那片黑黢黢的山脉轮廓。
后山。
那座吞噬了她爹和大哥,被村民们视为禁地的后山。
在别人的眼里,那里是危险,是死亡。
但在苏宁的眼里……
如果说院子里的杂草是一堆铜板,那满山的奇花异草、飞禽走兽,在“万物回收系统”的加持下,又该是怎样一座巨大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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